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頭肥豬似乎也知道自己死期將至,正在努力演繹自己死前的輝煌,飆歌似的聲嘶力竭的唱著《我的太陽》、《今夜無人入眠》在兩隻飆歌的大肥豬邊,包括聚賢叔、聚賢嬸、何老么、牛開放在內的七八個主動前來幫忙、蹭飯的鄉親們一字排開。
當這些人見到今天晚上,除了案上的兩口豬之外的第三男主角張勁到場,連忙上前紛紛招呼。
“小勁,一切準備就緒,就等你動手了!”
說著,聚賢嬸子伸手將原本放在案板上的尺長殺豬刀遞了過來。
雖然在此之前,張勁沒有殺過豬。但是,有《武林三國》系統傍身的張勁,在接過聚賢嬸子遞過來的殺豬刀後,可是一點兒都不慌神兒、不含糊。
甚至不用幾個壯漢幫忙,張勁仗著能與‘哥斯拉’相媲美的巨力,一手按住案板上掙扎不休的這口足有三百多斤重的大肥豬,一手提著刀就著放了薑片、蔥段的盆子,利落的給這叫的悽慘的傢伙一個痛快,‘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
豬血毫無遺漏浪費的落入盆中,然後在幾個壯漢的幫助下,吹豬、剃毛,一氣呵成。
(未完待續)
492 被慣壞了的丫頭
幾個爺們、娘們一起動手,飛快的用手中的鐵片、剷板,給肥豬渾身上下剃洗乾淨後,張勁又炫了一把解肉的功夫。
隨著張勁手中的解刀無盡溫柔的在大肥豬身上游走,不片刻的功夫,一隻碩大的肥豬就被按照排骨、後鞧、肘子、蹄子、下水、豬頭分門別類的分解開來。不但沒有如常人那樣,為了拆分大骨棒子,斧子錘子齊上陣,甚至在整個過程中,都沒有聽到一聲刀斫大骨的響動。
而且,整個過程張勁都始終動作輕柔,彷彿絲毫不著力,彷彿用熱刀切黃油一般輕鬆。
正如《莊子。養生主》中所說:‘以無厚入有間,恢恢乎其於遊刃必有餘地矣’。
所謂‘庖丁解牛’不過如此!
就憑這個利落、準頭、手勁兒,就能看出這絕對是個專業人士才有的手藝。想當然,張勁的這一整套行雲流水般的動作,在讓大家看了一驚後,又迎來了滿堂彩。
驚於張勁手法的嫻熟入化,原本一直以來充當村裡二把刀屠戶的何老么忍不住驚訝的問:
“我說阿勁啊?你不是城裡穿白大褂的大大夫麼?殺豬、割肉這種粗活兒,怎麼也這麼熟?”
張勁一邊走到另一口被綁在案板上還在歇斯底里的嘶吼、掙扎的大肥豬前,重複之前那一整套流暢的動作,一邊隨口解釋說:
“你不知道大夫是幹啥的麼?不也就是擺弄刀子、割肉玩兒的!只不過那時候是拿刀在人身上比劃,那叫手術!現在是拿刀在豬身上比劃,這叫殺豬!
其實從本質上來說,沒啥太大的區別,說起來在豬身上動刀子,可比在人身上動刀子簡單多了。至少不用擔心哪一刀切歪了,也不用擔心會不會傷到豬的小命!”
張勁有口無心的隨口一個笑話,聽得周圍一眾人等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一個個的臉色都有點發綠。看著張勁刀光霍霍的在那兒玩著‘割肉’的遊戲,心裡一個個的腹誹著:
‘感情我們進醫院,在大夫眼中就是跟豬差不多啊!’
關於病人和豬的論題,到底只是一個小插曲,就算整個的殺豬過程,也不過只是今晚‘殺豬菜’的前奏。
在接下來張勁這個宗師級廚師大展神威之後,這個論題就被大家徹底的拋諸腦後,沒有人再惦記了。如果有了‘張勁牌’美食當前,還有人能漫無邊際的胡思亂想的話,那張勁這個大廚當的可就太失敗了!
張勁在家中小院酒窖裡靠近寒水溪的一側,接著溪水帶來的寒氣,開了一個很小的低溫隔間,那裡除了幾小罈子的各色小菜之外,還有一小缸宗師級廚師親手醃漬的正宗東北酸菜,今天吃殺豬菜剛好用得上。
灌血腸、酸菜血腸汆白肉、蒜泥白肉、蒜泥護心肉、手掰肝尖兒、全套的燈籠掛、大骨棒子湯、手撕拆骨肉分量十足的十來道殺豬菜,將聚賢叔家院裡,用糙木板子搭起來的巨大案桌排的滿滿的。一圈十來個人,誰都沒有座位,都站在桌邊一個個滿嘴肥油,端在手裡的大大小小的碗裡面,全是張勁主動貢獻出來的美酒。
今天張勁手下出來的這些菜色,乍一看絕不似出自名廚之手,首先‘色’‘香’‘味’三大關中的第一關——‘色’,就不過關。
一道道菜式連‘精緻’二字都遠遠稱不上,就更別提神馬‘造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