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夭聽他談及修道之快,猛想起那日玉龍雪山封魔,玉銀童憑“脫形換神”解困,重修仙體耗時極短。先前懷疑他藉助了某種法寶,現在才知“法寶”即元陽,以淫性運轉可使道法速成。但維持淫性高漲不褪,又須騷擾世間女子,玉銀童的邪氣便因此滋生。解開了久存的疑點,桃夭夭臉露微笑,睜眼道:“好,你沒編謊,繼續講吧。”
玉銀童見他臉色轉和,懸著的心稍稍放落,接著說道:“風雷奇術三日大成,我那高興勁兒就甭提了,可高興沒兩天又犯了愁。照常理北辰玄星先難後易,**接近最高層次,融會貫通越快捷。我卻老是衝不破最後關口,**難臻完滿。找法聖求教,他仍說我元陽沒運到火候,問明我的煉法步驟,傳了幾種竅門,使元陽流傳加倍暢爽,北辰玄星兩個時辰煉全了。就這樣,我每煉一種玄門法術,總要請他打通難關,他也總跟我研討法理,教授調運元陽的法門。因為攸關自家性命,我講的口訣法義句句為真,不敢稍有錯漏。”
桃夭夭恍然道:“法聖想騙取玄門法訣!”
玉銀童道:“誰說不是呢,他處心積慮誘我入套,正是想把峨嵋派家底掏光。”
桃夭夭想了想道:“峨嵋道法六出崑崙,相似相通處甚多。既非艱深之秘,他費力騙去有何大用。”
玉銀童道:“師尊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們兩派道法雖同源,但峨嵋法理經祖師爺增補修改,比崑崙原法另具新意。法聖是個獵珍如狂的傢伙,各派法學秘笈差不多給他蒐集光了,次等的又看不上,只剩玄門上乘法訣沒到手,怎不大耍手段坑蒙拐騙!”長長的嘆口氣,哀傷的說道:“其實,運元陽修煉之初,我已猜到法聖的陰謀。可元陽內運太舒服了,陽精化氣沖流經絡時,腦子裡臆造出各類美女,想怎樣玩就怎樣玩。而且以這種真氣煉各門道法,煉什麼成什麼,痛快的不得了。滿足*又兼修九陽,兩樁夙願皆成真,教我如何能拒絕。”
桃夭夭道:“於是你就甘當內奸,把本派真法出賣給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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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入道篇 第二十二回 巖深雲厚有隙罅4
玉銀童眼淚鼻涕橫流,抹了兩把道:“幸虧我師姐練清微警覺,玄門才沒遭受更大損失。她見我經常去各門高階道場聽法,又向別的首徒求問艱深法義,大違平日的高傲姿態。自來玄門內部講**道,只以道行層次區分聽者,不禁他門高手參研,所以大家對我的提問都言無不盡。可我學法太勤太急切,終於引起了清微師姐疑心,競德大會要親自考察我**進境。她是第三代峨嵋師尊,一言一行風傳四方。法聖聞訊立馬逃跑了。那時崑崙勢衰,峨嵋強盛,他怕偷法之事敗露,又不敢跟峨嵋派叫板,只得溜之大吉。可憐我失去修煉的輔助,非但未能煉全九門,執行元陽的難度也日漸增加。”
桃夭夭暗生同情“受人又或誤入歧途,玉銀童也並非天生的壞種。”
玉銀童道:“自從崑崙法聖失蹤後,我提運元陽越來越困難,想放棄不煉,數月內血液竟變粘稠,停止煉功必將血凝而死。沒奈何,只好自創提運元陽的各種怪招,象近身褻戲女子,設夢局觀人交歡等等,可以激發淫興調動元陽,又能保持童子身,進而培養內丹增加法力。唉,那都是些飲鴆止渴的苦方,不得已而為之。”
桃夭夭道:“我曾聽人說,凡是依賴童子身修行的**,破掉童身即可廢止,你如覺得修煉痛苦,何不早些破身解脫?”
玉銀童眼光飄忽,遲疑著半晌不吭聲。桃夭夭道:“莫非你**特別,童子身不能破?”玉銀童結巴道:“能,能破,唉,可是,破掉童身法力全廢。畢生心血泡湯,我,我怎捨得喲……”不覺聲淚俱下,抱著桃夭夭的小腿哭訴:“全是那崑崙法聖害人,師尊你給我做主啊!”
桃夭夭道:“你這番陳述倒是很曲折,可惜前邊出了個大漏洞。”玉銀童仰臉問道:“漏洞在哪?”桃夭夭道:“煉天王盾時,你已覺察法聖使詐,怎不去找那符天王印證真法?符天王和祖師爺共創天王盾,崑崙派如何修煉此法,他應該比法聖知道的更詳實。”
玉銀童瞪眼道:“符天王早死啦,我找誰印證去?據傳祖師爺破掉神木甲的當年,符天王就活活氣死了。死前不住口抱怨,說為了幫助祖師爺煉成混元神體,他耗盡神思創出天王盾,哪知祖師爺在‘神木法會’上當眾把神木甲破為碎片,埋進鎮妖塔的山野,還給那山取名叫‘天王山’,分明是暴殄天物侮辱同道。峨嵋派陰損乖戾,異日必遭天譴——符天王便是這樣詛咒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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