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咽回去?”
丁有銘:“哪一句?”
宋問道:“讓你說說的那句。”
她當什麼都沒聽見行不行?
這個世界怎麼就那麼危險呢?
這群人怎麼就那麼防不勝防呢?
丁有銘懵道:“啊?”
宋問挺害怕的。
畢竟是叛逆期的少年。而且這少年的叛逆行為頗為特別。
誰知道還有什麼隱藏屬性。
怕自己說重了,他覺得全世界都背叛了他; 要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她要控制自己。
“不不不。”宋問調整了一下表情; 乾笑道:“我的意思是; 你再說一遍?”
丁有銘眼睛發亮,說道:“我想做一名俠盜,做一個和先生一樣的人!”
宋問覺得自己被侮辱了。
他在罵她!
罵她是德之賊也!
丁有銘道:“先生的淳淳教誨; 學生莫不敢忘。多番反思; 終有所悟。”
宋問心道:爺沒教過你去做賊啊!
宋問也忍不住反思自我,她自覺對這群三觀還是幼苗的學生們已經非常剋制了。
是的沒錯。
她應該什麼都沒幹。
宋問小心的措辭道:“是我說的哪句話; 讓你誤會了?”
丁有銘搖手道:“先生沒有說錯啊。”
“先生說; 這世間; 有許多身不由己; 而官場尤勝。”丁有銘憤慨道,“我也明白,官場裡面; 有許多見不得的人彎彎道道。再清明的朝堂; 也會有一些食米的蛀蟲。他們身居高位,想的卻從來不是民生疾苦。他們為官,只是為了發財而已。他們毫無建樹,光靠的祖上庇廕; 就可以遠超他人。”
宋問:“額……”
無法反駁。
宋問:“然後呢?”
“先生還說,這世間,是講求證據啊。”丁有銘無奈搖頭道; “可是經過這一次鄭會的案子,我明白了。這其實是兩面的。證據可以判決罪犯,但同樣,消滅證據,就可以抹消罪行。因為律法嚴苛,一視同仁,反而造就了許多的遺憾與悲劇。”
宋問道:“……所以你的決心應該是?”
丁有銘大聲道:“所以!我決定做一名俠盜!”
宋問:“……”
宋問抱住了自己的腦袋。
這不是遲來的叛逆,這是遲來的中二。
宋問:“你先把所以前面的再說清楚一點,我沒聽明白你的因果關係。”
丁有銘甩著腰帶,悻悻道:“我只是不想做官,做官沒意思。我不喜歡力不從心,又無可奈何的感覺。我也害怕成為像他們一樣的人。所以我覺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