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樊邵陽突然冷笑了兩聲,彷彿在嘲諷簡慕清的無知。
然後他飛快的轉動著方向盤,又隨著一個略顯兇猛的剎車,樊邵陽已經將車子停在了右邊的人行走道上。
“啊——”簡慕清短促的驚呼了一聲,她的身體隨著急剎車往前一傾,等她再直回身來,樊邵陽已經解開保險帶,探身過來,俊朗的五官就這樣突然放大在簡慕清的面前,散發著濃濃的男性內斂氣息。
被樊邵陽這樣赤果果的直視著,簡慕清突然,沒來由的,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
“簡慕清,你怎麼時候變得這麼笨了!有些事情直接說出來就沒意思了。”樊邵陽如海般幽深的雙眸直直的盯著簡慕清的臉上,“如果我們不是逼著那個瘋女人在老頭子面前親口承認自己下藥,你以為以老頭子多疑的性格,會完全相信我們所謂的‘證據’嗎?”
樊邵陽說完,還露出一抹邪肆的笑,朝著簡慕清完全釋放者他的男性荷爾蒙。
簡慕清的心口不禁揪得緊緊,有些酸有些脹有些緊張,身側的手,也默默地緊握成拳。
“打倒敵人最有效的辦法。就是一拳ko,不給他任何反擊的餘地。”樊邵陽面露得意的說著,像是站在拳臺上的王者,而後,他突然的伸手覆在簡慕清的後腦上,摩挲了下她的黑色長髮,沉了沉眼眸。
“慕清,我們以後是要一起站在樊家最高點的人,絕對不能因為什麼輩分倫理而心慈手軟,所有擺在我們前面的絆腳石,我都會一腳踢開,而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替我們生下孩子,拿到老頭子手裡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只要有了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們才能成為樊家真正的統治者。到時候,別人都必須瞻仰著我們的?息而活,就沒有誰敢對我們下手了!”
變強,是保護自己的唯一辦法。
樊邵陽一直就是朝著這個方向不斷努力著,不惜犧牲掉任何東西,甚至包括自己婚姻。
而簡慕清聽到的重點則是。
生下孩子……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簡慕清的心,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樣,從最高點又俯衝到了最低點,全身上下。一股寒冷隨著血液在四處流動。
原來……原來今天樊邵陽所做的一切,根本不是為了她,而是徹徹底底的利用了這件事情,狠狠地踢開了何如君這塊阻礙他的大石,確保他可以繼續順利的往上爬。
四目相對,樊邵陽顯而易見的看到簡慕清瞳孔的微縮與放大,看的出她此刻無法控制掩藏的表情,也明白自己的話對她內心深處的震動。
可是樊邵陽不願意再解釋更多了,簡慕清想怎麼想就怎麼想吧,他只想用最直接也是最傷人的方法讓簡慕清明白他想做的事情,也希望促使簡慕清迅速成長。
因為他相信簡慕清,會是他最佳的合作伙伴。
簡慕清的手握的太緊,指甲的前端陷入了掌心的軟肉之中,心都已經痛到麻木了,皮肉上的疼痛又算得了什麼。
車輛重新駛回了車道上,但是簡慕清的心裡卻無法在如往常那般平靜。
想她之前,還因為樊邵陽的舉動而悸動不宜,現在想來,真tmd覺得可笑!
***
魅色高階會所。
像【魅色】這樣充斥著酒色財氣的高階會所,一般只有在夜幕初降,華燈初上的時候,才會敞開大門,笑迎各方來客。
現在不過下午一點,【魅色】卻已經早早的開了門,招待了他們今天的第一位客人。
1401號包廂裡,澄黃的燈光下,光線昏暗,一切事物都蒙上了一層宛如月色的朦朧,這樣的柔美和茫然最容易迷亂人心,在小小的房間裡,沉…淪著紙醉金迷。
不過這種情況一般都是出現在晚上,此時的1401裡,瀰漫的是緊繃到極點的恐怖,沉重而壓抑,幾乎想讓人窒息。
穿著【魅色】制服的侍從送上威士忌和果盤,早就對這種場景見怪不怪了,他目不斜視,幾乎沒有任何停頓的,倒退著開門離開,離開這個白色恐怖的現場,將隱私還給包廂的主人。
包廂內,齊朝雲翹著二郎腿坐在真皮沙發上,修長的手指中間夾著一根雪茄,他正眯著眼享受著尼古丁帶來的暢快。
煙霧縈繞在他清雋的臉龐周圍,他依舊微揚著唇角,輕輕淺笑著,但是哪裡還有平日的溫柔如水,清淡儒雅。
他的目光幽幽的落在包廂的另一個角落上。那裡蜷縮著一個瑟瑟發抖的女人。
女人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短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