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灼灼,匯英樓前面聚集了諸多東華門成員,對面而立,手持長刀在半空相交,形成刀陣,長達三十餘米,陽光映在雪亮的長刀山,閃耀著驚心動魄的寒光。很明顯,這是給華門的不速之客一個下馬威。
一前一後的兩輛車停下,錢隊長率先下車,擺手說:“請吧,門主在樓內等候英雄大駕。”
西門浪點頭,仰視著這座高聳的大樓,心中暗歎,怪不得東華門近年來如此氣盛,單從其總舵的氣勢上來看,已經壓了華門三分。眼神下挪,他看到面前數十威武大漢,還有架在半空的鋒利長刀,冷哼一聲,心道:我西門浪不是嚇大的!隨即昂首挺胸,器宇軒昂的走過去。
頃刻間,西門浪來到第一對刀手前面,腳步沒有停留,徑直向兩把長刀撞過去。看。書。啦
“唰!”
兩把長刀上揚分開,懸在西門浪頭頂,距離他頭顱不足半尺的距離,確實有著極強的震懾力。
西門浪暗地裡提防這長刀突然間斬落下來,臉上卻是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信步朝裡面走過去。
“唰、唰、唰……”
一對對長刀分開懸在他頭頂,形成一條刀光下的兇險通道,西門浪臉上始終是一副平靜的表情,令兩旁的刀手也是咄咄稱奇,原本他們以為這個年紀不大的少年會嚇得尿褲子,哪知道,對方實在是膽大包天,無所畏懼。
穿過刀陣之後,西門浪進入裡面寬闊的大廳,只見裡面的擺設居然與華門聚義廳如出一轍,正面擺放著一張太師椅,上面鋪著整張白色的北極熊皮,那顆碩大的熊頭垂在地上,呲牙咧嘴,神態兇惡。
熊皮太師椅上坐著的正是東華門至高無上的首領雪聞生,只見他白髮如雪,面目冷峻,穿著一襲白袍,冰冷的目光看過來。他身後站著一個俏生生的銀髮女孩,穿著一襲黑色長裙,不是別人,正是雪薇。
眼見西門浪突然出現,雪薇大驚失色,清澈如水的明眸瞪得溜圓,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剛剛才在她幫助下脫離險境沒多久的西門浪會明目張膽的出現在匯英樓內,而爺爺召集所有高階頭目場面隆重等待的人竟然是他。
西門浪彷彿沒看見雪薇似的,此時兩個人是敵對方,以前的一切就讓它灰飛煙滅吧!
廳內左右兩邊擺放著數張太師椅,左面坐著四人,為首的男子四十多歲,身材高大如同鐵塔,臉上五官兇惡,乃東華門四大護法之首的青龍。
挨著他的是一個與其年紀差不多大的男子,面目醜陋,目中精光四射,此為四大護法之二,白虎。看。書。啦
第三位是個三十多歲的女子,身姿窈窕,膚色黝黑彷彿巧克力一般,容顏俏麗,此為四大護法之三朱雀。
第四位是個粗壯漢子,背部肌肉特別厚實發達,四十歲左右,小腦袋上是小鼻子小眼睛小嘴巴,與粗身子很不協調,此為四大護法最末一位,玄武。
右面的太師椅上則坐著以雪墨為首的九條大漢,正是東華門九大天王。
西門浪站立廳中,任憑諸人目光盯在他身上,朗聲說道:“在下西門浪,拜會華門叛徒雪聞生長老。”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青龍等十三位頭目呼的全都站起來,一個個滿臉怒色,面目猙獰,吼道:“大膽!”
聲如洪鐘,迴盪在大廳內,這氣勢,估計膽小的都能給嚇死!
西門浪無所畏懼的淡然一笑,說道:“怎麼,我有說錯話嗎,雪聞生以前難道不是華門的執法長老,他不是叛徒嗎?”
“小子無禮!”雪墨再也忍耐不住,猛然欺身上前,揮動右掌朝西門浪擊過去。
西門浪站立原地紋絲未動,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手掌兇狠的劈過來。
忽然,雪聞生大聲呵斥道:“退下!”
雪墨一愣,手掌硬生生的懸在半空,咬著牙放下,回到原位。
雪聞生目光看著廳內站立如同青松鎮定自若的西門浪,又瞥了下怒不可遏的兒子,經過這麼一比較,心裡對於雪墨的表現極為不滿,皺眉說道:“你都四十多歲的人了,怎麼一點定力都沒有,難成大器。”
聽到父親當著眾人的面訓斥於他,雪墨一張臉漲得通紅,卻又不能出言駁斥,只有暗地裡生著悶氣。
雪墨凌厲彷彿帶有穿透力的目光盯在西門浪臉上,說道:“沒錯,你說的很對,我確實是華門叛徒,可是,那又怎樣,華門已經大廈將傾,到了改朝換代的時候了。將來我東華門滅掉你們華門,那我們就是正宗的華門。”
西門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