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錯,當初兩家集團合併,的確是這麼決定的。”簡慕清慎重的點著頭,當年合約的細則她都記得,樊家佔股百分之四十五,簡家佔股百分之三十,其餘二十五都是其他投資者的散股。
這都已經是八年前的事情,陸震庭又為什麼把這樣的往事重新提出來。
“所以,”陸震庭說著,眼眸裡飛快的閃過一抹狡黠:“簡小姐原先擁有的百分之三十股份,再加上樊先生讓渡的百分之二十,簡小姐一共擁有擎天集團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是沒錯。”簡慕清越聽越是一頭霧水,三十加二十等於五十的計算題,又有什麼好重複的。
“簡小姐既然擁有擎天集團超過半數的股份,所以集團董事長的位置,自然是你的。而這一份,”陸震庭頓了頓,又拿了一份檔案送到簡慕清的面前,“是樊先生身為擎天總裁的辭職報告。”
“辭!職!?”簡慕清一下子有些目瞪口呆,這又是什麼跟什麼。她的胸腔裡,燃燒起了熊熊的火焰,
簡慕清拿著陸震庭給出的一份又一份的檔案,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陸震庭,你直接說,樊邵陽到底搞什麼鬼?他好好的總裁不做,寫什麼辭職報告,不會是腦袋被門擠了神志不清了吧。還有你,別給我裝什麼道貌岸然的精英模樣,難看死了。”
在簡慕清的怒吼聲中,陸震庭憋了癟嘴,這才露出他平時略顯玩世不恭的模樣,討好的說道:“慕清啊,我也只是混口飯吃,又不是邵陽肚子裡的蛔蟲,怎麼可能會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簡慕清雙手環胸,狠狠地瞪著陸震庭,看著堆成厚厚一疊的檔案,她真的是越看越心煩。
“慕清啊”陸震庭的聲音,顫了顫,他賠著笑臉,慢悠悠的又拿了一份檔案出來。
“還有?”簡慕清的眼眸裡,都燃燒起小火苗了。
“這是最後一份,真的,最後一份。”陸震庭忙不迭的保證道。
“快說,說完了給我滾。”
“好的!”陸震庭笑容輕揚,飛快地說道:“這一份是你五年前離開甬城時候留給邵陽的離婚協議書,這上面只有你的簽名,並沒有邵陽的簽名,所以你們兩個的婚姻關係從來都沒有結束過。”
HAT!?黑人臉。JP
簡慕清幾乎在陸震庭話說道一半的時候,就站了起來。一臉不可置信的怒視著陸震庭。
“陸震庭,你不會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慕清,離婚跟結婚一樣,都是需要雙方當事人去民政局辦的,難道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把,五年前你留下簽字的離婚協議書就走了,又沒去登記,邵陽一個人也離不了婚啊。”
“哼,”簡慕清冷笑了一聲,“你別給我搬什麼法律法規,憑樊邵陽的身份,他要離個婚還要去民政局?只要他說句話,局子裡的人還不給他辦的妥妥的,根本都不需要他本人到場。”
“是啊,可是邵陽不是沒說這句話嘛。”
陸震庭幽幽的接話道,他一邊說,一邊還偷瞄著簡慕清的表情,只見她臉上的憤怒,彷彿一下子就寒冰過境,瞬間冰封了起來,冷酷的模樣幾乎跟樊邵陽不相上下。
“慕清,邵陽讓我轉達的事情我說得清清楚楚了,如果你還有其他問題,就直接打電話問邵陽把。這些檔案留給你慢慢看,我有事就先走了。”
陸震庭覺得自己身上的寒毛都要豎起來了,馬上拎上自己已經空蕩蕩的公文包,閃人。
簡慕清目光灼灼的盯著小圓桌上的最後一份檔案。
五年前的那張離婚協議書,只有她的名字,孤零零的寫在角落上。
她跟樊邵陽,居然還沒有離婚?!
擎天二十四樓。
簡慕清這一次的出現,依舊是跟上一次一樣,風風火火,走路帶風。
她一路暢行無阻的衝進了樊邵陽的辦公室,這一次甚至都不用她自己推門,站在一旁的秘書小姐。看到她快步走來的模樣,已經替她開啟了大門。
“樊邵陽,你這是什麼意思?”簡慕清說著,重重的將陸震庭給她的檔案,都摔在了樊邵陽的辦公桌上。
摔完,她還甩了甩手,一路緊抓著抱過來,也是夠累的。
“陸震庭沒有跟你說清楚嗎?”樊邵陽看著簡慕清氣喘吁吁的模樣,反而是默默地將自己咖啡,送到了簡慕清面前,“先喝口水吧。”
簡慕清頓時的確有些口乾舌燥,一抬手,一仰頭,就把整被咖啡都灌了下去。
喉嚨裡有些微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