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傻貨手上雖然有兵馬,可左岸不認為,憑他能鬥得過九皇叔。
“九皇叔很清楚豆豆的為人,不會為難豆豆。再說,豆豆帶兵也許是好手,可他的性子根本不懂為官、謀權,九皇叔用他很放心。”九皇叔對鳳離族和她一直都是信任的,她這麼做不過是防患於未來,好給子孫後代留一條路。
凡事都有一個度,過了這個度就不好,鳳輕塵不希望鳳離族,重蹈前朝覆轍。
“明白了。”左岸點頭,不再為豆豆擔心,想了想又問了一句:“鬼王至今下落不明,是否要請師父過來?”
“可以。”鳳輕塵摸了摸肚子,確實不敢冒險:“從裡面挑一個可靠的人,給文航送去。”
文清唯一的弟弟,她總要護著些……
鳳輕塵山交待左岸辦的事,除了他與左岸外,再無第三人知曉。九皇叔手下的人,就是再厲害,也查不到兩人在房內說了什麼。
不過,九皇叔多少能猜到一二,魔教的事並不是什麼秘密,哲哲一身是傷到鳳府,鳳輕塵不可能不去查,這一查自然明白江湖上紛亂。
九皇叔一直明白,鳳輕塵是個聰明有度的女子,鳳輕塵做的事正合他心意,他自是不會插手,只是偶爾有些傷懷……
鳳輕塵這麼做,還是不信他。可偏偏他又不能上前解釋,鳳輕塵又沒有明說不相信他,不過是提早做準備,他要解釋就是做賊心虛。
傷懷歸傷懷,九皇叔還是命屬下,順水推舟接收殺手聯盟的勢力。至於玄霄宮,九皇叔也讓天下第一莊盯著,不需要傷玄霄宮的元氣,只要別讓玄霄宮一統武林就好。
處在什麼樣的位置,便要做什麼事。身為帝王的他不能憑喜好行事,越是喜歡鳳輕塵越不能把她推到風口浪尖,讓她面臨危險。
“文清,我現在明白了。我要的不是鳳輕塵與我並肩而行,而是要她站在我身後,讓我為他遮風擋雨。”有些習慣很難改,九皇叔又一次來到蘇府,只可惜密室已被毀,蘇府只餘一片廢墟。
九皇叔在廢墟中站了很久,直到天微亮,才轉身朝皇帝走去了,結果半路上被人攔住去路。
“藍九卿,我就知道你會來,我等了你一年。”符臨背對著九皇叔而站,手中的劍隱隱散發著銀光。
“殺朕?”這個時候沒有必要隱瞞身份,九皇叔知道,符臨早就猜到了,只不過需要一個契機。
現在這個時候,說不上好但也不壞。
“打一架吧。”不過是輸還是贏,符家與前朝的恩怨都了結。
“你不是朕的對手。”九皇叔說得一點都不客氣,符臨卻氣得吐血了:“沒打過你怎麼知道,當初你也在我手上吃過大虧。”
“那是意外。”
“現在也可能發生意外。”符臨轉身,劍指九皇叔。九皇叔沒有動,而是冷冷地開口:“現今就是朕願意,你也不敢讓意外發生。”
說完,九皇叔便繼續邁步往前走,經過符臨身邊時,九皇叔腳步一頓:“南陵滅後,符家人可回。”
這是身為帝王,對符臨的承諾。
知道符臨的身份,還敢用符臨,就不怕符臨報復,更不怕符家報復。當年的符家無法挑釁帝王的權威,現在更不用提。
2016遠離,做個普通人
對皇帝下手,不是什麼人都敢做的事,符臨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等到九皇叔走遠,才幽幽地開口:“遵旨。”
鳳離族都能放下恩怨,藉機重返九州,符家怎麼不可以。九皇叔能不計劃,他當初傷九皇叔一事,他又何必找九皇叔這個,不被藍氏承認的皇帝麻煩……
果然,什麼事都是有好處才有動力。得到九皇叔肯定的答覆後,符臨對南陵的事更盡心,甚至不顧前線危險,主動前旨前往南陵,並立下軍令狀:四個月內必滅南陵。
算算,還有三個月不到,鳳輕塵就該生了,按九皇叔的計劃,會在鳳輕塵滿月後舉行登基大典。
符臨許諾四個月內拿下南陵,就是要拿南陵當賀禮,給九皇叔第一個孩子,和登基造勢的意思。
這馬屁拍得真叫人歡喜。
符臨有此雄心大志,九皇叔自然不會阻攔,當朝便準了符臨所求,同時給了符臨相當大的權利,除了不能插手軍隊外,南陵的事符臨可以便宜行事,不必等他命令。
“臣肯請帶錦行皇子回去。”符臨上表請求,九皇叔沒有拒絕,按約定南陵錦凡死了,錦行這個質子,自然也該回國。
不過前去的只有南陵錦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