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
“呵呵!”鳳輕歌不由好笑道,“若真沒有喜歡的人,難道還讓人家胡編一個去?”
“有!”一個清婉的聲音輕輕響起。風鈴和鳳輕歌不由轉頭看向為伊,寧棲塵見她開口,不由鳳眼微微閃過一絲詫異,步凌寒清冽的眸子看著為伊。微閃。
為伊半垂著眸子,額前的髮絲被風吹亂,遮擋住了雙眸,右手輕輕手摩拭著腕間美人鐲,輕輕開口:“我有……喜歡的人,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了……那年。我七歲,唯一的母親因病身亡,家裡又家徒四壁,為了埋葬母親,我將家裡所有能夠賣的東西都賣了,才勉強為母親買了張草蓆。後來便流落街頭了,不得已以乞討為生。而那年冬天,外面下著大雪。冰天雪地的,沒有棉衣,沒有吃的……我以為我會就這麼凍死在街頭,可是那個時候,他就那樣出現在我的面前……”為伊轉眸看著風鈴。微微一笑,臉上的笑容若月季般柔軟柔媚。“就像你一樣穿著一身火紅的衣裳!”
風鈴不由也是一笑,星眸眨了眨。面露好奇:“然後呢?”
為伊輕輕斂眸,眸光悠遠:“他穿著一身火紅的衣裳,站在我面前,唇角一挑,笑得那麼的妖嬈,我從沒有想過一個男人會長得如此魅惑妖嬈,因此還猜想他或許是個女人的,因為只有女人才可以笑得那麼妖嬈魅惑。”為伊婉麗的臉上露出一絲恬淡的笑,輕輕開口,“他睨著那雙魅惑的眼看著我,‘呵!原來還沒有死呢!’這是他對我講的第一句話,我至今都還清晰的記得……那年我七歲,他二十七歲,他比我大整整二十歲。和所有不幸的孤兒一樣我過早的喪失了父母,可和所有不幸的孤兒不同的是,我遇到了一個他……如果沒有他,我該是死了的,他說如果遇到的不是他,是其他任何人,我也該是死了的。他會醫,他的醫術也是我見過的最好的。有時我在想,如果能早點遇見他,我的孃親或許也不用死。可是我知道做人不能太貪心,我能遇見他,已經是我最大的福祉了。”
“他說我從前的名字難聽而且太俗氣,便為我重新起了個名字,叫為伊,就是現在這個名字。他說,願以後,有男子能真心為伊。我看著他,不語,默默點頭。心中卻想著,他就是那個真心為伊的男子。
之後,我便一直跟著他,他像是一陣風,一陣捉不住的風,不為任何人停留。他走路向來走得很快,我總是跟不上他。只有在我跟到摔在地上流的膝蓋上滿是血,他才會放慢步子,卻從來不會停下來,也不會揹著我。後來他教了我輕功,說這樣,我就能跟上他了。我很努力的學著,努力跟上他的腳步,只要跟在他身後,看著地面上我和他的影子捱得緊緊的,心裡都會很的開心……因為我覺得那影子,像一對緊緊依偎的戀人……
他雖會醫卻也不隨便醫治人,可只要是我對他笑,求著讓他救的,他都會救。他說,我笑著像六月的月季一樣,和她一樣美……那個時候,我才知道,他心裡一直喜歡著另一個姑娘,可是那個姑娘已經不在了……那個姑娘,是被他失手毒死的,他卻救不會來了,他心裡一直留著一個疙瘩,所以他才變得不願意救人。
自那以後,我也不再笑著求他救治別人,只是和他一起,冷眼旁觀著別人的生死,我想,我是在嫉妒吧,嫉妒那個被他害死,卻也被他記了一輩子的女人。我想,我其實並不是一個好姑娘……
他卻是不知道我心裡的這些想法,在他的心裡,我永遠只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小女孩,而不是一個女人,即便是現在已經十七歲的我。”
沒想到為伊竟然還有這樣一段情,這樣深刻的愛著一個人。而她的輕功也是那個人教的,這也難怪她會輕功了。鳳輕歌不由微嘆。
步凌寒看著為伊,清冽的眸子微閃。
風鈴趴著桌子上,下巴枕著雙臂,看著為伊,星眸露出些心疼,面上又露出好奇:“那然後呢?你為什麼又到了花滿樓呢?你喜歡的那個人呢,他去了哪裡?”
聞言為伊眸中劃過一絲悲痛,摩拭著腕間的美人鐲,聲音微微帶著股哀傷:“後來……我就那樣跟了他七年,也將愛埋在心裡七年。直到我十五歲成年的那天……那天我是真的很高興,因為那一天我盼了很久很久了。而且只有女子十五歲了,才算是真正的成年了!”為伊看向鳳輕歌淡淡地溫婉一笑,“就像秦姑娘今日一樣。”鳳輕歌聞言跟著微微一笑。
為伊微微嘆了口氣:“我以為,只有我真正成年了,他才會當我是個女人,而不是一個女孩。從前他說我沒長大,所以他從來不讓我喝酒,說小孩子不能喝酒,可我見著他自己卻總是經常一罈接著一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