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快走!”巴特兒吃力地吐出了幾個字。
才子的手已經扶上了我的胳膊。
“巴特兒!”我失去的力量在那一瞬間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上,我猛地跳了起來,撲向巴特兒,雙手抓住了那隻不斷撕撤著巴特兒的手臂。
“咔礤”一聲脆響,我硬生生地將力木哈日樂的小臂給擰了下來!雙手抓向巴特兒的肩頭,想把巴特兒自力木哈日樂的身上給拽起來。
力木哈日樂發出了一聲似乎憤怒已及的吼聲,那條伸在巴特兒身後沒有了小臂的胳膊重重地擊打在巴特兒的背上。
“別,別費力氣了!”巴特兒竟然露出了一個苦笑,剛一張嘴,鮮血便噴了出來。
在力木哈日樂的捶打下,巴特兒似乎喪失了疼痛的感覺,衰弱的眼神裡流露出悲哀與解脫地望著我“其實,其實我的祖先是為皇帝,為皇帝舉行葬禮的祭祀,我,我也早就知道,知道這裡有機關的,我,我沒有告訴你,是怕你言而無信!郎兄弟,你,千萬,千萬,你不要,不要怪我”巴特兒艱難地說道。
我死死地拉扯著巴特兒,不知不覺什麼時候已經淚流滿面,“我不怪你,我不怪你!快起來,和我一起走!”我悲痛地大叫著。
才子也趕了上來,幫助我向上拉著巴特兒,可是巴特兒並沒有鬆開他緊抱著力木哈日樂的雙臂。
“答應我,好好照顧蘭花,我最,最放心不下她了”巴特兒艱難地向我說出了他的請求“這裡不要讓別人再來,再來打擾。”
“不,你的妹妹你自己照顧!你快起來和我走!”我幾乎泣不成聲地吼叫著。
“你知道麼?我根本就沒打算要活著離開的,我,我對不起祖宗!”巴特兒深吸了口氣,斷斷續續地說道。
“你們快走,當水淹過石柱,神,神的眼睛將閉上,而這裡,這裡將消失。”巴特兒說完劇烈地咳嗽了幾口,大量的鮮血從他的嘴裡噴出“答應我,照顧蘭花!”巴特兒說完了這句話,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竟然抱著力木哈日樂站了起來!
我和才子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巴特兒抱著力木哈日樂在蘭花和唐心的尖叫聲中翻過欄杆墜入了湖中!
巴特兒留給我的是一聲驚天動地的吼聲,力木哈日樂與巴特兒的身體沒入湖水中馬上便被洶湧而上的食肉魚和螞蝗所吞噬。
“快走!”才子的吼聲將我從迷茫中驚醒,湖水幾乎已經與石柱持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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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允許我思考 ,巴特兒說過,湖水漫過石柱,這裡將消失,毀天滅地的災難也許就在下一秒發生。
在我踏上石柱的同時,我大聲地叫嚷著讓唐心和蘭花快跑,蘭花跪倒在鐵索橋頭,撕心裂肺,痛不欲生地呼喊著巴特兒的名字。
關鍵時刻,人總是能突破自己的能力極限,唐心拉起蘭花,奮力向岸頭奔去,蘭花哭喊著扭頭望著巴特兒墜湖的地方,踉蹌著隨著唐心奔去…………
當我踩過石柱,我能感覺到冰冷的湖水湧起的浪花已經沁溼了我的鞋子,而兇猛的食肉魚不斷叮咬著我鞋子的衝力幾乎讓我滑落石柱。
一口氣跑過了石柱,腳上已經吸滿了螞蝗,還有幾條死死地咬著我的鞋子不肯鬆口的食肉魚!才子緊跟著我跳上了鐵索橋,與我的情況一樣,腳上吸滿了螞蝗,腿上還叮著兩條食肉魚,才子皺著眉頭,咬牙將食肉魚撤了下來,帶下了兩塊自己的血淋淋的皮肉!
也幸虧我們所穿的都是底子極厚專為爬山冒險準備的登山鞋,否則恐怕這雙腳就要廢在這裡了,既然如此,厚厚的鞋幫仍有幾處被食肉魚鋒利的牙齒給咬穿了。
根本來不及處理鞋子上所吸附的令人做嘔的螞蝗,整座懸空的宮殿發出“吱呀”一聲難聽已及的巨響,整個傾斜了下來,似乎吸引它懸空的力量正在逐漸消失。
而我們所處的鐵索橋也不再是來時那麼堅若磐石了,開始了幅度越來越大的晃動和顫抖,兩側拉扯著橋身的無數條鐵索也不再是繃緊的,而是如風中柳絮般開始了抖動。
湖水更是如井噴一般,大量的水流自湖底湧了上來,而且還有越來越烈的趨勢,這麼下去,恐怕不需要兩分鐘,鐵索橋即便不會斷掉也會被淹沒!
唐心和蘭花已經奔到了岸邊,正向我們招手,耳邊全是湍急的水流聲,和大殿不時發出的擠壓聲,根本聽到不到兩人的聲音,我只能邊跑邊向兩人做著手勢,示意兩人向來路退去。
等到我和才子一路狂奔,衝到了通道入口的時候,唐心和蘭花已經鑽出了入口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