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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聖血宮的人一怔,心知這北堂悠說的絕對不是真話,可是他抬出了陛下,他們又不得不忌憚,這時候國師不在,他們小小人物,豈敢質疑陛下的決定?
&esp;&esp;“北堂大人”
&esp;&esp;“不必多說,千代閣下,將人帶回宮裡去吧,陛下等著見他們呢!”北堂悠嚴肅地說。
&esp;&esp;“是!”千代冬兒躬身應命,立刻自己駕車,繞過那些阻攔的聖血宮眾人,朝皇宮駛去。
&esp;&esp;北堂悠策馬跟上,留下那群聖血宮的人乾瞪眼。
&esp;&esp;“鄭大人,那北堂悠明顯是袒護千代冬兒,該如何是好?”
&esp;&esp;鄭鶴怨恨地看了一眼他們的背影,怒道:“還能怎麼辦?立刻回去稟報國師大人,請她決斷!”
&esp;&esp;“悠閣下,這次多謝你了!”離開了人多的街道,走在通往皇宮的寂靜道路上,千代冬兒才由衷地說。
&esp;&esp;北堂悠道:“我不知你究竟想幹什麼,不過,這一次,你公然和國師對著幹,是想提前和她決裂嗎?”
&esp;&esp;“這次情勢所逼,我回去自會向她請罪。”
&esp;&esp;“是什麼樣的人,竟然要你做到這個地步。”北堂悠饒有興趣地看了一眼那馬車,很想看看裡面的人究竟是誰。
&esp;&esp;當然,凰北月自然不會讓他失望,抬手掀開車簾,受了傷蒼白的臉露出來,微微一笑:“在下凰北月,多謝閣下相救。”
&esp;&esp;北堂悠一怔,隨即看向沉默的千代冬兒,瞬間便了然,似乎明白了什麼,笑道:“原來你就是北月郡主,久仰大名,今日終於得見了。”
&esp;&esp;凰北月看了一眼千代冬兒,心裡也明白是怎麼回事,當下覺得很是欣慰溫暖,臉上的笑容越深,“還未請教閣下大名。”
&esp;&esp;“在下北堂悠,籍籍無名,只不過是皇帝陛下身邊的侍衛而已。”北堂悠笑道。
&esp;&esp;一個侍衛竟會有如此氣魄?看來西戎國真是人才輩出啊。
&esp;&esp;兩人寒暄了幾句,馬車便到皇宮了,天上的雨慢慢轉小,只是飄著零星的幾絲小雨,這樣的天氣,在西戎國已經算是非常好的天氣了!
&esp;&esp;北堂悠引著他們走在前面,感受到雨小了,忽然有些感慨地抬起手,看著灰暗的天空,喃喃道:“雨什麼時候能停啊?”
&esp;&esp;那樣的語氣,那樣的身影,不知不覺中,似乎染上了一層詩意的悲涼。
&esp;&esp;走到皇上的寢宮門口,幾個小太監便慌慌張張地跑出來,看見北堂悠,就像看見了救星一樣,立刻趕上來。
&esp;&esp;“悠大人,你怎麼在這裡?陛下剛剛午睡醒了,找不到您,一直在哭呢!我們勸不聽,請您立刻進去吧!”
&esp;&esp;北堂悠一聽,立刻甩下所有人,大步走進寢宮去了。
&esp;&esp;千代冬兒臉上有幾分尷尬,對凰北月道:“陛下才七歲,所以”
&esp;&esp;“看來悠閣下很辛苦了。”凰北月並無嘲笑之意,西戎國的皇上才七歲,這她早有耳聞,也早就知道這皇帝只不過是國師的一個傀儡,並無實權。
&esp;&esp;歷代西戎國皆是如此,大權掌握在國師手中,皇帝只要接受萬民朝拜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