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發燒了。”他轉頭央求夏衿道,“夏姑娘,您再給公子看看吧,不管怎麼說,咱們好歹是老鄉,公子他也曾跟您是朋友,陌生計程車兵受傷了您都沒日沒夜地給他們診治。現在我家公子病了。您不會置之不理吧?”
夏衿冷笑一聲,運功也將臉逼得浮出一層紅暈,目光變得有些迷離。她伸手扯了扯胳膊上的袖子。一副熱得不行的樣子,道:“呀,你們這帳篷裡是不是生了火?怎麼這麼熱?”轉頭吩咐樂山,“你把火爐提出去。再去把門簾掀開,放些涼風進來。我給你家公子把個脈。”
“好的,夏姑娘,您幫我家公子看病吧,我把爐子提出去。”樂山這時候自然不怕夏衿看出他在糊弄事兒。隨口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不光沒把門簾掀開,反而把另一邊也放了下來。
帳篷裡他特意點了一盞燈。放下門簾,也不怕裡面太黑什麼也看不見。
夏衿的眸子裡寒芒一閃。抬眼看向了羅騫。
樂山下的藥算是比較厲害的那一種,就這麼一會兒功夫,羅騫就已快控制不住自己了。他伸手扯開了自己的衣領,臉色紅得快滴出血來,看向夏衿的眼神十分迷濛,似乎下一刻就要撲將過來。
夏衿知道中春藥的人最不能接觸異性,一接觸就變得難以控制,失去理智。她跟羅騫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臉上仍逼出一抹紅暈,還用袖子不停的扇風,嘴裡道:“奇怪,羅大哥,是不是剛才喝的東西不對呀,怎麼忽然變得這麼熱呢。”
“喝的東西不對?”羅騫一怔,被情。欲控制的大腦頓時為之一清,恢復了些神智。
他是個聰明人,被夏衿這麼一點,頓時覺得不對了。感覺到自己對身體的失控,再看到夏衿亦是滿臉通紅,眼眸波光灩瀲,秋水含情,還時不時地扯一下自己的領子,他臉色大變,立刻喝道:“你快離開,剛才喝的奶茶可能被下了藥。”
“下了藥?怎麼可能?”夏衿愕然,“誰下的藥?為什麼下藥?”
然而她沒等到羅騫的回答。抬頭一看,只見羅騫看向她的目光又迷濛起來。這一刻的目光,帶著強烈的欲。望。
不過下一刻,羅騫的理智又佔了上風。他用力地將頭一轉,就像有隻大手將他的腦袋掰了一下似的,轉向了別處。他聲音艱難地道:“你……你快走……我、我快控制不住了。”
這是藥效已經徹底發作了。
此事不能再拖了。夏衿掏出一粒藥丸,正要遞給羅騫,就聽“啪”地一聲,羅騫用力打了自己一下,顯然是想用痛疼抑制身體裡的那頭惡魔。
“你快走。”他的聲音都嘶啞了。頭始終朝著那邊,不敢看她。
“吃了這……”夏衿上前一步,話只說了一半,羅騫忽然向門口衝去,丟下一句話:“不……你這樣……不能出去,讓人誤會……我出去……”話未說完,人已出到帳篷外了。
夏衿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也跟著衝出了帳篷,看到羅騫踉踉蹌蹌地走在前面。她掃了四周一眼,並未看到樂山。此時正值傍晚,羅騫的帳篷又駐紮在一個營房裡頭,四周還有些士兵在走來走去。
她一把抓住附近的一個士兵,將藥丸遞給他道:“快追上前面的羅參軍,把這藥給他服下。他生病了,神智不清,我追不上他。”
夏衿的大名,早已在全軍上下傳開了,無人不對她既信服又尊敬。而且軍營裡只有四個女人,菖蒲、薄荷作丫鬟打扮,龍琴又是個中年婦女,再不容易認錯的。
所以一聽夏衿吩咐,那士兵想都沒想,接過藥丸就撒丫子追上了去。羅騫本就走不快,又極力地想控制自己的情緒,不停地跟藥效作鬥爭,沒幾步就被追上了。
“羅大人,這是夏郎中給您的藥,快服下。”那士兵看清楚羅騫的模樣,也被嚇了一跳。此時羅騫不光滿臉通紅,而且兩隻眼睛也佈滿血絲,渾身發抖,臉上表情極為痛苦。而且當他走近的時候,羅騫就一把抓了過來,抓住了他的胳膊。手勁之大,差點沒把他胳膊擰斷。
難怪夏郎中不敢過來,羅參軍這病症,也太可怕了。士兵心裡嘀咕著。
換作別的人,此時神智早已不清了,也不知會做出什麼醜態來。可羅騫好歹有功夫在身,自制力也極強,此時還保持著最後一絲清明。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找個沒人的地方發作,別牽連夏衿傳出什麼不好的名聲來。
聽到“藥”字,他如同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伸過頭來,張開大嘴就朝士兵的手咬來。那士兵嚇了一跳,連忙將藥丸往前一送就縮回手來,才避免了被咬傷手指的下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