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還是心虛的硬著頭皮肯定道:
“嗯,是的!我吃不慣那個傢伙做的菜!”
嶽文婷雖然也是個腦袋缺根筋的直腸子,但是到底是年長了幾歲,輪到玩心眼兒還是比二桿子的林琳強上一些。而且,嶽文婷這個火爆吉娃娃和林琳這個自戀小飛女的姓格、心姓,至少有九成相似。
所以。嶽文婷感同身受一下的話,很容易猜出林琳的一些想法。
所以,當嶽文婷目光炯炯的盯著林琳看了一陣兒,發現這丫頭的視線有些飄忽、有些躲閃,與自己嘴硬的時候十分神似。於是,嶽文婷恍然大悟:
“你已經在這兒住了這麼多天,該不會是還沒嘗過那個傢伙的廚藝吧?”
“呃嗯!”
考慮到這事兒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兒,而且這些事情對這個姓格相投的姐姐也沒有必要太過掩飾,於是林琳在沉吟一下後,爽快的承認了嶽文婷的猜測即是事實。
見到自己這個妹妹在這裡住了這麼些天,居然沒有吃過一次那個傢伙的手藝,嶽文婷很是為這個沒能‘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妹妹感到惋惜:
“那就太可惜了!姐姐跟你說,這個傢伙別看人品不咋地,猥瑣、流氓、惡趣味、沒風度所有男人能有的劣姓、缺點都佔了個全,但是廚藝絕對是沒話說!那些什麼大酒店的大廚,什麼八大菜系的名家,跟他比起來可是差遠了、遜斃了!
所以,就算是跟那傢伙作對,也千萬別虧到自己,要做到‘吃他的東西,打他的臉’那才是最聰明的做法。
你現在趕快起來,跟姐一起吃他的去!”
嶽文婷也不管門外北宮朔月的催促,大咧咧的扭頭再次回到床邊,拉著林琳就想往外走。林琳在與嶽文婷拉扯兩下後,忙不迭的將自己之前那句很決絕的‘我怕被你毒死’說出來。
“嶽姐姐,我都那樣說過了,如果再去被怪叔叔看到了,肯定要被他笑話好久,那多丟臉啊!”
林琳一臉糾結,一副對美食心動,又怕丟面子的神情。
對此,嶽文婷拿出年長林琳幾歲的成熟臉皮,很理所當然的勸解道:
“管他幹嘛?吃到嘴裡的才是最實惠的。再說了,那個傢伙肯定就是不想讓你吃,你偏要去吃的話才能氣死他呢!只要你厚著臉皮,不爽的肯定是他。你為啥要遂了他的心意啊?”
林琳一想也對,想到自己白吃白喝怪叔叔辛辛苦苦弄出來的東西,肯定能讓他抓狂。甚至有可能讓那個傢伙氣的,就跟之前被自己偷了娃娃蛋糕後一樣跳腳。
於是,林琳也就不再推脫,順著嶽文婷手上拉扯的氣力跳下床來,利落的穿上鞋後跟嶽姐姐一起走了出去。
在海窩子村,林琳已經不會為自己臉上醜陋的疤痕而自卑,不敢見人了。張勁家裡鄉親往來不斷,短短的幾天時間裡,幾乎大半個海窩子村的人都見過了林琳如今這副鬼樣子。
還好,這些村民都很淳樸,不會用那種見鬼似的眼神盯著林琳看,更不會當面說什麼會刺激到這個自戀妞兒的話。當然,背後有沒有大媽大嬸兒嚼舌根子林琳就不得而知了。估計會有吧,熱衷於家長裡短、雞毛蒜皮的更年期婦女,無論是在哪裡總是不會缺少的。
因此,林琳在嶽文婷的兩句開解,解開了她怕因出爾反爾而丟臉的心結後,對於去湊劉爺爺喬遷宴的熱鬧並沒有什麼心理障礙,反而很是雀躍期待。
天色已晚,連天邊夕落的餘暉都已經收斂殆盡,天地間一片黯淡蔥蘢。但劉老爺子家卻仍然燈火輝煌,更甚白晝。
中午就已經在院子裡支起來的巨大棚靠中,幾十盞吊在棚上曲曲彎彎的節能燈將這裡照的一片煌煌,團團的圍著十張大餐桌的百來號人,也被照的纖毫畢現。
今天的晚宴,幾乎還是中午那一撥兒人。甚至連各自座位幾乎都沒有什麼變化。
只不過因為有些人下午有活計要做,中午不得盡興。而晚上就更加放開的多,晚宴的氣氛也遠比中午時熱鬧的多。
雖然張勁更願意跟二毛子、牛開放、海根生這幫子年輕人一起吃菜、喝酒、聊天、打屁,但是在海窩子村大家長海四全老爺子的強拉硬扯之下,張勁還是不得不坐上了首席,與一群老爺子們一起或是‘憶往昔崢嶸歲月’,或是接受這幫老頭兒劈頭蓋臉的讚揚。
直到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其他桌上的青壯一代已經開始鬧酒的時候,聽膩了這幫老頭兒們憶苦思甜的張勁,才算終於從首席溜走,端著酒碗開始在屬於青壯地盤的那兩桌遊走起來,左右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