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由於一直無法看見他的臉,蘇弄影乾脆站了起來,跟著他的頭轉動,“三個月?半年?難不成有一年了?”
“拜託!”已經到了極限,他的頸子再也無法往後轉了。“別再問了,這種事情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
“我是你情慾爆發下的受害者,怎麼會沒有關係?”
“才不是什麼情慾爆發,你——”
“你醉了,我才是對實況一清二楚的人。”
宋觀浪閉上眼睛嘆氣。
“我已經一再道歉了,你究竟還要我怎麼樣?”他說。
“又不是要你切腹,只是要你回答個問題而已。”
宋觀浪看了看她,還是隻能紅著臉撇過頭。
“我忘了。”他說。
“什麼嘛。”蘇弄影蹙眉。
“怎麼可能刻意去記那種事情?早就已經忘了。”宋觀浪一直沒有將頭轉回來。
蘇弄影聞言,沉默良久,然後開口道:
“你的記性這麼差,跟你同床共枕的女人未免太可憐了。”
“可憐什麼?幾年以前的事情了,誰還會記得?”宋關浪終於忍不住朝著她喊。
“幾年?”瞪大雙眼的蘇弄影喃喃道:“你已經好幾年沒有性生活了嗎?怎麼可能?很多書上都寫著男人是情慾的動物,性對他們而言是不可缺少的……”
“你說夠了沒有?瘋女人。”惱羞成怒的宋關浪站起來:“雖然我酒後亂性對你多所冒犯,那也不代表你就有權利這麼探人隱私。”
對於他突如其來的怒氣蘇弄影並不害怕,只是有些訝異。
“原來你也會發脾氣的。”她說。“讓人這麼尷尬,你覺得很開心嗎?”宋關浪轉身背對她。
蘇弄影看著他的背影,半晌後道:
“這樣就尷尬了?那時候你還拉著找的手去摸——”她忽然停了下來,久等不見下文的宋關浪則回頭看她。
“我去買東西了。”數秒之後,蘇弄影說的卻是這句話,然後她就直接走向大門。
“等等!”宋關浪拉住她。“你話不要說一半,那時候我還做了什麼?你說我拉著你的手去摸——”他盯著她,不知道如何說下去。
“那個地方……”蘇弄影將視線住下移,“聽說用力踢它的話會疼死人的。你該慶幸我是慈悲的佛教徒。”她說著甩開他的手跑了。
宋觀浪足足在原地愣了三分鐘。他反覆思索,終於確定她說的就是他所想的,不由呻吟著閉上眼睛,頹然地坐回椅子上。
他真的做了那種事嗎?他真的拉著她的手強迫她去碰他的——天!就算是醉死了或就算是好幾年沒有性生活,做出這種變態的事根本就是天理不容、死有餘辜。
是啊!他為什麼不乾脆死掉算了?好不容易脫離了“強暴犯”的陰影,這會兒又成了“變態狂”,怎麼會這樣呢?他從不知道自己個性裡有這陰暗的一面,是不是該找個心理醫師好好談一談?
時間在他的自我厭惡中一分一秒過去,等他記起這不是呆坐的時候,才去追已不見蹤影的蘇弄影。
宋觀浪有點慌,但隨即就想起她說要去買東西。而在距離此處不遠就有家便利超商,她一定去了那裡吧,他邁開腳步朝那兒跑去,到達超商門口時恰巧碰見她提著一袋東西走出來。
他稍微調整了呼吸並走向地,蘇弄影卻是不等他開口就說了:
“拜託你別再道歉了,我原本沒打算說出來的。”
“可是——”
“是我說話激怒了你,卻又不滿你對我生氣,我也有錯。”
這哪裡算什麼錯?和他那“該死的”行為根本就無法相提並論。
蘇弄影急步向前走,宋觀浪忙追了上去。他伸手想接過她手中的東西,她則是說了聲“不用了”繼續住而走。
忽然間眼前閃過一道白光,兩人不由都停不腳步。
“那是什麼?”蘇弄影聳起眉毛問。
宋觀浪檢視上下及四周。
“閃電吧!奇怪,天上一片雲都沒有。”他說,然後硬是拿過她手中的提袋。
“我來幫你。”
“只是一些零食而已。”她說著便往前走。
宋觀浪自然是跟了上去,近來不曉得為什麼,似乎他總在後頭追著她跑。
“那個——”
“如果你想說的是那件事,拜託,放過我,我真的不想談,太”尷尬“了。”
宋觀浪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