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帶抓地撕扯著。
看著水青龍基本不再翻滾掙扎的身體,我知道它已經是無力迴天了,向後退開。
“小狼,人家打架打的好好的,你插什麼手呢?”看得正過癮的才子似乎對我把這場戰鬥提早結束而有些不高興似地埋怨道。
我白了他一眼,“你小子不動大腦啊?你是願意面對這條大蛇還是願意面對這幾隻小東西?”
才子愣愣地瞧了我一會兒,猛然醒悟似地滿眼崇拜地看著我,誇張地做了個揖“郎爺天縱奇才,看的果然比小才長遠!”
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小狼,你太棒了!”看得出來唐心對於我出手幫助那些小傢伙高興的很,溫柔地為我擦拭著胸前的雪漬。
我朝唐心笑了笑,剛想說話,胸前傷口傳來一陣難忍的奇癢幾乎讓我忍不住就要伸手去抓。
“怎麼突然這麼癢?”我不敢去抓傷口,只能使勁地撕撤著頭髮,大口大口地做著深呼吸。
唐心疑惑地解開了我胸口簡單的包紮,臉色猛然大變“好象,好象中毒了!”
眾人立刻湊了過來,我低頭看了眼傷口,翻起的皮肉竟然隱隱地透出了青黑的顏色,果然是中毒的跡象!
“糟糕,一定是水青龍的血裡有毒!”溫老大驚失色地驚呼。
“那怎麼辦?咱們快出去找人給解毒哇!”才子大叫著伸手就要把我背到背上。
“這文王山裡也只有我好懂得些解毒的法子,水青龍的毒根本就沒法解!”溫老臉色蒼白地跺著腳叫道。
“那怎麼辦?那怎麼辦?”早已經失去了方寸的唐心急切地搖晃著溫老的胳膊追問。
傷口越來越癢,幾乎是從皮肉外表一直癢到了骨髓裡去,我已經有些要控制不住抓癢的慾望,兩隻手卻被才子狠狠地握住,動彈不得,身體不由自主地晃動著。
“你們看!”賈老突地指著通道前方大聲喊道。
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水青龍已經不再掙扎,靜靜地一動不動,看樣子已經徹底被那群小傢伙給折騰死了,而剩下的十幾只小東西搖搖晃晃像喝醉了酒似地正向岸邊走去,看那強撐的樣子走的也很勉強。
“它們也中毒了,快跟上它們!”賈老叫嚷著率先跟了上去。
我也馬上醒悟了賈老的意思,正所謂“相生相剋,七步以內”這些小東西既然敢挑戰水青龍,飲其血茹其肉,那就一定有解毒的辦法,如果不是它本身不畏懼水青龍的毒,就一定有解毒的辦法,看這些小東西現在的樣子,該是後者。
我立刻追上了賈老一起隨著前面的小東西向洞外走去,不明所以的才子莫名其妙地詢問為什麼要跟著這些小東西,我簡單地把原因給他講了一番,他一聽跟著這些小東西就能找到給我解毒的辦法,立刻來了勁頭,眼看著這群幾乎站不穩了的小東西先後跳下了水,才子撲通一聲跳了下去,手腳並用地把飄出去老遠的竹筏給拽了回來,幸虧這水道里的水流異常緩慢,否則耽擱這麼長的時間,竹筏怕早追不上了。
我與賈老、溫老,唐心坐上一條竹筏率先朝那群小傢伙遊走的方向追去,才子、蘭花與寅遠乘著另一艘緊跟在我們的後面。
這些小東西中毒之後,行動也遲緩了許多,不然憑它們游水的速度,我們還真是跟不上,不過現在跟起來毫不費力。
小傢伙們在前面帶路,帶著我們順著水道往外走了沒多遠,便轉彎進了另一個溶洞,這溶洞比外面的空間小了許多,水道狹窄,勉強容得下竹筏透過。
越向前洞面越低,空間變得越來越逼仄難行,有幾處竹筏差點便無法通行,走到最後,遠遠地已經看到了溶洞的盡頭,而竹筏再也無法前進,我率先跳進水裡,還好水並不深,剛剛及腰,撲通聲連連響起,眾人都跟著跳進水裡,追著那群小傢伙向裡走去。
也許是因為剛才我出手幫助,這些小傢伙對我們並沒有太多的恐懼和敵意,只是勉強支撐著搖搖晃晃地走到溶洞盡頭爬上一塊半米多高溶石上,石臺上是個臉盆大小的水窪,溶洞壁上一道潺潺水流不斷地注入其中,十幾個小東西圍成一圈大口地喝起水窪中的積水。
不到一分鐘,這群小東西不再是搖晃虛弱的樣子,一個個唧唧喳喳活蹦亂跳起來,相互嬉戲追鬧著從我們身邊跑過,跳進水裡一路游出了溶洞。
眾人來到那塊水窪旁,我看了看賈老,賈老朝我微微點頭“應該就是這個了,試試。”
我用手淘起一捧水送到嘴裡,清涼微甜,又喝了幾口,胸口本來難以忍受的巨癢感減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