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沒吃幾口,被燕赤霞噴得直哆嗦的夏侯霸終於控制不住情緒,大吼著直衝燕赤霞二樓的陽臺而去。
“哇!”
看到夏侯霸一下就騰躍到三米多高的陽臺上,周秀春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呼。
燕赤霞躲開了夏侯霸的劍,一個騰空前翻,以自殺的姿勢從三樓跳下來,周秀春又是一聲驚叫,心想換做是自己在現代,這一下即便摔不死,掉下來至少也是個後半生生活不能自理。
正嘖嘖感嘆著,忽然聽到身後草叢裡一陣亂響。
周秀春好奇地轉身一看,陡然間見到一個人影出現,張嘴就驚呼起來:“媽逼的!鬧鬼啊!”
“我不是鬼,我是人,我是人啊!”
揹著書篋的青年人,慌慌張張爬到周秀春跟前,周秀春盯著那書生半天后,突然放下了手裡的牛肉,雙手在身前隨便地擦了擦,一把握住那年輕人的手,激動道:“國榮,我終於等到你了!”
“這位兄臺,我不叫國榮啊,我叫寧採臣。”寧採臣把手抽出來,站直身子,指著蘭若寺道,“我聽說這裡沒人住,今晚來投宿的,敢問兄臺你,是否也是來投宿的?”
周秀春還沒來得及回來,煙霧中突然躥出一個身影。
寧採臣被嚇了一跳,不禁跟著那人影亂跑起來。
燕赤霞和夏侯霸仿若沒看見寧採臣,劍劍全力,毫不留手。
寧採臣被無奈地攪在其中,不管往哪個方向跑,卻總是被劍指著,無論如何擺脫不開,可偏偏就是不受傷。
周秀春被寧採臣風騷的走位驚得目瞪口呆,心道這貨莫非是練了凌波微步,閃避居然是沒天理的100%!
就在這時,只聽半空中一聲輕響,燕赤霞和夏侯霸飛身落地,雙肩互指著停下了打鬥。
寧採臣神走位了一番後,最終站定在兩把劍中間,半分不敢動彈,緊張的神情中,還透著一絲蛋疼的糾結。
“我想……你們應該打完了吧?”寧採臣弱弱地問道。
燕赤霞卻沒有理會他,而是對夏侯霸道:“夏侯兄,你我打了七年,你足足輸了七年,不過你到也真有耐性,我避到哪裡,你就追到哪裡!”
夏侯霸道:“燕赤霞,沒想到你躲在蘭若寺半年,把你的劍磨得更加鋒利啦!”
燕赤霞道:“不是,只不過你浪費了青春。你野心太大,又不求上進,為了天下第一劍的虛名,鋒芒太露,居心不正,用招神行不定,燥火太大,招式精而不厲!出劍快而不準!”
夏侯霸聽到這裡,忍不住又微微將劍向前指了指,道:“我是來跟你比武,不是來聽你講道理的!你……你……”
夏侯霸終歸是輸了沒話說,你了兩次後,倒是寧採臣這個不怕死的接茬了。
“他說得對啊……”寧採臣貌似打著圓場,跟夏侯霸說著,又微微轉過頭,教育燕赤霞道,“你也是啊,他都已經打輸了,你還這麼說他,那他不是很沒有面子……”
說著再轉過頭,對夏侯霸道:“你也是的,人家大鬍子已經避開你了,你這又何苦呢?不如大家把劍放下來,用自己的愛心來感動對方,你要知道宇宙是無限的,愛才是永恆的嘛!這是愛的世界,不是劍的世界,愛才是最有力的武器啊……嗯嗯……”
說到這裡,寧採臣已經哭腔起來。
夏侯霸和燕赤霞對峙半天,眼見著自己受了傷,這會兒寧採臣給了個臺階下,終於冷哼了一聲,收回劍,道:“你的話比他還多!”
寧採臣這才鬆了口氣。
周秀春坐在一邊看了半天戲,這時見夏侯霸要走,終於想起來他是怎麼死了,急急忙忙站起來,攔在夏侯霸跟前,道:“大俠,你受傷了,我是大夫,來來來,我給你治療!”
“去你的!”夏侯霸一肚子氣,想都不想就一把推開周秀春,徑直往蘭若寺外的小道走去。
周秀春難得小肚雞腸沒發作,又攔上去,手裡還多了顆藥丸,道:“大俠,這是我自己做的金創藥!”
夏侯霸狐疑地看了周秀春半天,接過藥道:“量你也不敢害我!”
周秀春心裡無奈,只能提醒道:“大俠,實不相瞞,這山裡鬧鬼。如果你看到貌美的年輕女子,千萬別上當,那是山裡的女鬼,她們會趁著你爽的時候,把這裡的一隻樹妖引過來害你。前個月我就差點死在那樹妖手上,如果不是燕赤霞及時出現,我肯定就沒命了,你要是信不過我的藥,最好也先等下了山再處理你的傷口……”
見周秀春說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