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唯衍點頭,將記著地址的紙條交予她。
三人便上了馬,往城門趕去。
唐清遠坐在馬車中,從視窗的縫隙中見一熟悉的身影跑了過去。推開小窗,喊道:“宋先……”
緊跟著旁邊又一匹馬跑了過去,上面坐著唐毅。
頓時半句話噎在喉嚨裡。
又收回了視線,重新放下垂簾。
“初九。”唐清遠道,“你去打聽一下,他們是要去哪裡。”
外面人應了聲,而後把韁繩交予旁邊人,跳下車轅,跟了過去。
張曦雲回到府中,便聽聞陛下請他進宮議事。
換上官服,直接往宮中去了。
勤政務本樓。
刑部尚書,大理寺卿,御史大夫,太子,以及太傅太保。朝中一干重臣,聚於下首。
見他進來,稍往兩側退了些許。
一封有些褶皺的奏狀,丟到他的面前。
唐贄沉聲道:“自己看看。”
張曦雲開啟,仔細掃了一遍,又小心合上,道:“陛下。臣問心無愧,何懼彈劾?”
“何況,若真是臣所謂。這奏狀,怕早已不在了。”張曦雲兩手呈過頭頂,“陛下,這究竟是從何處所得?真假未知,怕是有人要陷害微臣!請陛下明察!”
“明察?有問題便去問羽林郎。”唐贄道,“太傅也已作證,這正是王尚書的字跡。”
張曦雲扭過頭,望向許繼行。
許繼行旁站著的許賀白,冷冷掃來一個眼神。
父子兩人站在一起,偏襯得許繼行少了兩分霸氣,多了一分痞氣。
張曦雲對著許賀白的眼神,兩道人影似有重疊,忽而豁然大悟。
作者有話要說: 暫時不用深究人物關係,我還沒寫出來。你們可以隨便猜。看著看著就懂了。
出場人物眾多。也不用記。知道都是大官就行。
也不用很用力的去看劇情,其實到後面伏筆都寫出來,就看懂了。
第34章 快馬加鞭
作者有話要說:
張曦雲看愣了神。
見人沒有動靜; 難得失態,宋太傅偏頭喊了聲:“國師。”
張曦雲方回神; 問道:“請問少將軍; 這是從何處得來的?”
“雲深書院一位名叫鄭域的學子; 從家中偶然搜得。”許繼行道,“幾番輾轉後,到了下官手中。”
張曦雲:“宋問?”
許繼行頓了頓; 道:“不錯。”
唐清遠聽見; 心下一陣失望。
他自認對宋問已經足夠客氣了,不想對方還是如此不信任他。
他與許繼行; 不也只是點頭之交嗎?
他便這樣; 叫人生厭嗎?
張曦雲回過身道:“臣; 無話可說。”
上首唐贄道:“無話可說; 國師莫非是要認罪了?”
“陛下。若是人事代謝,盡要算到臣的頭上。那是君要臣死,臣確實無話可說。”張曦雲道; “可這奏狀上的任何一字; 臣盡數不認。全是無憑無據之事,臣心有不甘,卻無從辯駁啊。”
“便知你會這樣說。”唐贄,“關卿。”
大理寺卿出列:“臣在。”
唐贄:“此事交由你來督辦。嚴查不怠。”
大理寺卿:“微臣領命。”
唐贄:“勞煩太傅; 御史公,從旁協助。務必將此案查個清楚。”
宋祈與李伯昭應道:“是。”
張曦雲回到府中。
“父親。”張兆旭迎了出來,請他入座; 立在他左側,問道:“陛下急急召您,是有何事?”
張曦雲:“鄭會,怕是被提審大理寺了。”
“大理寺?”張兆旭臉上一喜,“鄭會若去了大理寺,那他真是沒有翻身之地了。”
張曦雲輕飄飄看了他一眼,心中俱是失望。搖頭道:“危險的人,是你啊!”
還有他自己!
張兆旭:“父親?”
“宋問。好一個宋問,他還真有能耐。”張曦雲摩挲著扶手,冷笑道:“他莫非以為,憑他就能夠扳倒我?”
“宋問。張炳成說的那個宋問?他不是,一個商賈之後嗎?”張兆旭也是怒道,“幾番壞事。父親,您為何不殺了他?”
張曦雲不願回他,眼神一沉:“他很像一個人。他還偏偏姓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