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鄧琨,臉紅了,可能又想到了鄧琨給她擦拭身體的情形。我說道:“你是不是曾經有過幾個夢想,希望懂得幾門外語,又或者希望自己是一個功夫高強的女俠?”
木蝶微笑著說道:“我沒有想過,因為我本身就懂得九門外語,而且我也是會功夫的,根本不用去幻想。”我楞住了,我說道:“是麼?那你認識我們麼?”她點了點頭道:“當然,你們是我的朋友,是我請你們來的。”我問道:“你忘記請我們來的目的了?”她搖了搖頭笑道:“怎麼會呢,知道他喜歡喝紅酒,我這有支八二年的拉菲,所以特意請你們來嚐嚐的!”
這一切已經出乎了我的意料,我真的好想把旗袍她們叫出來,好好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不是原來的木蝶了。
我淡淡地說道:“既然這樣,天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我們得回去了。”她說道:“紅酒還沒開呢……”她從櫃子裡取出一瓶酒來,遞給鄧琨,鄧琨問道:“開瓶器呢?”她微笑著搖了搖頭,雙眼看著紅酒瓶,“砰”的一聲,竟然自己開了……
很多年後,我問鄧琨,娶這樣一個老婆會不會覺得恐怖,鄧琨問我為什麼會這樣說,我又重複說出了這個故事,鄧琨笑道:“哥,你是不是看那個墨綠青苔的小說看多了,這樣的故事你也編得出來?你說的事情既然有我參與我怎麼會不知道?”
我也恍惚了,這一切真的沒有發生過嗎?
第5卷 第1223節:怕黑
一九九五年八月,向部隊請了探親假,我並沒有回家,因為和但增約好了我們要他的老家俄久玩。但增說好是在日喀則等我的,可我因為手續辦起來並不順暢,便多耽誤了幾天,但增剛好接到家裡的電報便先趕了回去,他讓我辦好休假手續後直接趕到瑪尼去。
俄久不通公路,我只能夠在絨瑪下的車,然後步行去俄久。
這是一段不短的距離,據但增說大概要十幾個小時。他建議我分成兩天走,中途找人家或者旅店好歇歇腳。他是怕我晚上迷路,因為這是我從來沒有到過的藏北。我聽了他的話,在絨瑪下車的時候下午三點,看著天色還早,於是就扛著行李開始往俄久方面走去。
一路上幾乎沒有見到什麼行人,但這並不影響我想見到但增的心情,所以我走得並不慢。經過兩天的軍旅生活,走這點路也並不覺得多累,漸漸地便忘記了時間。
天,慢慢黑了下來。我想找個地方歇腳,卻發現我所在的地方前不挨村,後不挨店。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向前走,這時我是如此地渴望能夠在不遠的前方看到一點燈火。一個小時過去了,已經是夜裡十點多鐘了。終於,看到遠處的山崗上有星點亮光,我確信,那應該是一盞燈。
我朝著燈火的方向走去,走了大約四十分鐘,終於越來越近了,是的,那是一盞昏黃的白熾燈發出的光亮。慢慢地沿著坡爬了上去,是一棟簡單的二層的木樓,房門虛掩著。我輕輕地拍了拍門,叫道:“有人麼?”半天沒有聽到回答。
雖然才是七八月間,可藏北的夜晚卻讓人感覺到寒冷。一陣風吹來,我打了個寒戰,彷彿感覺到有一雙眼睛正在黑暗的某個角落注視著我。我又叫了一聲:“有人嗎?”還是沒有聽到回答。我輕輕地推開了門,“嘎吱!”老式木門門軸搖動的聲音在這樣的晚上聽起來竟然是那樣的嚇人。
我邁進了門檻,側過身子,又輕輕地把門關上,看了看屋裡,並不是藏族人家的擺設,幾把破舊的木椅,一隻小小的火盆,火盆裡還有著未燒盡的木炭。對著門的地方放著一臺黑白電視機,是關著的,電源線輕輕地垂在桌子腳緣。
方桌邊有一道小門,通往內室,而離火盆不遠處有個斜斜的木樓梯,應該是通向二樓的。我走到樓梯邊,伸頭向上看了看,除了燈光映照的幾步樓梯,上面卻是黑洞洞的,而裡屋也沒亮燈,火盆沒熄滅,說明剛才應該是有人的,可人去哪了呢?
我走到裡屋的門邊又輕輕地叫了一聲:“請問,有人在嗎?”回答我的依舊是一片寂靜。我退了回來,坐到了木椅上,看到手邊還有些木炭,忙加了兩塊到火盆裡去,我準備就在這過夜,如果主人家一直沒出現我就在椅子上坐一宿。
我從包袱裡掏出一袋泡麵,放到了隨身帶著的瓷碗裡,卻發現屋裡竟然沒有開水。倒是身後有隻水桶,裡面裝著半桶水,還橫了只瓢。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把碗放了回去,撕開泡麵,就這樣嚼著,吃完了,舀了一瓢冷水喝下,算是吃了晚餐。
我很想開啟電視看看,但想到我一個客人的身份,在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