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玩。其中一個是認識她的鄰村的大嫂,見他們來了,用手指掂著孩子的下巴,格格地笑著說:
“芳姑娘,有眼力,找了個如意郎君,小夫妻生活甜如蜜,兒子,阿姨明年就一定生個你這樣的小胖胖。”
聽到大嫂的話,如五雷轟頂,她早已魂飛天外,魄散九霄。那專心致志地默誦著的話,躥到嘴邊,又像剛溜到洞邊的老鼠,聽到了貓叫,即刻縮回洞裡去了。
他們還是繼續往前走,她還是想尋覓個恰當的地方,揹著人對他把話挑明白。走啊,尋呀,尋呀,走啊。“嗚——嗚——”,突然,突然她耳畔響起了汽笛刺耳的尖叫聲。猛抬頭,大河橫在眼前,小鎮就在腳下,停泊在碼頭上的輪船,突突地冒著黑煙。時間的長河已流近了海口,只有那麼三五丈的距離,頃刻就會匯入大海,他們分手就在頃刻。不能再耽擱了,不能再猶豫了,她那給擠壓成壓縮餅乾的心裡話,像被久久圈禁的牛羊,牢門才半開,就爭先恐後的衝出來:
“尤大哥,你等等,你等等!我有要緊的話,要跟你說,要跟你說!”
她的話語急驟如鼓點,尤瑜急忙殺住了“11”號車。尤瑜回頭一看,只見她飽含著淚,臉紅如血,撅嘴似鉤,呼哧呼哧的地喘粗氣。他慌了,一手抓住她的肩膀,一手摸著她的前額,焦急地問:
“怎麼啦?芳妹!你身體不舒服?那我馬上送你回去!”
她的頭甩開了他的手,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