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什麼都沒做,哥哥的擔心不是多餘的,只是她不肯承認罷了。
賀雪生沒有吃早餐就走了,像是在逃避什麼,她趕到公司,職員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她推開辦公室門走進去,辦公桌上擱著一份報紙,正是早上出現在賀東辰書桌上的那份報紙。
她拉開椅子坐下來,伸手開啟報紙,那張照片映入眼瞼,他們吻得很投入也很煽情,任誰看了,都會覺得這兩人是情到深處。
看著這張照片,她唇上似乎還殘留著男人廝磨過的痕跡,她輕輕撫著唇,也許哥哥的擔心是對的,沈存希這樣的男人,她很難拒絕。
雲嬗敲門進來,看見賀雪生盯著報紙發呆,她悄無聲息地走過去,看到報紙上的照片,她唇角咧開,揶揄道:“雪生小姐,你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在回味呢?怎麼樣,沈存希的吻技很高超吧,看你這一臉陶醉的小樣。”
賀雪生激靈靈回過神來,她抬頭瞪著雲嬗,佯怒道:“雲嬗,你越來越放肆了啊,連我的玩笑都敢開。”
雲嬗掩嘴輕笑,“那不是混熟了嘛,今天一大早,樓上樓下都在討論這事呢,看大家熱情的程度,恨不得馬上把你塞沈總的床上去。”
“再鬧我可真生氣了。”賀雪生合上報紙,丟到一邊,翻開檔案裝作很認真的看,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時她心亂如麻。
雲嬗見狀,適時的閉嘴不提這事,她將手裡的檔案放到她桌上,她道:“這是策劃部剛送過來的,按照你的要求改的,你看看,還需不需要再改?”
“放下吧,我一會兒看。”賀雪生頭也不抬道。
雲嬗將檔案放在辦公桌上,又道:“對了,派對邀請函已經發出去了,這裡有兩張邀請函,可能需要你親自去發,才顯得誠意十足。”
賀雪生接過邀請函,淡雅的丁香紫邀請函,上面有紫色的薰衣草,用米白色的綢帶繫著蝴蝶結,邀請函很別緻。
她開啟看了看,一張是邀請薄慕年夫婦,還有一張邀請沈存希,如今他們是桐城老臘肉男神的顏值擔當,即使兩人都心有所屬,也不泛女人追求。
她合上邀請函,將沈存希那張邀請函遞給雲嬗,道:“這張你去。”
“不行啊,我們派人送過去,不過被沈總的秘書退回來了,說要你親自送過去,否則他拒收。”雲嬗道。
賀雪生眉尖微蹙,沈存希這是故意找她麻煩啊,她將兩張邀請函放在辦公桌上,她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賀雪生處理完檔案,她抱起檔案,拎著包走出辦公室,她將檔案放在秘書工作臺上,對雲嬗道:“雲嬗,裡面有份檔案,你拿去賀氏,找我哥哥簽字,我就不過去了。”
“哦。”雲嬗點了點頭,瞧她拎著包,她道:“你要出去?”
“嗯,去醫院一趟。”
“你身體不舒服嗎?”
“不是,去見見老朋友,有事打我電話,我先走了。”賀雪生拎著包轉身離開,昨晚原本要和沈存希一起去醫院的,後來他的車被拖走了,她就改變主意了。
連清雨醒來好些天了,據她所知,沈存希沒有去醫院看過她,她要是帶著沈存希一起去,不就成全了連清雨嗎?
她可不做這樣的好人。
開車來到醫院,她拉開包,拿出鏡子補了個妝,昨晚準備好的道具都用不上,不過有人另外給她準備了一把利器,想必現在連清雨的心如在油鍋裡煎炸吧。
也許她怎麼都沒有料到,她當年那一摔,竟會摔成植物人,在床上整整躺了七年,沒用了七年。
賀雪生補好妝,將東西收好,她戴上墨鏡,開門下車,朝醫院走去。
連清雨住在VIP病房裡,這些年來沈老爺子一直供著她的醫藥費,如果有一天,他知道連清雨不是她的親閨女,他會不會氣得吐血?
賀雪生來到病房外面,透過玻璃窗,她看見連清雨靠坐在床頭,手裡握著一份報紙,形容憔悴的小臉上滿是嫉妒與恨意,她輕笑一聲,敲門走進去。
連清雨抬起頭來,看著面前這張沒什麼變化的俏臉,她臉色蒼白,迅速將報紙疊起來,擱在床頭櫃上,然後戒備地盯著她。
兩人誰都沒有開口,靜靜地看著對方,偏偏空氣裡卻有種劍拔弩張的氣氛,彷彿隨時都能將眼前的平靜撕裂。
賀雪生緩緩來到床邊,她摘下墨鏡,露出一張顛倒眾生的俏臉,她淺笑道:“我聽說你醒了,特意過來看看你,不用這麼戒備我。睡了七年,老天真是厚待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