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著雨水的風吹起她柔軟的髮絲,臉上不正常的潮紅,也讓族人看得面面相覷,就連雕月一下子都愣住了。
雕月在蘇拉手上,可不是吃過一次兩次的虧,所以本能地看到蘇拉,就覺得有點犯怵。
“你是想進來看看,我是不是已經死了,對不對?”蘇拉一開口,就讓所有的族人一片譁然。
火光在雨夜搖搖曳曳,族人們立刻對著雕月指指點點起來,要知道這位幾乎被廢的族長,他們可並不算喜歡。
而蘇拉不管怎麼樣,讓他們做的事是苦一點,累一點,可還算能讓他們吃飽東西,這是雕月怎麼都無法比的。
所以,如果把兩個人放在一起衡量,結果不言而喻。
蘇拉就是利用了這一點,那個身處幕後的主謀者,所有的事情都沒有做錯,但惟獨派雕月來這件事,她做錯了。
這是大錯!
把雕月拉過來,跟蘇拉放在一起,給了族人一個比較的機會,這無形中提高了幾分族人對蘇拉的支援度。
至於流言……至少到現在,還只是流言。
流言如刀,刀是不會自己殺人的,必須要人去使用才行!
蛛菲看到蘇拉的臉嚇了一跳,驚叫出聲:“天哪,少主你怎麼了……剛才你睡下的時候,明明還……”她看了一眼蘇拉身後的狐羽,見對方朝她輕輕搖頭,才按捺下了驚慌的情緒。
“雕月,你不是想見我嗎?現在見到了,你倒是一臉不高興的樣子,怎麼,我沒有被你放進來的毒蛇咬死,你很不開心對不對?”蘇拉朝著雕月擠了擠眼睛。
族人再次一片譁然,因為蘇拉說的話正中了雕月的表情,她剛剛就是一臉不開心的樣子,可是原因……
雕月來這裡還沒跟蛛菲對上兩句話,結果就被蘇拉這麼明著汙衊了,她是不開心,但根本不是蘇拉所說的什麼毒蛇啊。
“你少在那裡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放了毒蛇,什麼時候又想看你死了……”這話說出來,雕月已經是沒有底氣了,尤其是那句什麼時候想看你死的話。整個族裡誰不知道她天天都想看這位少族長死掉?
蘇拉笑了,她知道那個主謀者就隱藏在族人之中看著這一切,此時此刻,那個人一定是氣得發瘋吧。
雕月的蠢還真不是一般的蠢,一開始跟蛛菲對話的時候,應該是已經有人給她安排好了臺詞,可是一遇到蘇拉,她就全亂套了。
那個人是想借雕月的口來說出流言裡的事吧?
可惜,雕月是不行了……
蘇拉一開口就給雕月定上了一個要害她的罪名,那麼族人理所當然會認為,雕月無論做什麼,都是為了要害她。
在跟雕月對峙的同時,蘇拉的眼睛也不停地在看族人,這個雨夜已經被很多很多的火把給點亮了,她要把雕月逼到不知所措的地步,讓她本能地去向人群中尋找那個站在她幕後的人。
那個時候,只要順著雕月的目光,就能知道是誰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要害她。
不過,雕月即使是臉漲的通紅的時候,也沒有往人群中看一眼……
蘇拉嘆了口氣,要麼就是雕月太自負,太自以為是了,所以遇到了問題也不習慣去尋找支使她的人,要麼就是那個人提早預料到可能會有這樣的情況,提醒雕月無論如何不能在人群中尋她。
如果是第一種,蘇拉還可以理解,雕月已經身處高位很久了,一時之間也不會事事聽命於人,而如果是第二種……
蘇拉眼中泛起了寒冷的殺意。
那個人,絕對留不得……
蘇拉的頭又暈了,剛才只是因為吹了風稍稍緩解了一些感冒發燒的症狀,但她知道,如果不快點把事情解決,她可能真的會倒下去,那個時候,可就不是誰說了算的問題了。
雕月會重新掌權,那個主謀者會立刻讓蘇拉和她的人都死無葬身之地。
蘇拉可不會把自己的性命,放在人家的憐憫之上。
所以,蘇拉動了,卻不是對雕月,而是對蛛菲,很輕很緩,卻又彷彿是讓每個人都能清晰聽到的聲音:“跟在我身邊,想要雙手乾乾淨淨的,可不行哦……”
蛛菲還在擔心蘇拉的身體,此時聽到她這樣說,頓時知道自己把事情拖的太久了。
是啊,雕月又怎麼樣?
少主的名譽不在於動不動一個雕月,而是在於,強奪族人物品的事情,能不能完美解決。
手有強權,卻縮刀縮劍,實在是沒用……
蛛菲想明白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