事務所,有什麼事情好忙的?不就是害怕我給他介紹對像,逼他相親嗎?至於用這樣不著調的藉口嗎?當我真不知道他的想法呢?切,也不想想自己都多大年紀了,一個兩個談婚事就變色,恨不能躲得遠遠的,真當我不知道當年是他竄搔著文家小四想要跑到其它城市去開事務所嗎?嘖!真是短視的選擇,也不想想,若他們開其它的公司也就罷了,當地那些人怎麼也會看在許家和文家的面子上禮讓幾分,但,他們可是開的專打官司的律師事務所,為人又一個比一個缺心眼,典型的剛剛畢業不知天高地厚的愣頭小夥,出去沒幾天就得罪一大堆人也就罷了,關鍵就怕被那些心狠手辣的人幹掉,那才真是哭都哭不出來……”
“爺爺,五哥平時也挺孝順的,說什麼時候回家看你就一定不會食言,估計是因為臨近過年,事務所的事情比較多又雜亂,確實比較忙,所以才會抽不出時間來看你吧。不過,你別擔心,待會我就打個電話問問他,看他什麼時候回家。”
別瞧許麗娟嘴裡這般勸說著,心裡卻暗自決定回頭就好生折騰一下許德宇,這傢伙竟然陰奉陽違到這種程度!也不想想許德佑、許德輝和許德曜這三位哥哥在部隊裡,逢年過節都不一定能回一次家,而唯一從政的許德海也是一年到頭才能回京一兩次,除了她以外,唯一留在京城這兒能經常過來看望許老的也就只剩下許德宇了!
“哼!”許老吹鬍子瞪眼睛,氣呼呼地說道:“他是大忙人,一天到晚都忙東忙西,你呀,也別特意打電話給他,免得他以為我們這些家人看不慣他,想方設法地找機會在拖他的後腿!”
話雖如此說,但許麗娟依然聽出了許老話語裡流露出來的期盼。說到底,別看許老平時有多麼地威嚴肅穆,其實也和普通的老人家一樣,隨著年紀的增長也慢慢地期盼起兒孫繞膝的天倫之樂。
許麗娟走到許老身旁坐下,為許老重新沏了一杯茶,笑眯眯地說道:“爺爺,五哥經常對他的朋友自豪地說,我們這些家人是他最大的精神支柱。若沒有我們對他的關心和幫助,他根本就不可能在短短的幾年裡走到這一步。”
“這話,真是小五說的?”不怪許老不相信,實際上,許家的男人,不論是誰都信奉用實際行動來表明自己的心意,根本就不可能說出這樣感性的話。
“嗯,爺爺,果然瞞不過你。”許麗娟訕笑了下,道:“不過,雖然五哥並沒有這樣說,但我也能感覺得出來。”
頓了頓,許麗娟還不忘記委屈地補充一句:“還是說,爺爺不相信我,覺得我只是在單純地幫五哥說好話?”
“當然不是。”許老忙不迭地反駁,心裡卻再次給許德宇狠狠地記上了一筆,待過幾天許德宇回家後一定要好生地懲罰他一通才行,嘴裡卻說道:“爺爺不相信誰,也不可能不相信你啊!”
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許老都是這樣相信她。
再一次聽到這句話的許麗娟抬起手,將不知何時飄到臉頰旁的髮絲繞到耳後,實際上卻不著痕跡地拭去了眼角的淚水。
前世的她最終還是辜負了許老的信任,而今世的她絕對不會如此!
“爺爺,你放心,若我猜得不錯,明天五哥就會回來看你了。”就算許德宇不回家,她也會想辦法讓許德宇回來!
“嗯。”許老點點頭,一臉慈祥地看著許麗娟,對於許麗娟說的話沒有絲毫的懷疑,反而還想著明天許德宇回家後應該如何收拾他……
在這一刻,被許老和許德宇同時惦記上的許德宇再也忍不住地打了一個噴嚏,立刻就引來了正和他探討一個緊急案件的文嘉清那好奇的目光:“小五,你這是感冒了?”
不待許德宇回話,文嘉清又搖頭,推了下鼻樑上的眼鏡,看著下意識縮著脖子,搓揉著胳膊,平白給人予一種詭異感覺的許德宇:“不太像啊,你這樣強健的體格,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小小的感冒就凍成這樣,該不會……”
說到這兒時,文嘉清特意頓了頓,嘴角勾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小娟回來了吧?”
“……”若可以的話,許德宇真得很想給這種慣於“落井下石”的損友一通狠揍。奈何,他是斯文人,若動不動就用拳頭來解決問題,那麼,不就浪費了上天賦予給他的這顆聰明的大腦了嗎?!
不過,一想到若許麗娟知曉這十多天的時間裡自己一次都沒有去許宅看望許老,會有什麼樣的恐怖反應,就讓許德宇猶如突然喝了兩斤黃連似的,從嗓子眼一直苦到了心尖,再也無法維持臉上那幅給人予溫文儒雅表相的淺笑。
做為許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