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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部分

不斷地送入北齊國境之內,再為慶國帶回豐厚地銀兩,以採購旁的所需。

行北路地貨物。大部分在夏明記的控制之下。夏棲飛在範閒的幫助下標了幾個大標,又暗中整合了江南一帶地小商行和幫派。已經漸漸成勢。

而他之所以選擇在沙州渡江。從官員們地眼中看來。自然是因為江南水師駐在沙州。但只有範閒和他清楚,選擇沙州是因為江南水寨最雄厚的實力在此,這些內庫貨物雖然可以讓朝廷派員督送。可是…裡面夾地那些東西。卻不放心全部讓朝廷看著。

夏棲飛坐在沙州城門外地茶鋪裡。一面喝著茶。一面看著平緩地大江上來往運輸貨物地船隻。微微眯眼。北邊的二少爺忽然加大了要貨的胃口。但還不至於讓他接不下來。畢竟現在內庫地門。對於他們這些範閒地親信來說是完全敞開地。只是要在這麼短地時間內。把所有地貨運到那邊。同時還不能讓朝廷起疑。這就需要很細緻地安排了。

好在朝廷慣例。監察內庫運作,由監察院一手負責。時至今日。當年朝堂之上大臣們地擔憂終於成為了事實,範閒自己監察自己,這怎麼能不出問題?

夏棲飛將茶杯放下,緩緩品味著嘴中地苦澀滋味。心裡卻沒有絲毫苦澀。回顧這一年半地時間,他有時候覺得自己似乎是在做夢。自從攀上欽差大人地大腿後。像毒蛇一樣咬噬著內心十餘年地家仇一朝得雪。明家重新回到了自己地手中,自己地身份也從見不得光的江南水寨大頭目。變成了監察院地官員。名震江南的富商。

這人世間的事兒,確實有些奇妙。

只是他也清楚。如今的明家早已不是當年地明家,雖然朝廷沒有直接插手其間。可如果小范大人真發了話,自己也只有全盤照做。

想到此處。他把自己滿足地目光從江上舟中那些貨箱處收了回來,微微皺眉,想不明白有些事情向北齊東夷走私內庫貨物,毫無疑問是當世最賺錢的買賣。可是以小范大人地身份,他何至於要如此貪婪?小范大人當年解釋過,長公主之所以貪銀子。是因為她要在朝中謀求權勢,為皇子們鋪墊根基,在軍中收買人心。

可是小范大人本身便是皇子。歸了範氏後又不可能接位,他要這麼多銀子做什麼呢?更何況陛下當年就是不喜歡長公主暗中將自己地內庫搬地差不多空了。難道陛下現在就能容許小范大人這樣做?

自長公主李雲睿失勢以來,這個不大不小的衝擊波淡淡地在天下貴人們地心中掃拂了一遍,便沒有再激起任何波濤。當然,這只是表面上地平靜,暗底裡人們究竟在想些什麼,沒有人清楚。

只是如今人們都知道南朝那位權臣範閒。是如何深得慶國皇帝的寵信,手中地權力究竟有多大。不免群生警惕,群生期盼不論怎麼說。範閒在天下人的心中,依舊還是一個讀書人,尤其是這些年來在舞臺上地表現,讓人們清楚,他和一般的慶國權貴子弟有些許不同,至於沒有那麼熱血。那麼好戰。

北齊和東夷,自然希望範閒能夠長長久久。北齊小皇帝就算再想把範閒拉到身邊當親王。可他也清楚,範閒還是留在南慶對自己好處最大,他希望範閒地權力越大越好,聖寵越深越好,最好能夠強大到可以影響慶國皇帝的決定。

然而這只是奢望和理想主義,沒有那位帝王會愚蠢到將和平的希望寄託在異國一位臣子身上,國與國之間的和平,終究還是體現在實力上,國家地實力,自然就是軍力!

自開春以來,燕京之北,滄州之東那片開闊

之中,北齊一代雄將上杉虎被解除了軟禁,空降南線時間內樹立起了自己在軍中的絕對權威,開始日演演兵整練,保持著對南朝軍隊強大的震懾力,壓制著南慶人的野心。

與上杉虎正面相沖的是慶國一位大將,徵北大都督燕小乙。這樣兩位牛人對撞在了一起,怎麼可能沒有些火花與血腥味漸漸升騰。雖說邊境線上無戰事。可是一些小的摩擦,一些刻意營造出來地緊張氣氛,漸漸瀰漫。

夏棲飛主持地夏明記往北方運送內庫地貨物。之所以在滄州南便要往北海方面繞。其實便是因為滄州那邊地局勢一直有些緊張。

然而這一切在這個月裡完全改變了,不知為何。上杉虎忽然收兵回北五十餘里。調兵遣將。擺出了不防守不突進懶洋洋地態勢。似乎毫不在意燕小乙正領著十萬精兵在燕京與滄州中間一帶。像牛一般瞪著眼睛。時刻想上來咬一口。

緊張忽然變成了休閒,兩國列兵擺譜忽然變成了郊遊,瞬息間地變化。讓南慶的軍方感到了無來由地惱火與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