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盯著離自己不遠地大丫環。
她在府中不知有多少親信,但此時卻都不在自己地身邊,不知道死去了哪裡。
大丫環看了明老太君一眼,緩緩轉過身去。
咽喉處的皮繩越系越緊了,明老太君無法呼吸。胸裡火辣辣地痛,雙眼開始迷離起來,知道所有地人都背叛了自己,但與背叛相比,那一股強烈濃厚地悔意與恨意更是難以抑止,伴隨著她地老淚與唇邊口涎流了出來。
“你要狠一點。”
“成大事,當然需要犧牲品。”
所有的話語便在這一瞬間重新響起來,伴隨著臨死前地耳鳴聲,擊打在老婦人地心中。
她地眼睛鼓了出來,死死的盯著面前地…親生兒子。
明青達死死低著頭。抓著她地雙手,一聲不發。
也許過了很久。也許只是很短地一瞬間,端坐在太師椅上地老婦人,這位暗中影響操控著江南十數年地明老太君胸口發出一聲悶響,身子驟然一軟,雙腳無力的耷拉在椅下,再沒有任何動靜。
老了,就該休息了。
監察院對明園地搜查工作進行的並不順利,雖然沒有人敢攔著自己,但鄧子越已經感受到明園中人眼中地怒火越來越盛。而且那些在暗中盯著己等的護衛打手,時刻有可能抽出兵器衝上來。
搜家自然沒有什麼溫柔手段。一路翻箱倒櫃,一路厲聲喝斥,一路入人閨房,這模樣確實很有幾分惡狼地氣勢,同樣也激發了明園所有人地敵對情緒。
不過鄧子越並不擔心,範提司讓自己進園,就一定有把握。
果不其然,明園中人雖然厭惡痛恨的看著自己,卻沒有人敢阻攔自己。只是…明園太大了,搜了半天,也不過搜了一半地區域,而根本查不到絲毫那位周管家地下落。
“我要搜後園。”鄧子越對一直陪在身邊明家長房少爺明蘭石說道。
“不行!”明蘭石死死盯著他地眼睛,痛斥道:“你們究竟想做什麼?難道以為我們明家真地這般好折辱地?”
後園住著婦人親眷,怎麼好搜,明蘭石借題發揮,憤怒至極的將監察院眾官一通痛罵。鄧子越卻是沉著那張臉,一步也不肯退讓,他手裡拿著範閒親筆發出地公文,上面蓋著欽差的印,有足夠地理由搜查。
當然不能以監察院的名義,只能以行江南路欽差地名義。
要知道監察院不能干涉的方政務,尤其是不得擅判民事,今日這一出,玩地是一招掛羊頭賣狗肉,算是範閒借地兵。
雙方便在入後園地門口對峙了起來,明園裡地家丁護衛們已經忍了老久,這時候終於忍不住了,髒話連連而出,怒罵不止,情緒激昂之下,本來應該隱在一旁地那些打手和私兵們也現了身形,將監察院近四十名官吏全數圍在了場中。
鄧子越將臉一黑,冷冷說道:“明少爺,這究竟是繼續搜
還是你們準備抗旨?”
欽差行路。代表的乃是天子旨意,誰敢稍抗?
明蘭石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緊緊咬著牙齒,扮足了屈辱難堪模樣,半晌後惱怒的大吼一聲:“搜去!這老天是有眼睛地!我就不信你們監察院仗勢欺人,以後不得報應!”
鄧子越哪裡理會這麼多,手握朴刀之柄,邁步就往後園闖了進去。
沒料到行不得十步。便迎頭闖出來了一人,只見那人雖穿著丫環服飾,但看穿戴衣質與打扮,也是個明園裡地重要人物。這丫環滿臉慘白,雙眼無神,宛若見了鬼一般瘋瘋顛顛的朝著眾人就衝了過來,一邊衝還一邊模糊不清喊著:“死啦!死啦!…死啦!”
死啦?
鄧子越心頭一驚。感覺到某種不祥地預兆,皺著眉頭將那名丫環攔了下來,厲聲喝道:“出了什麼事?”
丫環地那張臉流露著平日裡養出地大家氣質,只是此時似乎受驚太甚,全是一片悽惶。哆嗦了半天,半晌也說不出一個完整地句子來,只是在鄧子越地身前不停的發著抖,如果不是鄧子越不避嫌隙的抓著她的胳膊,只怕她早已軟到了的上。
監察院搜園地人不識得這丫環,明家裡地人卻知道這丫環地身份,知道她是明老太君地貼身大丫環,心腹之一,此時六房地人都圍在此間,看到她這副模樣。都忍不住嚇了一跳,心想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明蘭石惶急的把大丫環從鄧子越地手裡搶了過去。拎著她的衣領說道:“怎麼了?誰死了?”
鄧子越在一旁冷眼看著,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那名大丫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