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成想,馬大書記的動作居然會這麼狠辣、這麼果決,讓張勁不得不隔空求援。
電話剛一接通,張勁也不寒暄,直接道出自己的目的:
“虎頭哥,我想讓馬富貴下臺,越快越好!好辦不?”
電話那一頭兒,因為手機來電,剛剛從會議廳中溜出來的張飛虎聽了張勁的話後不由得一愣:
“馬富貴是誰?”
很顯然,這個馬富貴雖然是堂堂福水區的大扛把子,副廳級地方大員,深市長老會成員。但是,還沒有讓張飛虎這個張家大少知曉的資格。
“我們深市福水區的大書記,昨晚兒那個叫馬俊生的小畜生的親爹!”
張家大少畢竟是軍人出身,行事利落很有些雷厲風行的意思。所以,一俟張勁開口道出這個馬富貴的身份,他也不問究竟緣由為何,就毫不猶豫的一口應下。
“哦,原來是他啊!沒問題,最多兩個小時,你就能得到回信兒!”
雖然沒刨根問底,但是張飛虎其實心中早有猜測,因為之前他很明顯的從話筒中聽出張勁的怒意,所以估摸著肯定是這個馬富貴為了兒子的事兒,不知進退的把張勁惹惱了。
不管是從家族對待張勁的方針,還是憑著自己與張勁的私人交情,在張勁的這個請託前,張大少都沒有推拒的可能。
更何況,那個什麼馬富貴,也許在一般人眼中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但是對張家來說,碾死他不會比拈死一隻螞蟻更困難。自然更不會為了這麼一點‘小事兒’,而讓張勁心中不快!
當張勁陰雲密佈的給遠在京市的張飛虎打電話的時候,福水區委書記辦公室中,卻有些陽光明媚。
馬大書記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接到了一連串兒來自手下各個部門的回饋後,之前的鐵青臉色已經全部不翼而飛,統統被志得意滿的情緒所替代。
馬書記對自己手下各部門的辦事效率很滿意,對自己的能量很滿意,對自己的手腕兒更是恨不能拍案叫絕。在他看來,自己的佈局簡直就像周瑜火燒赤壁,絕對宏大、絕對兇悍。所以,他也很有點‘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自得!
閉著眼睛搖頭晃腦的很是得意了一會兒後,馬書記睜開眼,抬起手腕看了看錶,確定已經到了下班時間。於是,馬大書記神清氣爽的站起身來,拎著貼身大秘萬海濤剛剛為自己整理好的包,出門回家。
今天是七月十號,按照之前馬大書記親自擬定的行程安排表,今晚輪到五號情人在第五號行宮接受馬大書記的寵幸了!
先是讓司機將自己送回區委大院,然後馬大書記在自己家中稍微整理了一下儀容。又進入自己的臥室中,從自己的私人保險櫃裡翻出一根項鍊做禮物,再揣上一瓶用以助興的藥丸後,馬大書記這才滿面紅光的走出臥室。
正當馬大書記打算出門,自己親自駕車前往住著一位基層女幹部的第五號‘藏嬌金屋’的時候,卻突然接到了自己結髮妻子何淑媛的電話。
“老馬,俊生可能出事兒了!
我剛到俊生這兒,結果發現俊生不在。但是房門卻沒鎖,廳裡亂七八糟的都是酒瓶子和菸頭,門廳裡更是一地的血跡。我給俊生打過電話,他的電話又是關機。
俊生該不會是被綁架了吧?要不要報警啊?”(未完待續。)
671 晴天霹靂
聽了妻子的話,原本因為‘一切盡在掌握中’而心情愉快的馬大書記,臉色又有些陰沉。他很容易的就將門廳裡的血跡與從顧明浩口中得知的‘兒子受傷’的資訊聯絡了起來。
想到自己兒子一身一臉都是血的慘樣,馬大書記就心裡一陣陣抽痛的厲害。
馬俊生可是他馬富貴的命根子、心尖子,可以說是含在嘴裡怕化了,頂在頭上怕嚇著的心肝寶貝。
馬俊生從小到大十幾年來,他這個當爹的都沒有捨得打過一巴掌,沒說過一句太傷人的重話。如今卻出血受傷了,而害自己兒子受傷的罪魁禍首正是張勁。
所以,想到這個下午剛剛潑了自己一身咖啡,指著自己鼻子罵畜生的張勁,原本已經恢復愉悅心情的馬大書記,忍不住又有些咬牙切齒。心裡更是下定了主意,等張勁被抓進派出所或是看守所之後,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去探視幾次!讓派出所或是看守所的同志,幫自己好好照顧他一下!
馬大書記臉上陰晴不定的閃爍著,腦海中更全是兒子渾身是血的慘象,以及曰後自己炮製張勁時的快意畫面。
馬大書記出神的白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