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艱難的朝油紙包一寸一寸的蠖動“……
見太虛還能動,蕭凡放下心,喜滋滋的道:“師父這回幹得太漂亮了!捨生忘死攔騾子,為朝廷立下大功,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神經病?一您簡直是徒兒心中永遠的偶像呀。”
太虛充耳不聞,猶自顫抖著手,艱難的朝油紙包爬行…”
蕭凡說得興起,抓住太虛的雙腿又往後一拖”地面留下太虛五道不甘而委屈的抓痕……
“師父,你別亂動呀…………你給徒兒解決了大麻煩,徒兒會稟奏當今天子,請天子給你封個什麼什麼真人”一定不讓師伯專美於前,到時候徒兒給你打個金字招牌,您老以後可以滿世界橫著走了……師父,有沒有一種幸福得快爆炸的感受?”
“…………”
太虛覺得自己快爆炸了,但絕對不是因為幸福”
再次蠖動,蠖動………油紙包離他越來越近,太虛臉上露出了勝利的曙……
蕭凡站起身,走到太虛的前面”啪的一腳,踩在油紙包上,踩碎了太虛的所有念想”太虛臉上頓時一片灰暗………
“師父,徒兒一直知道您是最棒的,當年在江浦遇到您的時候,徒兒就覺得自己抓到了一隻野生的奧特曼,那種充實舒適的感覺,剎那間溢滿全身三萬六千多個毛孫,“”
太虛抬起頭看著蕭凡,眼淚已流成了河“…………
“師父,你怎麼了?”
“貧道到底造了什麼孽啊!我只走路過買個油蹄膀而已………太虛臉埋在地上”泣不成聲。
“…………”
當蕭凡那張笑眯眯的臉出現在朱家三兄弟眼中時,三人的臉色愈發灰白了。
蕭凡微笑著打量他們,那日光就像一隻老貓盯著三隻小耗子,三隻小耗子渾身顫慄著低下了頭。
不知過了多久,蕭凡笑道:“三位王子這麼急著出城”意欲何往呀?”
三人左右互視,卻皆不出聲。
良久,朱高熾壯著膽子笑道:“蕭大人,我們,我們只是,只訥訥半晌,朱高熾卻實在找不出理由來解釋今日所為,尷尬得滿臉通紅。
蕭凡皮笑肉不笑道:“你們連聲招呼都不打便跑”莫非是想逃回北平?”
三人一驚,朱高熾急忙搖手道:“不是不是,我們怎麼可能如此膽大妄為,蕭大人誤會了……””
蕭凡冷笑道:“不是逃回北平,難道走出城踏青?”
三人沉默:“…………”
蕭凡冷眼掃視三人”過了很久,忽然展顏一笑,一把勾過朱高熾的肩膀便往回走,柔聲嗔道:“大舅子真調皮,這次就算了,以後可不準這樣了啊……”
三人聽到這話,終於知道自己的性命算是保住了,不由一齊鬆了。氣。
朱高熾被蕭凡勾著肩膀,強自堆著笑連連點頭不已。
走了幾步,朱高熾忍不住誠懇的道:“妹夫,,我們真走出城踏青的。”
“滾!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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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客氣氣將朱家三兄弟送回了別院,蕭凡另外加派了數百名錦衣校尉將別院守得密不透風,三人的臉色變得比死人還難看,他們知道,有生之年不可能再回北平了。
麻煩解決,蕭凡回了鎮撫司衙門,他現在的心情很好,好得令他忍不住想哼個小曲兒,他覺得自己是個很有能力的人,這種能力具體表現在…”自己運氣不錯。
欲成大事者,除了要有本事,更不能缺少運氣。
秦皇漢武,唐宗宋祖,如果他們生下來就走路摔死,喝水嗆死,吃飯噎死,怎麼可能創下後來的赫赫偉業?
倒黴的人永遠成不了大事,這是真理。
所以,運氣實在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
一今天蕭凡的運氣看來很不錯,真的很不錯。
剛跨進衙門的門檻,蕭凡便發現衙門裡的僉事,千戶們聚集在一起,神情興奮的不知在說著什麼,一張張臉漲得通紅,眼睛都射出血紅的灼熱光芒,三五成群各自聚成一堆,整個衙門二堂前的院子唧唧喳喳喧鬧得跟西市似的。
蕭凡楞住了:“你們怎麼了?詔獄被人劫了,還是衙門被人扔大糞了?”
眾人看見蕭凡進來,頓時滿院沉默片刻,最後一齊蜂擁上前,一個個堆滿了笑容,躬身作揖滿口說著恭喜,蕭凡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們,被眾人弄得一頭霧水。
“停!”蕭凡不耐煩的大喝:“到底怎麼回事?說清楚!恭喜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