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莫臉上變色,“你是說,你們中了的詛咒?”這一下,不僅是採蘋,連紫丁抱頭縮在他的懷裡,都強忍著痛苦點了點頭。
“為什麼我沒有?”許莫問了一句,凝神感應自己身上,卻沒有察覺絲毫異常。
採蘋和紫丁兩人聽到這話,痛苦當中,依然忍不住抬起頭來,驚疑的望了他一眼。
許莫和兩女眼神一觸,瞬間醒悟過來:是了,這是疾病去神圖的詛咒,我有在身,百病不生,這疾病去神圖對我無效。
“我現在要想辦法幫你們,你們說不出話,留神聽著好了,當我問到你們的時候,你們搖一搖頭,或者點一點頭。”許莫想了一想,隨口吩咐著。
見採蘋和紫丁兩人都點了點頭,便道:“紫丁,我先問你,你現在的病症,除了頭疼之外,還有其它不適的感覺麼?有的話就點點頭,沒有就搖搖頭。”
紫丁掙扎著,勉強搖了搖頭。
許莫心中稍安,如果只是頭疼的話,醫治起來,倒也不難。又去問採蘋,“採蘋,你呢?除了咳嗽之外,還有其它不適的感覺麼?有的話就點點頭,沒有就搖搖頭。”
採蘋一邊咳嗽一邊搖了搖頭。
許莫心中大定,將兩女放到一棵樹邊靠著。伸長鼻子,在空中嗅了嗅,頃刻之間,找了些草藥回來,大抵是一些草根、草葉、樹根、樹皮之類,在手心裡搓揉好了,給兩女服下。
他這藥物極具靈效,兩女服下之後不久,咳嗽頭疼便都止了。
採蘋站起身來,感激的道:“許相公,這次又多虧了你了,沒有你在的話,我和紫丁姐姐不是咳嗽就是頭疼死了。”她咳嗽方止,臉上神色還有些憔悴。
許莫揮了揮手,慚愧的道:“不用謝我,如果不是和我在一起的話,冥府道君的詛咒也牽連不到你們。你們受這番苦,說到底,還是因為我的緣故。那冥府道君敢對咱們施放詛咒,回頭再去找他麻煩。現在先將你們的姐妹從諸王窟裡救出來再說。”
紫丁也站了起來,同樣道了聲謝,三人繼續前行。
才走了一二里路,採蘋身子突然顫了一下,哆哆嗦嗦的說了一句,“好冷。”牙齒緊咬,全身打顫,凍的縮成了一團。
緊接著是紫丁說了一句,“好熱。”全身流汗,忍不住伸手撕扯自己身上衣服。
“又來了。”許莫忍不住皺了皺眉,問明症狀,採了藥材,再次幫兩女治癒。
但寒熱之症治癒未久,兩女便一個肚痛,一個胸悶起來。總之是各種病症不絕,治了又發,一種病症治癒之後,便有另一種病症出現。
兩女一點一點的萎靡下來,連載著兩人飛行的蝴蝶都受到感染,沒精打采的,飛不起來了。
許莫將兩女抱在馬上共騎,兩隻蝴蝶也分別在他左右肩膀上落下。幸好兩女身子極輕,雖與他共騎,但對野馬來說,卻幾乎沒有增加任何負擔。否則換成兩個人的話,三人共騎,兩個少女身子再輕,長時間行走,野馬也要受不了了。
許莫醫術雖強,拿這種病症也無可奈何。
一段時間之後。這一次發作,採蘋額頭上長了一個大包,像是被馬蜂蟄了一樣,通紅通紅的,腫了起來,痛的她不停呻吟。紫丁表面看起來一切如常,身體面板卻奇癢難忍,她忍不住伸手去抓,面板都抓破了。
許莫連忙按住了她手,問明症狀,從馬上跳下來,再次尋找藥物。
但他從馬上跳下來的時候,無巧不巧的,正好踩在一個沾水的大樹葉子上,腳下一滑,一下子滑到了。
背臀著地,正好摔在一塊石頭上。那石頭帶有稜角,痛得他呲牙咧嘴,忍不住吸了口冷氣。
許莫爬了起來,只當是一場小意外,一時也沒放在心上。伸長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嗅,為紫丁和採蘋兩人尋找所需的藥物。
這一嗅之下,很快就分辨出來,在據此三步之外,一株枯樹下的一株小草的草葉,正是自己所需要的。他走上前去,彎腰去摘那片草葉。手指剛一碰到草葉,便感到指尖一痛,迅速縮回手來,指尖上已多了一個小小的紅點。血液流了出來,紅點慢慢轉黑。
他吃了一驚,從旁邊撿了一根樹枝,將草葉撥開,那草葉下方居然有一隻蜈蚣,在自己摘取草葉的時候,趁機咬了自己一口。
許莫用樹枝將它從草葉上打落,一腳踩死。
那蜈蚣毒性微弱,許莫略微採些草藥敷上,很快便痊癒了。隨後繼續採藥時,從一根荊棘旁經過,一不小心,臉上被掛了一下,留下一條長長的血痕。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