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上,之前不對惕隱宗出手,這簡直笑話。”
“試問一下,現今我林亙實力低微,像地下的應少鋒一樣,你隨時就能一指摁死。你還會顧念我的交情,而一樣任由惕隱宗繼續壯大嗎?而放棄你所謂的捍衛藏羽門的利益嗎?”
周英年一時語塞。
林亙冷聲狂笑,須臾輒然而止,緩緩道:“實力為尊!誰都不可能看著我林亙的面子,而不動惕隱宗!一切時候,都是看實力說話。我在的時候,你們實力不敵惕隱宗,自然假惺惺攀結交情,假意禮讓。而我不在,惕隱宗實力大跌,你們的實力佔優,自然要落井下石。這是一切的叢林法則,我林亙從不奢望你們所謂的交情。”
他這話說得極之憤怒,話裡雖說不計較交情,但是明顯地表露出那種被背叛的怨怒和悲愴。
這也難怪,正因為他計較交情,所以才對周英年交心,屢次冒險從紫閥宗上,將周英年從絕境中救下來。但是周英年,卻是為了利益,趁他不在,背後捅他刀子。我將一片丹心對明月,無奈明月卻照溝渠。
他幾乎是咬著牙,一字字地將話送出:“所以既然一切叢林法則而論,那麼我林亙也不和你藏羽門講交情。你藏羽門既然對我惕隱宗攻襲,挑戰上門。我惕隱宗不是畏生怯戰之輩,那就以戰對戰,一切真刀真槍相拼,不是你藏羽門滅,就是我惕隱宗亡!!!”
“……不是你藏羽門滅,就是我惕隱宗亡!”
整個天際迴響這句戰意凜然的宣戰,久久在諸人的耳邊震撼著。
烏雲谷霍清東等隨著應少鋒而來的這些人,心底一下涼透。
林亙這麼說,那就意味著,不僅藏羽不放過,就是連他們這些壽境山脈的同門也都不放過。
“早知曉這個亙古煞神,對著敵人是不會絲毫心慈手軟。我真是不該聽信那應少鋒的唆使,他孃的,這次是要惹來滅頂之災。”
他們本想趁著此機,偷偷溜走,但是林亙不知什麼時候,利用天上的大陣,生出一道禁制,已是限制所有人的離去。
周英年沉淫一陣道:“我自斷一臂,保我藏羽門,如何?”
林亙的態度明顯決絕,要靠交情保住藏羽門,恐怕不行。
“我惕隱宗上千條弟子的性命,十年的倒退之路,你一條手臂就想算數?你太看得起你自己,在我眼內,你這條手臂一文不值。”林亙像是看向一隻螻蟻般,道:“你不用討價還價,你沒有這個實力。你或者藏羽門,都要身死!”
這時候陳缺眼見此狀,雖明白自己藏羽門理虧在先,只是上前道:“林亙,我們藏羽門不對,但是你不用如此趕盡殺絕。我師尊好歹是漢國宗門的前輩之一,自認不對,以斷臂相贖罪,這已是很大的讓步。即使是在紫閥宗的面前,他也未曾這樣的認軟,你是否太過咄咄逼人?”
“這是因為他和你同是藏羽門的人,所以你覺得他讓步巨大。但我不是,我就知曉你們藏羽門眨眼就屠了我們惕隱宗上千條性命,這每一條鮮活的性命都有他們的家人在守候,在期盼。他們將性命交給我惕隱宗,而我惕隱宗就拿你這麼一條手臂,就能向他們交代?哼,笑話!”
“血債血償,我林亙說過,要滅你藏羽門,那就不打折扣。你師尊不僅要死,而你藏羽門也將要承受我的屠戳,從漢國地圖上抹掉。這就是對我惕隱宗背後出手,趁我不在,落井下石,凌辱與欺侮我惕隱宗的下場!”
林亙並不是仁慈之輩,藏羽門敢對惕隱宗下手,那就必須滅宗!
因為有第一次,那就有第二次。他這趟及時趕回來,令到惕隱宗避過滅宗的命運,他難以保證不會出現第二次的長時間失蹤,他必須以雷霆手段,殘酷屠戳,殺激儆猴。他要讓那些居心叵測之徒,心驚膽顫,即使日後自己遠離惕隱宗,再次傳出死訊,或者是真的死了,也是無人敢動。
周英年制止住還想說話的陳缺,他盯著林亙眼神一會,良久,道:“我周英年的性命,換取藏羽門的苟延殘喘,如何?”
他已經預感到,林亙屠戮的決心,自己不可能有生還的機會,是以他為了保住藏羽門,主動提出這樣的要求。
堂堂漢國第二大宗門的宗主,主動以死謝罪,以贖回藏羽門的永久安然,這樣的壯烈舉動,令人動容。
即使如是雕欲仙子、蕭遠河這些老友,也想不到周英年會提出自絕性命,保住藏羽門。不禁暗自嘆息,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如果不是利益心太重,藏羽門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林亙並不領情,搖搖頭,只道:“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