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後,原本只是單純地抱著“回頭同其它人炫耀一下”心情觀看的許德宇不自知地念出聲來,並且越念越大,臉上的神情也越發地驚訝和不可置信。
和還不能維持住自己情緒,喜怒形於色的許德宇相比。看慣了珍稀之物的許老和傅老也只是驚訝了下,很快就恢復如常,甚至許老還嫌棄地看了眼許德宇。道:“大驚小怪作甚?”
“我……”許德宇堅難地嚥了口口水,原本打好的腹稿在嘴旁轉了幾轉,末了還是變成了:“爺爺,我這也是第一次見到年禮單,當然難免驚訝一下下嘛,下次肯定不會這樣了。”
其實,許德宇並不是第一次看見許家的年禮單。當然能分辨得出許麗娟準備的這份年禮單,就總價值來說絕對和以往的年禮單相當,但許麗娟這份年禮單上面羅列出來的禮物更契合那些人的“獵奇心理”。更容易讓眾人高看許家一眼。
以往,許德宇也不是沒有見過其它人家送來的年禮,雖然一件比一件昂貴珍稀,但每年都見到這些東西。甚至還有幾家會送一些重複的東西。就讓許德宇對年禮的興趣由最初的興致盎然到最後的寡然無物。
想來,其它世家的人也如此。但,如今,許德宇敢以脖子上面的腦袋做擔保,這次的年禮一出,即使許老、許安康和杜夢琪三人再怎麼阻攔,再怎麼顧左右而言其它,許麗娟也會成為一眾世家求娶的目標。
雖然說。這是一個法制社會,而每一個世家也都顧慮頗多。私下裡會做一些小動作,明面上絕對不會越過那條線,但,誰敢肯定這些世家裡就不會有那麼一些利慾薰心的小輩因著此事而惦記上許麗娟,從而使出無數下三濫的計策擄走許麗娟來一出“生米煮成熟飯”……
這些事情還真是防不勝防,而現在,擺在面前最佳的藉口就能拿出來用了——許麗娟已經是傅建柏的女朋友了,並且得到了傅老的認可,是傅家板上釘釘的孫媳婦,看誰敢置許家和傅家兩家的威嚴和權勢不顧而打許麗娟的主意!
腦子裡轉動著這些念頭的同時,許德宇望了眼正在廚房裡忙碌,一點都不像眾人私下裡傳誦的那個“對外物漠不關心,哪怕有人死在他面前也不為所動”,骨子裡流著冰冷血液的傅建柏。估計除了他以外,這偌大的京城就再沒有人能親眼看見傅建柏對一個女孩子那般親切呵護的模樣了吧?
這般一想,許德宇就左顧右盼了好大一會兒,發現不論是客廳里正熱情洋溢地討論著年禮單的許老和傅老,還是正拿著抹布擦拭著碗櫃等物品,務必要讓廚房裡的一切物品恢復如新的傅建柏都沒有注意到他後,就挪啊挪啊,以一種龜速挪到了正因為不需要陪許老和傅老兩位聊天,而在閒得無聊的情況下倚在沙發裡翻看著報紙的許麗娟身旁。
瞥了眼搭在自己肩膀上面的手臂,和許德宇望向自己時那種期盼中混合著一絲幾不可察急切情緒的神情,許麗娟驚訝地喚道:“五哥?”
“噓!”許德宇忙不迭地豎起手指,眼神四顧了下,發現依然沒有驚動任何人後,才輕聲問道:“小娟,你那兒還有沒有狐狸皮和珍珠首飾?”
“有啊。”許麗娟眨眨眼,一臉狡黠地問道:“五哥,你是要送給女朋友嗎?能不能告訴我她是誰?你身上有沒有她的照片?你們是什麼時候、在哪兒認識的呢?你準備什麼時候帶她來見爺爺,並介紹給我們大家認識?你們準備什麼時候擺酒?請多少人呢?在哪兒度蜜月?……”
“停!”許德宇低吼一聲,翻了個白眼,“小娟,有你這樣埋汰我的嗎?”
頓了頓,為了避免許麗娟再說出更讓人驚駭的話,許德宇只能坦白道:“其實,這次,我將手裡的事情推到了文四那兒,所以才能提前回家。為了避免年後文四反過來壓榨我,所以,我想準備一份禮物給文四。”
“原來文四哥也喜歡狐狸皮毛和珍珠首飾啊。”許麗娟轉了轉眼珠,也不知她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臉了悟:“是要送給他的女朋友的吧?不過,這樣看來,五哥,你就有些不夠努力了!”
“你又在胡思亂想了,真不知你那小腦袋裡都裝了些什麼,每次都能將我講的正事想歪!”別瞧許德宇說得道貌岸然,實則心裡卻暗搓搓地記下許麗娟的話。準備回頭就用這些話去嘲諷文嘉佑,如此一來,他絕對能在文嘉佑那兒扳回一城!
腦子裡轉動著這些壞主意的同時。許德宇也不忘記補充道:“對了,最好是白狐狸皮毛和白色珍珠首飾。”
“沒問題。”許麗娟笑眯眯地應下,“要幾張狐狸皮,多大的狐狸皮……”
才兩個問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