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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部分

瘦骨嶙峋的跟非洲難民似的,掉到眼睛裡都覺著咯得慌!看過後更是容易做噩夢。我才沒有興趣呢!

《包身工》這篇課文學過嗎?你簡直就跟那個蘆柴棒一樣!”

張勁這番話,別說讓始終對自己苗條身材和骨感美麗極度自戀的林琳翻起了白眼兒,就算是旁聽的林遠夫婦也忍不住讓眼白佔據了眼珠子的絕大部分。

哪有你這樣當著人家父母面,挑人家女兒身體的碴兒的?而且還這麼直白的說人家女兒沒胸沒屁股?

林遠夫婦雖然對張勁的口沒遮攔,有著以中指相對的強烈慾念。但是,卻出於個人的紳士、貴婦形象,以及對張勁大神醫身份的尊重,還是勉強剋制住行將破口而出的粗言,憋著沒有作聲。

而林琳考慮到自己未來幾十天就要落在這個人的手裡,難得明智的明白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在一個巨大的白眼後,放開了自己揪緊的衣領,沒好氣的問:

“你這個瞎眼睛不懂審美的怪叔叔,我懶的理你。說吧,我躺著不對,那你到底要我怎樣?”

“身前背後都有穴位要扎,你到地上站好就行!”

張勁也同樣沒好氣的回答到。

“哦!”

經過之前的烏龍的‘非禮事件’作為插曲,林琳也忘了該有的害怕,大咧咧的走下床來,就在張勁身前半米左右的位置站定,然後問道:

“就這麼站著就行?”

這一次,張勁沒有再說話,而是在林琳話音剛落的時候,就陡然一步欺近身去。

接著,突然被人迫近的林琳,還不等有何反應,就被滿眼燦爛的銀色光華晃花了雙眼。

林遠夫婦就只覺著張勁似乎在那一霎那,突然幻化成千手觀音,看不清影子的手中舞出密密匝匝,如晴明天時的太陽雨絲般的燦爛銀線。

然後,也就是三五秒的時間,張勁似乎僅僅快步繞著林琳走了一圈兒後,就兩手空空的站回了原來的位置。此時,原本手中的一大把銀針已經全都不見了。

當林遠把已經有些木滯的視線從張勁身上挪回自己女兒身上的時候,才恍然發現了那些銀針的去處。

此時自己的女兒滿身滿臉,都已經被點點銀光點綴起來,那隻一簇簇的針尾。而全身上下到處都佈滿針尾的林琳,則是擺著一副張大了嘴巴的樣子,定格在那裡。

看清女兒的樣子後,林遠夫婦也向女兒看齊,同樣張大的嘴巴,定在原地。看著滿身銀針,彷彿巫蠱娃娃的女兒,回想之前那華麗的難以言表的銀色絲雨。兩人如墮夢境。

歎為觀止,歎為觀止!

見多識廣的夫婦二人,從未想到,中醫居然有這麼華麗的手段,從未想到腦海中全是慢的畫面的中醫,也有風馳電掣的一刻。

在他們腦海中的中醫名家和名家手段,應該是另一種樣子——在一個光線晦暗,古色古香,滿是草藥味道的小房間裡,一個仙風道骨的老中醫,一身或青或黑的長袍,三縷長髯飄飄灑灑,背對著高度從底至頂、彷彿一面牆般有著數百格屜的藥櫃坐在那裡。

當病人在桌子對面坐下,老中醫如掐指算命的先生一般眯起眼睛,一手捻鬚一手搭脈,慢騰騰的‘望、聞、問、切’診病,慢吞吞的筆走龍蛇開具處方,慢條斯理的煎藥熬藥,慢悠悠的拈針拔針這是林遠那位父執輩,那位國寶級杏林國手的形象和坐鎮時做派。也是林遠所見過的幾位中醫名家的做派。

那種始終是如平靜流水般的慢,那種讓人安心的慢條斯理,才是林遠心目中的中醫印象。

而張勁的表現,顯然將他們對中醫的印象徹底推翻。

這種極致的快與印象中,中醫該有的溫吞吞的慢,截然相悖。

如浮光掠影,流星光痕般的美麗,與印象中不著皮相,內涵深刻的中醫也是大不相同。

但是,林遠夫婦即使覺著這種手段處在自己概念之外,即使看不明白箇中堂奧,他們也不禁被這華美所震撼。

這種華麗在震撼他們心靈的同時,也給了他們無與倫比的信心。雖然看不懂,但是那種震撼卻彷彿在冥冥中告訴他們,這是至高無上的技藝,能夠‘起死人而肉白骨’!

於是,見過如此魔幻般的施針過程,林遠夫婦越發覺著張勁高深莫測了。

就算不論其療效如何,只看那閃電般的出手,張勁在林遠眼中,也絕非凡人。

三五秒鐘,如風馳電掣,一百零八根銀針,身前、後背,軀幹、四肢,頭臉頸項,無一餘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