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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這裡人多,耿忠低咳了一聲,說:“郡主請借一步說話。”
&esp;&esp;凰北月跟著耿忠走到人少的地方,見耿忠臉上欲言又止的糾結表情,便輕聲說:“耿叔叔,這件事是否和我父親有關。”
&esp;&esp;耿忠抬起頭,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這個十二歲的小丫頭,暗自驚歎她的聰明敏感。
&esp;&esp;“郡主,這件事如何定奪在下不敢妄自決斷,還請郡主示下。”耿忠低聲說,這事關長公主府的聲譽,牽扯到北月郡主的父女親情,他一個外人,就是秉公執法,剛正不阿,可也不忍心。
&esp;&esp;看到年紀這麼小的北月郡主,心中總會被觸動,如果惠文長公主還活著,這孩子怎麼會受這種苦?
&esp;&esp;凰北月怔了一下,隨即淡淡地笑道:“該怎麼做,耿叔叔做決定吧,這是公事,北月不敢插手。”
&esp;&esp;耿忠嘆了一聲果然是惠文長公主教養出來的人,如此聰慧懂事。
&esp;&esp;“耿叔叔。”凰北月想了想,又開口道:“我想見見他,不知道方不方便。”
&esp;&esp;“當然方便,你在這裡等等,我把他帶過來。”
&esp;&esp;耿忠走回去帶人,東菱老遠看著她,想走過來,凰北月對她搖搖手,示意她不要過來。
&esp;&esp;很快,蕭遠端就被廷尉寺的兩個人帶過來,大概是看見他的手下被行刑,那場面太血腥太可怕,故而嚇得雙腿發軟,站也站不穩,沒人扶著,就直接軟倒在地上。
&esp;&esp;凰北月居高臨下看著他,冷冷地喊了一聲:“父親。”
&esp;&esp;蕭遠端渾身一哆嗦,立刻抬起頭來,伸手想抓住凰北月的衣裙,卻被她輕巧地閃開,一臉厭惡之色,讓他的髒手碰了,多噁心?
&esp;&esp;蕭遠端老淚縱橫道:“父親是冤枉的,北月,父親怎麼會害你?父親真的是冤枉的啊!”
&esp;&esp;“既然是冤枉的,父親就該去向廷尉大人澄清,找我做什麼?我不是廷尉,不能定你的罪。”凰北月涼涼地說。
&esp;&esp;蕭遠端心灰意冷,知道這次自己的嫌疑怎麼都洗脫不了了,那耿忠是個很厲害的角色,他抓住了證據,那就絕對沒有讓他脫身的機會!
&esp;&esp;他心裡急轉著,慢慢計較思考,終於淚水橫流,一頭撲在地上。
&esp;&esp;“北月,父親是不想害你的,只想將周管家剷除了,可哪想到派出去的人那麼不中用,竟然”
&esp;&esp;凰北月冷笑,好藉口啊!把罪責全部都推給別人,是別人失誤,他一點兒錯都沒有。
&esp;&esp;到了今時今日的地步,他們之間的父女親情已經那麼淡薄了,這蕭遠端還想挽回什麼?她不是以前那個天真不懂事的凰北月,單純懦弱,被他們害死了,都還不知道!
&esp;&esp;“父親,如今叫你一聲父親,是因為你我只見確實血脈相連,如果沒有這一層,以你往日對我的種種,加上今天發生的事情,我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你!”
&esp;&esp;蕭遠端抬起頭,狠狠嚥了一口口水,猛地點頭道:“對,對!我是你的親生父親,北月,你難道忍心看著自己的父親被斬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