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看見這一幕也有不少次了,詹峰還是忍不住抽抽眼角。
他是真心懷疑夏識意不是失憶,是被奪舍了。
方識才走出一步,夏識意又開口:“我想在家裡養一盆桃之卵,可以嗎?”
方識稍頓,既是為夏識意嘴裡說出了他聽不懂的詞,也是為那句“家裡”。
他和夏識意的家。
夏識意把那當作了家。
“什麼?”
夏識意指了指窗臺那盆多肉:“那個,桃之卵。”
方識看了眼:“好。”
他示意詹峰,詹峰便直接上去抱走了那盆多肉。
夏識意怔了下。
方識解釋:“這是自家醫院。”
別說抱盆盆栽了,夏識意就算是要搬臺心電監護儀回去玩兒,也是可以的。
夏識意哦了聲,又說:“但我覺得那個花盆不好看……”
方識輕聲:“回家後我讓人拿花盆冊子過來。”
夏識意看著好像他說什麼都會點頭的方識,實在沒忍住:“那我還想再養一盆玉露。”
他很貼心地多說了句:“也是多肉的一個品種。”
“好。”
方識點頭:“我讓人安排。”
夏識意勾勾唇,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心情很好了。
他本來想說謝謝,但又想起方識說過他不用跟他說謝謝,於是乾脆沒有說什麼。
而方識看著他眉眼盪開簡單的笑意,就很知足了。
他喜歡夏識意與他提要求。
越多越好。他也不是想要在其中撈到什麼好處——但也的確是為了什麼。
只是,他得到的是精神滿足。
上了車後,車內的擋板隔絕了前後座。
夏識意覺得右腳又開始疼起來,神經牽動著膝蓋都跟著不舒服。
所以他皺皺眉,喊了聲:“一零。”
夏識意沒有壓著聲音,就算有擋板,隔音效果也始終有限。
在方識身邊做事的,無一不是耳聰目明的,現在又還在地下停車場,周遭一切都安靜得很,所以坐在副駕的詹峰和主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