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將它們高高的拋起,然後再落盡手掌之中,去看他們的點數,車內越來越濃密的煙霧讓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被稱為至序的中年人將手裡的菸頭丟了出去,猶豫了一下之後將菸灰缸裡火星還沒有完全熄滅的菸頭傾倒到了車外,然後開始專心開車,在後座上看著一絲倦意都沒有的年輕人,他說道。
“謝元,不睡一會麼?”
“時間還很早,睡不著,今晚你辛苦一下,熬夜開車,我們今晚就要到邁阿密。”
“這麼熬麼?時間還很寬鬆的。”至序隨口說了一句:“而且七海厄和謝放,未必會來。”
留著及腰長髮的年輕人謝元冷笑了一聲:“未必會來,就能不去?”
至序沉默著,不說話,只是有些煩躁,再次拆開了旁邊的煙盒,掏出打火機點燃了嘴邊的菸捲,一口一口的抽著。
“我知道你們不喜歡我,其實也沒問題,這個問題歸根結底我也不怎麼在意。”謝元看著手掌之中的骰子喃喃自語:“邋遢死了,秦逸雲重傷,李危險要坐鎮河洛,能夠走動的也只有我們幾個,這一次來邁阿密說是從LK的手中搶東西,其實也只是目的之一,雖然那個老傢伙很煩而且老是把我鎖在無聲之地裡,但是畢竟還是要給他報仇。”
“七海厄就這麼一個妹妹,我就不信他會眼睜睜的看著她死。”謝元握緊了手中的骰子眼神冷厲:“如果他不敢來,我就將他的妹妹釘死在邁阿密最高的地方。”
至序沉默的開著車,過了一會說道:“那麼謝放呢?他會來麼?”
謝元突然笑了起來,將手裡的散亂的骰子一一在掌心裡擺好,看著三個六點說道:“機率這個東西不可靠,但是有時候,得相信直覺。”
年輕人謝元像是妖怪一樣詭異的笑著,然後將手裡的骰子扔到了窗外。
我就在這裡,七海厄,謝放,你們來不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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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一定要去啊。”七海厄套著黑色的襯衫,毫無形象的躺在了沙發上,不遠處辦公桌的後面,一臉正色的指揮官。
納辛德勒將手裡的書籍放到了桌子上,然後看著這個下屬說道:“我收到訊息了。”
“什麼訊息?河洛的人到處找我的訊息?”七海厄連頭都沒有抬,年輕人的臉上充滿了張狂而不可一世表情:“這種小事,就不需要在意了。”
“我該誇你膽子大麼?”納辛德勒笑了起來,看著數米之外靠在沙發上的下屬:“可別小看河洛啊。”
“這跟我妹妹的事沒關係。”七海厄呲著牙,抬頭看著白色的天花板說道:“因為怕死,所以眼睜睜的看著我妹妹死掉麼?雖然壞事幹了不少,但是我應該還沒壞到那種程度,而且,我也不準備去嘗試一下。”
“真的考慮好了?”納辛德勒像是不放心一樣,再三的問著。
“BOSS,你好麻煩啊。”他揉著腦袋:“你不會被嫉妒關壞了吧?我記得當初拉我進天劫的時候,你可是一點都不關心我的生死呢。”
“此一時彼一時,既然暫時擺脫了嫉妒的影響,我當然要關心一下我的下屬了。”納辛德勒攤手說道:“我當年在第三裝甲車師團的時候,可是以關心下屬著稱的呢。”
“好吧,儘管後來把你把所有的下屬都殺掉了,對於你的關心,我表示壓力很大。”
七海厄歪著頭想了一下說道:“對了,你這次可要把嫉妒關好啊。”
“放心,萬無一失。”納辛德勒按著自己的胸口微笑著,胸膛之中那一枚黑色的晶石安靜的沉睡者。
“那就好,那就這麼定了?”七海厄站起來說道:“我先去收拾東西,一會就勞你送我一程了。”
“對了。”納辛德勒叫住他說道:“怎麼謝放也想和你一起去?”
已經拉開門的七海厄扭過頭來說道:“我怎麼知道?或許在這個小房子戴累了,想要散散心。”
“任由下屬拉幫結派,可憐的天劫指揮官就這樣被架空了啊。”
在納辛德勒故作姿態的感慨之中,七海厄走出了房間,然後輕聲關上了門。
寂靜的走廊裡,突然傳來了一個柔和的男聲:“決定了?”
“是啊,畢竟是我的妹妹呢,你應該理解吧?”七海厄扭過頭了頭看到了依靠在遠處白色石柱上的人說道:“羽明。”
上身穿著白色的襯衫和馬甲,下身穿著一條西裝褲子,像是管家一樣的年輕人。
微笑的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