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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宜妃轉過頭,狠狠盯著她:“你這個心如蛇蠍的惡毒女人!”
&esp;&esp;皇后瞥了她一眼,淡淡地笑道:“本宮無話可說。”
&esp;&esp;“戰野呢?”皇帝的胸口狠狠起伏一下。
&esp;&esp;敬王趁機說:“太子方才命人抓住母妃和兒臣,此事他肯定也參與了!這麼多天他消失,恐怕已經是在密謀,等不及要做皇帝了!”
&esp;&esp;“胡說!”皇后喝道,“戰野對此事並不知情,剛才他還想要去請高人來為皇上診治呢。”
&esp;&esp;“父皇,不能相信她!太子居心叵測,不仁不孝,南翼國的江山,萬萬不能落入他手中啊!”敬王急忙說。
&esp;&esp;紅蓮冷笑:“哼!南翼國除了我皇兄,誰還有資格登上帝位?敬王殿下,難不成你想做皇帝?”
&esp;&esp;“我……”敬王無話可說,臉皮漲得紫紅。
&esp;&esp;皇帝狠狠地喘息了幾聲,喝道:“高公公!為什麼北月還不來?朕要見北月郡主!”
&esp;&esp;“北月郡主不會來了。”皇后忽然道。
&esp;&esp;皇帝一怔,隨即面露驚恐憤恨之色:“你,你——”
&esp;&esp;“皇上放心,本宮不會對北月郡主怎樣的,布吉爾家族,往後將是戰野的最大助力,只要北月郡主在,就不怕布吉爾家族會背叛,我就算再討厭那丫頭,也捨不得除掉她!”
&esp;&esp;皇后冷笑著,慢慢走近皇帝的龍床,今日,是她這麼多年委屈隱忍之後的爆發,如山洪暴發一樣,那份威嚴和冰冷,宜妃母子都不敢直視這鋒芒!
&esp;&esp;紅蓮上前一步,將宜妃母子推開。
&esp;&esp;看著皇后露出本來面目,這兩人也嚇了一跳,氣焰不像剛才那麼囂張跋扈。
&esp;&esp;皇上已經奄奄一息,而皇后大權在握,外面都是太子的黑色騎兵,以及皇后早就佈下的人馬,他們突遭變故,怎麼有能力和她比?
&esp;&esp;俯下身,看著急怒攻心,臉色青紫的皇帝,皇后低聲笑起來,有些暢快。
&esp;&esp;“皇上,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納戒裡的鏡子,像是早就準備好,皇后拿出來對著皇帝的臉。
&esp;&esp;“你自己瞧瞧,你現在,哪裡像我剛認識的皇上?我現在看你,一點兒都不會覺得不忍心,只會好笑自己幾十年來為你苦苦守候簡直是傻瓜!”
&esp;&esp;皇帝睜大雙眼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常年聲色犬馬而臃腫的面孔,中毒之後眼窩神仙,嘴唇青紫,那模樣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esp;&esp;可皇后依舊不餘遺力地戳他的痛處:“不知道惠文長公主看到現在的你,會不會覺得噁心呢?”
&esp;&esp;“滾!”皇帝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忽然抬起手,將鏡子打翻在地,“你這個毒婦!毒婦!你不配提起皇姐!”
&esp;&esp;“哈哈哈——”皇后大笑,“若不是為了打擊你,我才不屑提她的名字!”
&esp;&esp;皇帝急劇喘息。
&esp;&esp;皇后道:“你以為她是什麼貞潔烈婦?你以為她嫁給蕭遠端是為了你守身如玉?你以為她當真給你生了一個女兒?皇上,你太天真了!”
&esp;&esp;“住,住口!”皇帝艱難地說,一口氣差點兒喘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