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腦子裡搜尋幾個精當的詞兒,誇她幾句。可就在這時,她給我當心一拳,發出的話兒,比老天灑下的霰雪還冷:
“呆鴨笨驢,別把眼釘子釘在本姑娘身上!我不是池新荷,你千萬別將‘杭州’作‘汴州’。游魚子,我以為,這信裡面藏著一團火,哈哈哈哈,你的‘汴州’在這裡!”紅玫瑰踮著腳尖,高高擎起的信封,恰似風掣的旗幟在飄翻。望著晃盪著信封,我的激情似噴泉,頃刻噴射到天際。我跳起來,閃電般地攫過信封,得意洋洋地說:
“紅玫瑰,你是紅娘,你是‘杭州’,我怎麼會錯把你當‘汴州’?可你總是似貓逗老鼠,老把我的‘汴州’攢在你手裡,要不是你這樣,我怎麼會把‘眼釘子’釘在你身上,把你這‘杭州’做‘汴州’?嘿嘿,現在總算如願以償了,謝謝你,美麗的‘杭州’,謝謝你,熱情無私的紅娘!時間不早了,我今天還有要緊的事要去辦,你也別耽擱時間,誤了船!”我說完之後轉身走,紅玫瑰又踩著我的腳後跟躡上來,急急地說:
“游魚子,池新荷的心較比干的七竅還多幾竅,她編的啞謎的謎底藏得深,‘杭州’、‘汴州’你一時辯不清。你還是拆開信,讓我們集思廣益辯明白。”
吃一塹長一智,我從紅玫瑰狡黠的眼神裡,從前兩次她為我琢磨信裡意思的情景中,從我過去對她的瞭解,我深深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