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執業督導,組織中心的幾個諮詢師開了個會,對近期的諮詢工作進行了解,並提出一些建議。梁平原來是精神病醫院的精神科醫生,心理諮詢行業剛剛出現的時候他就辭職創辦了“心雅心理諮詢中心”。中心的諮詢師一共五人,大家平時的關係都很融洽,雖然各自帶著各自的助手忙著自己的工作,但也經常就一些比較特殊的案例進行交流。
梁平也是我的老師,四年前我在醫學院接受心理諮詢師培訓的時候他教我們“變態心理學”,那時候我學習很認真,經常向他請教一些問題,慢慢地熟悉了,在我取得國家三級心理諮詢師資格後,在他那又實習了半年,他便正式邀請我加入了他的中心。
下午三點我準時去了富水路的“昨日重現”咖啡廳,張麗和鄧琨已經到了。
大家簡單的打了個招呼之後就坐了下來,我仔細打量著鄧琨,他和結婚的時候有很大的變化,原來白淨的臉上露出了胡茬,精神很差,讓人感覺很憔悴,但眼睛裡有著剛毅。
第1卷 第5節:刑警鄧琨 (2)
鄧琨點了一壺“極品南山”咖啡,給大家倒上。然後開始了交談:“朱哥,聽小麗說黃玉在死之前曾經去找過你做諮詢?”我點點頭回答道:“是的,來過兩次,這個案子不是已經結案了嗎?”鄧琨搖了搖頭說:“是的,結案了,但我不相信黃玉會自殺。”他說完咬了咬嘴唇,我感覺到他的情緒有些激動,同時也有些緊張與不安。我疑惑的看了看張麗,張麗說:“黃玉自殺前一個月,去找過鄧琨,告訴鄧琨有人要害她。”我問道:“鄧琨和黃玉之前就認識的?”張麗無奈的說:“我也才知道,黃玉和鄧琨是高中同學。”鄧琨接著說:“是的,我們是高中同學,三月初的時候黃玉來找我,說總是感覺有人在跟蹤她,有人要害她,但我怎麼問她都說只是感覺,強烈的感覺,當時我懷疑是不是她精神有問題。並沒有把她的話當真。直到她出事,我才感覺這件事並不那麼簡單。”我說:“你為什麼說她不是自殺?”他說:“黃玉死後的一個多月,我收到一個郵件。”我的心裡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忙問他:“郵件裡是什麼?”他從身後的包裡拿出幾張照片,我接過來看了下,居然就是我收到的那幾張。我心裡充滿了疑惑,還有一些恐懼。但我還是說:“這幾許只是哪個好事的傢伙搞的惡作劇。”鄧琨說:“不會的,你再看看這個。”隨手將一張紙片遞了過來。
紙片上寫著幾句話:“我掙扎著,卻總是感覺死亡的臨近,我要活下去,那個我完全陌生的人必須死,必須。”沒有開頭,沒有落款。我問鄧琨:“你確定是黃玉的筆跡?”他很肯定的點了點頭:“這樣有著求生的慾望的人怎麼可能自殺?”我將東西交還給他,他說:“一直查不出來是誰寄來的,這個寄件人的目的又是什麼?”我沒有回答他,但我把黃玉兩次到諮詢中心的諮詢內容全部都說了出來,我知道這是他找我的原因。這時,我感覺有張無形的網,把我們網住了,而拉動這張網的繩結就是黃玉的案件。我沒有告訴鄧琨我也接到這樣的郵件,我不想過多的陷入這個案子,畢竟,黃玉於我而言已經是過去式了。況且,警方已經很明確的結案了。但我沒有忍住我的好奇心,我指著那幾張風景照問鄧琨:“你知道照片上這個地方是哪嗎?”鄧琨回答說:“那是34號公墓。從城南方向出城34公里處,黃玉就葬在那兒。”我勸鄧琨別想太多,事情已經過了,可鄧琨卻很自責,他認為如果當時他相信黃玉的話,努力的調查並給予黃玉適當的保護,也許黃玉就不會死了。他說他想查下去,雖然警方已經結案,但他自己卻要追查下去。我知道他下了決心,同時我感覺到這也是一件很危險的事,說不清為什麼,只是事情太古怪,太不符合情理。
第1卷 第6節:刑警鄧琨 (3)
分手之前我留下一張我的名片給他,對他說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直接打電話我,不用再經過張麗來預約的。
晚飯後老婆陪著孩子看動畫片,我泡了壺濃茶就鑽進了書房。我總是會想起黃玉的案子,有太多的不明白,太多的為什麼。是誰會在黃玉死後把她和公墓的照片發給我和鄧琨?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一般不外乎兩種目的,一是為黃玉伸冤,二是對我們的挑釁。可為什麼在給鄧琨的郵件中會多一張紙片?
手機響了,我看了看,是個陌生的號碼:“朱哥,我是鄧琨。”我忙問:“是鄧琨啊,有什麼事嗎?”他過了一小會,才說:“你能不能陪我去個地方?”我問他去哪,他回答道:“黃玉家。”我拒絕了他,我不希望因為黃玉的事影響我的生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