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孫通也頗為贊成蒯徹地意見。
“沒錯,刺客的事情無需太費心思,當然也需要儘快查實這樣吧,我與成司馬帶人追捕。秦亭長通報頓丘府衙,請本地官府配合。東主可帶人立刻往濟北郡走,趁那賊人尚未得到訊息,將其拿下。只要拿下了賊首,則大局穩定。到時候順藤摸瓜,可將賊人全數緝拿。”
劉闞活動了一下手臂,感覺並無甚大礙。
當下站起來,沉聲道:“就依老蒯的主意立刻讓林回來,我們連夜動身,趕赴濟北郡。”
第二一七章 … ~平陽?嬴邑?~
戰國時期,在齊、魯、趙、魏、宋、衛各國之間,有一個名為廩丘的土地。
各方勢力在此犬牙交錯,同時對各國權貴而言,又是邊緣地帶。正因為這個原因,在諸侯征戰的年月裡,廩丘就成了一個很敏感的地帶。誰也說不清楚,這廩丘到底是誰的治下。同樣誰也不願放棄,對廩丘的控制權一來二去之下,廩丘漸漸的變成一個三不管的地區。
各國的律令無法在這裡得到執行。
於是,廩丘就成了一個避難所。各種各樣的人,聚集在此地。既有失意的權貴,也有流寇盜匪。
齊滅魯國之後,廩丘曾一度成為齊國窺視各國的橋頭堡。
然則在七十年前,趙國大將廉頗在廩丘南面的瓠子河沿岸與齊國大軍發生了一場大戰。趙國雖勝,卻無力繼續東進;齊國雖敗,但依舊有自保之力。於是乎,雙方再次讓出了廩丘,也就坐實了廩丘三不管的狀況。
一直到秦滅六國之後,廩丘的情況才得以改善
李左車策馬衝上了土固堆,舉目向遠方眺望。三十名胡服騎士,緊緊跟隨在李左車的身後,齊刷刷勒住了戰馬的韁繩。
“今天這是第幾批老秦信使過去了?”
李左車突然開口詢問。一名騎士上前回答:“少君,算上剛才的馬隊,應該是第三批了!”
看起來,朱句踐失敗了
李左車十分敏銳地從這一批批馳過地馬隊中。做出了他地判斷。從清晨到現在。半天地時間。就過去了三批馬隊。這也就說明。朱句踐地刺殺。已經觸動了老秦人那根敏感地神經。
撥轉馬頭。李左車率領騎軍衝下土固堆。風馳電掣般地離去。
距離土固堆十里。有一處低窪地谷地。數百騎軍正聚集在谷地之中。柴武正焦急地等待著。
一見李左車。柴武快步上前。
“少君。可有訊息傳來?”
李左車搖搖頭。“都關(今山東甄城縣東南)方面至今未有訊息傳來。不過在半日之中。有三批老秦信使經過。不過據探馬回報。三批信使在抵達須昌之後。分別往盧縣、博陽方向走。
盧縣駐紮有兩千秦軍,而博陽又是”
李左車說到這裡,似乎突然間想到了什麼,閉上了嘴巴。
柴武忍不住急道:“少君,怎麼不說話了?”
“不好!”
李左車臉色大變,“田安的身份已經暴露。朱句踐的刺殺,只怕是因小失大,蛇尚未除。卻已先驚阿武,你必須派人在老秦人行動之前,趕回徂徠山,通知叔父早作準備。嬴縣方面毫無提防,若是被老秦人打個措手不及,非但田安會丟了性命,恐怕連叔父也要有危險。”
柴武一聽這話,立刻慌了神。
“少君,我們馬上回去。”
可是李左車反而冷靜下來。一把抓住柴武的手臂,“阿武,我們現在還不能走。”
走,是李左車說的;不走,也是李左車說的。如果換個人,柴武老大地耳光子早就送過去了。
但李左車是李牧的孫子,而柴將軍曾經是李牧帳下的軍官。
對於李左車,柴武始終有一種敬畏之心。不僅僅是因為李牧的關係,更重要的是。李左車的確有值得他敬佩的地方。不管是在謀略還是在兵法上,柴武都自愧不如。如果說,他有比李左車厲害之處,恐怕就是他的武力。至少在這支棘蒲軍中,沒有人能擋住柴武十招。
“少君,計將安出?”
李左車蹙眉沉吟片刻,“我們現在回去,未必就能趕上那劉闞不至,想必各部兵馬也不會擅自行動。如今之計。必須要拖住那劉闞。阿武。你立刻回徂徠山,通知叔父提前起事。
我帶人留下來。順便派人前往平陽,通知子房先生。若有機會,我就剷除那劉闞;如果沒有機會,子房先生也會在平陽起事。
只要平陽一亂,薛郡必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