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骨緣,滴落。
“簡慕清,你以為你拒絕的了我嗎?”就算眼瞎負傷,樊邵陽還是那樣的自信滿滿。
“如果你對強…奸感興趣的話,我不介意成為你的犧牲品。”
簡慕清早就諳熟了對方的心裡,她強忍著心底的恐慌,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就像是已經放棄掙扎,一副隨便樊邵陽凌…辱的自暴自棄模樣。
簡慕清冷漠到接近無情的拒絕,讓樊邵陽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
敢這樣給他難堪的女人,簡慕清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可是……可是跟簡慕清的你來我往中,他吃癟也不是第一次,可是這一次是最嚴重的一次。
他第一次,被一個女人趕下床!
樊邵陽冷著一張臉,下床,提上褲子,大手一撈,把脫下的襯衫拽在手裡,他的這一系列動作,果斷而乾脆,不帶一絲猶豫。
求歡被拒,帶著一身狂暴怒火的樊邵陽,踏著重重的步子走出簡慕清的房間,他渾身上下瀰漫著灼人的火焰,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他樊邵陽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
樊邵陽隨手一揮!點綴在客廳的一個古董花瓶就這樣隨著地心引力,啪的一聲摔落在地上,碎成無數個細小的碎片。
房間內的簡慕清格外的敏感,她幾乎連樊邵陽的腳步聲都聽得一清二楚,一步一步的,就像踏在她的心上一樣,陣陣發疼。
更何況是花瓶摔在地上的震天響聲,簡慕清虛軟的身體隨著響聲驚顫著。
可是簡慕清懸起來的心,也隨著這個響聲,稍稍鬆了一口氣。
有些被壓抑的東西,憋的越兇以後爆發就越恐怖,還不如讓它現在就傾瀉出來,就不如樊邵陽此刻的怒火。
簡慕清一臉木然的望著天花板躺了好一會,直到她感覺到從四肢傳來的涼意,才緩緩地起身,去把樊邵陽丟下去的那條杯子撿起來。
起身的時候,她的身體映在梳妝檯的鏡子上。明明是一行而過,卻有個小紅點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回身,鏡子中,她穿著吊帶睡裙,胸間線條優美的鎖骨之上,多了一抹色彩。
那是從樊邵陽身上低落的血液,像一朵罌粟花一樣,開在胸口。
而樊邵陽則是她的罌粟花,開在她的心裡,讓她逃都逃不掉。
***
房間外,黑著臉的樊邵陽坐在真皮沙發上,冷冽的黑眸中正颳著一場狂風暴雨,恨不得把他周圍所有的東西都冰凍起來。
樊邵陽從褲子口袋裡摸出,準確的在通訊錄上找到某個人的名字,毫不顧忌眼下正是半夜兩點的特殊時間,他直接了當的按下通話鍵。
電話的嘟嘟聲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但是樊邵陽也沒掛。
“哪個不長眼的,發什麼神經,大半夜打什麼電話!”電話終於接通了,一道沙啞中帶著溫怒的男人聲音傳來。
“陸震庭,是我。”樊邵陽冷聲說道。
陸震庭,樊邵陽長期合作的私人律師,他在律師界的名氣就跟他的名字一樣,威震法庭。
“你?你誰啊,算老幾?我可是我們家的老大。”陸震庭雖然人醒了,可是他的理智顯然還是留在周公那裡,忘記一併帶回來了。
樊邵陽默不作聲,但是他的暴…虐氣息,已經透過電磁波傳到了陸震庭那邊。
陸震庭突然覺得背脊骨一涼,他眯著眼,看了看螢幕,上面顯示著“樊邵陽”三個大字。
他瞬間一個冷顫。脖子後面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所有的瞌睡蟲都斗的一乾二淨,
“呵,呵呵,是樊大總裁啊。”陸震庭略顯諂媚的假笑了下,樊邵陽是他的私人客戶,每年匯到他賬戶的錢,差不多佔了他全部收入的十分之一,他當然要好好伺候著。
但是說伺候也是誇張,更重要的是陸震庭和樊邵陽算得上朋友,私交不錯。不然樊邵陽也不會把自己隱私完全交給他來處理。
“樊總,您貴人事忙,還是無敵鐵金剛,能夠一天工作二十四小時照樣神采奕奕,可是我們這種小人物,可是沒有資本購買這種豪華技能的,朝九晚五才是我們的上班時間。”陸震庭一半調侃一半諷刺的說著,果然是坐律師的,嘴皮子溜得不只是一點點。
可是陸震庭的話,樊邵陽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他只是冷冷的吩咐道:“我需要一份合約。”
合約!大半夜的討合約!你的簽約物件是鬼還是陰差啊!
陸震庭壓抑著內心蠢蠢欲動的吐槽。他一個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