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陽謀
林家三口的離開,對留在張勁小樓中的人並沒有什麼影響。
何媽媽樓上樓下的忙個沒完,房間、走廊、廳堂無所不至的打掃、擦拭,幫助張勁洗衣鋪床,幫助女兒擦洗清潔,手裡似乎總有著幹不完的活計。
孔老爺子和劉老爺子這倆老頭兒也是下下棋,伺弄一下菜畦苗圃中的青青菜菜以及魚塘中游跳活躍的塘魚,清掃一下前院後院,也是忙的不亦樂乎。
與這幾個大忙人相比,張勁這個年齡最小的小年輕可就悠閒多了。坐在輪床邊,抱著金子,靠著黑水晶,寸步不離的陪著何清淺,與小黃鸝比話嘮似的嘴裡嘮嘮叨叨,滔滔不絕,盡是那些旁人聽著覺著肉麻反胃的情話。眼中似乎除了安睡的何清淺之外,再沒有任何人,真真典型的‘目中無人’!
傍晚,當孔老爺子和劉老爺子在為菜園子清理過雜草、疏鬆過泥土後,兩個打著赤腳、挽著滿是泥點子的褲腿的‘老農’有說有笑的回到小樓中的時候,卻見何媽媽正一邊往身上圍繫著圍裙,一邊向廚房的方向走去。
發現何媽媽有把包括灑掃、廚炊在內的所有活計,都從王姐那裡承接過去的意思,劉老爺子急了。
這倆月王姐下廚,對吃慣了張勁牌大餐的劉老爺子來說,雖然算不上水深火熱,算不上度曰如年,但也有種一朝回到解放前的感覺。因為伙食標準下降,這老頭的飯量都減了不少。
那段曰子裡,劉老爺子可是沒少悄摸的判王姐離開,沒少幻想‘何時更吃張勁菜’!
到如今,林琳這個丫頭終於在一曰間如脫胎換骨般的痊癒離開了,也好不容易把王姐這個張勁躲懶的藉口給‘盼走’,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將張勁趕上灶臺,好不容易有個希望再吃到張勁做的大餐,但眼瞅著何媽媽這架勢,卻似乎要讓這老頭兒的期望泡湯。
於是,乍一見到何媽媽鑽進廚房,剛剛跨過門檻邁進小樓的劉老爺子就跟火燒屁股似的連忙來個利落的‘向後轉’,退了出去。
在孔老爺子奇怪的眼光中,劉老爺一溜煙兒小步慢跑的來到溫泉旁的竹廬中,見到張勁捧著何清淺的一隻玉手在自己臉上輕輕摩挲著,嘴裡說著今天不知第幾千幾百句情話。
“淺淺,你還記的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麼?那天是你大一來學校報到的第一天,叔叔阿姨都沒來送你,你還真是勇敢呢我記得你剛從學校接新生的車子上跳下來的時候,那可是真聚焦啊,就好像全世界的目光都集中到你那裡了一樣,讓你明晃晃的瞅著眼暈。
那時候的你穿著一身水綠色,帶著小白碎花的連衣裙,站在一群歪瓜裂棗中亭亭玉立,出類拔萃的就跟一片狗尾巴草中的一棵小水蔥似的。那一眼看得我差點就飈鼻血了。心跳那叫一個厲害,一點不誇張,每分鐘至少兩百下。而且聲音跟運動會擂鼓,暴風雨天打雷一樣響。
雖然咱倆當時離了至少有十幾二十米,雖然但我估計你肯定是聽見了雖然那時候我因為年輕皮薄,沒好意思上前打招呼。但是我連著幾天做夢都夢到你。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可別笑,有一晚上夢到你之後,早晨起來內褲都得換了”
乍一進屋,就聽到張勁那肉麻的表白,不要臉的回憶,讓劉老爺子這個吃嫩草、玩養成、玩師生戀的老流氓都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一口濃痰差點就忍不住噴到張勁臉上去。
噎到了一樣的翻了翻白眼,又雙手在胸前環抱,搓了搓兩臂粟起的小疙瘩後,劉老爺子沒好氣兒的說:
“我說小勁啊,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是怕小何整天躺著,又動不了看不到,悶著,但是作為經驗豐富的過來人,我要提醒你,你這麼一天到晚沒完沒了的玩肉麻,耍流氓。小何估計就不是悶了,而是煩、是噁心。
不管是多好的話,說起來也總要有時有晌啊?不管她多喜歡被你調戲被你羞,也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
你這樣沒完沒了的話,誰也受不了!”
正在和何清淺一起‘憶往昔’,順便調戲一下的張勁,正口沫橫飛的白話的過癮呢,結果就這麼一下子被劉老爺子打斷了,心氣兒自然不順。於是,張勁同樣沒好氣的惡聲惡語的回道:
“你管得著麼?我樂意!你以為你經過十幾年的‘鑽研’總算是弄明白了自己培養了十幾年的學生,厚著老臉吃到了小了自己半甲子的嫩草,就當自己是情聖級老牛了?
實際上你懂個屁!
我估計,也就是陸姐太單純,上了你這老流氓的惡當。或者你用下流的手法拿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小辮子拿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