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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部分

老二臨死前說地那些刺心話語,而是最後老二交代自己要替他照顧靈兒和淑貴妃。

都不給自己開口拒絕的機會嗎?範閒在心裡想著,表情一片落寞,長公主死的時候,把婉兒交給自己,太子明知自己必死,將那些叛軍將士和大臣們的家人託付給自己…

為什麼?難道你們不知道我是你們不共戴天的仇人?難道你們地死不是我造成的?為什麼你們臨死前要扔這麼多包袱給我?你們想壓死我?你們就賭定我會幫你們?

你們這些死人!死便死罷,卻要我這個活人難受地活著?

他低著頭,木然無比,身體輕輕顫抖著,然後走到二皇子的屍體旁邊,看了一眼,在桌上拿起那封薄薄地遺書,揣入懷中,走出了這間陰森的房。

行至王府後園臥室中,青燈寒光之下,葉靈兒猶自木然呆坐,渾不知園後究竟發生了什麼。範閒在心裡嘆了一口氣,直接走到她的身後,一掌劈了下去,沒有給她任何反應的機會,便將她打暈。

如果不將她打暈,一旦讓她知曉二皇子服毒自盡的訊息。恐怕也會隨之而去,範閒只能用這種比較直接地方法。將事情拖上一拖。

宮典迎了上來。範閒低頭想了一想,將懷中那封遺書交給了他,同時也將肩上扛著的葉靈兒交給了他,低聲說了幾句什麼。宮典接過昏迷地葉靈兒。已經是大為驚駭,聽著二皇子地死訊,更是深深地皺緊了眉頭。

“老

地皺緊了眉頭。

“老二寫了封遺書,陛下不會怪罪你我。”範閒嘆了口氣。緊接著正色說道:“王妃醒來前,先捆住她的手腳。再告訴她這個訊息,如果她不肯吃飯,你就給我灌米湯…不論如何。也要讓她喝下去!”

這後兩句話已經是咬著牙吼了出來。陰冷無比。宮典一怔。心想確實也只有這個法子,倒沒注意到澹泊公的失態,又一思考後,無奈說道:“可是小姐性如烈火。總不能捆她一生一世。”

“火併不可怕,來地快也去地快。總不如自己和老二這種冰坨子刺人。”範閒在心裡想著。壓低聲音說道:“過些日子。待事情消停些。我再來勸她。”

待處理完王府的事情後,京都的夜已經漸漸退去。時光已至凌晨,遙遠的東方隱隱有一抹魚肚白透了出來。然而範閒並沒有辦法去休息。他還有太多地事情需要做,從王府繞回範府一趟。便直接去了皇宮。

雖然範尚書說過。這些事情應該由禮部的太常寺處理。但範閒不可能忘記自己監國地身份,假裝這些事情從來沒有發生,更何況他本身現在還兼著太常寺的少卿,正卿任少安跟著陛下遠赴東山祭天。還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

他與大皇子並排站著。看著面前這三具黑黑的棺材,兄弟二人俱自沉默不語。

僅僅在一日之前,他二人還站在皇城之上憂心著宮裡地安危,慶國地天下。誰能料到此時此刻,勝負已分。書寫天下歷史地人物已經改變了姓名。誰能想到,皇城危急之時,範閒踩在腳下地黑棺材。已經開始容納失敗者的皮囊。

長公主和二皇子此時正安靜地躺在棺材中,還有一具棺材是空的,不知緊接著躺進去的人是誰。

“不合禮制。”大皇子表情沉重,眉眼間強掙著不流出悲傷,長公主倒也罷了。二皇子李承澤與他地兄弟感情卻是做不得假,雖說這兩年間,兄弟二人漸行漸遠。但此時看著眼前一幕,想著棺中之人,大皇子依舊心中痛煞。

範閒有些疲憊地點了點頭,說道:“禮部的官員都嚇跑了,看來陛下一日不歸京,這六部總是攏不起來,太常寺那裡也沒幾個人,只是暫時安置一下,畢竟天家顏面要照拂,總不能就停在府中。”

大皇子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向著皇城內行去,與身旁禁軍押棺地隊伍一襯,背影顯得極其蕭索。

範閒靜靜地看著他,搖了搖頭,知道在連番重壓以及漸漸傳來地死亡訊息面前,大皇子已經快要撐不住了。一念及此,範閒才感覺到從身體最深處傳來地陣陣疲憊,眼皮都快要抬不起來,皺了皺眉頭,拍打了一下臉頰,對身邊地下屬說了聲:“回府。”

一夜之間四次回府,卻沒有一絲安生的時刻,範閒細細算來,從突宮之前地準備開始,自己已經有兩日兩夜沒有睡覺,傷勢已經復發,麻黃丸藥力全逝,自己不敢再吃,整個人的精神體力確實已經到了極限。

回到府後,看著黑夜裡地一切,範閒沒有去看住在柳氏處的婉兒,低頭沉默在床上坐了一小會兒,一腳將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