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勇謀二字!”
別看李信說鰲拜是滿州第一巴圖魯魯之藩撇嘴不相信,可這話從孫承宗嘴裡說出來就不一樣了,這位三朝老臣經略遼東多年,與韃子交手無數,自然是對韃子瞭如指掌。
“老夫還是那句話,你二人放手去幹,有什麼事老夫擔著,有解決不了的難題老夫來給你們解決!我老了幹不動事,老臉還是可以賣賣的。”孫承宗突然話鋒一轉,悄聲道:“這件事我只說與你二人,剛剛得到報信,縣令雷覺民棄印而逃,從即刻起縣城內大小事宜典史要一肩挑起來!李信,你要在兵事上全力配合!”
三人直說到天黑,又直說到天漸漸放亮。這一夜可以說對將來高陽可能面對的情形,做了各種的假設以及提出各種相應的應對方式。
雞鳴三聲,初冬的朝陽從窗欞的縫隙裡擠進屋中一縷金色的光輝,門突然被推開了。
“報!韃子在城西工地放火……”
第十二章 火燒城西
鰲拜初戰失利,便連夜派出偵騎探查高陽城四周情況,四方偵騎回報之後他果然發現了高陽守軍的一些門道。原來北城那種古怪的城牆外包木板,內填磚石,僅僅東、北兩側完工,西城外堆放著木料無數,還有搭到一半的架子。分析到此處,鰲拜不禁笑了,看來是自己的到來打擾了他們修牆。
隨即他喚來阿克濟阿。
“你帶上人,去附近蒐集些火油,然後把南人城西的木料燒了!”
末了還補充一句。
“燒不乾淨別回來!”
阿克濟阿趁夜帶著兩百輕騎直奔城西,果見西城外的木頭堆積如山,一人一把火就將木頭燒了個火光沖天。誰知高陽城內的南人不知死活,竟然衝出幾百人直撲他而來。阿克濟阿一陣冷笑,同樣的招數已經沒用了,來之前他特意令所有人堵了馬耳。他按了下腹部傷口,仍在隱隱作痛,然後抽出馬刀,呼喝一聲便率先衝了過去。面對已經排成三列橫隊的南人,阿克濟阿與部下衝至距離其約五十步遠時,陡然轉向,朝左側衝去,所有人抽出背上騎弓搭箭上弦便是一輪齊射,緊接著又是第二輪。
三列橫隊中開始有人接二連三中箭倒地,與此同時火槍開火,奈何阿克濟阿眾人馬速太快,射中者寥寥。百十輕騎如狂風一般捲過,在三列橫隊的右翼快速劃了一道弧線,於是第三輪騎弓齊射以極近的距離射入橫隊之中,齊射完畢戰馬加速繞至橫隊後方又開始了第四輪,第五輪齊射。
面對阿克濟阿的快速打擊,橫隊僅僅進行了一次火槍齊射便亂了陣腳,當這些騎兵抽出馬刀正面衝擊而來時,他們再也無法保持陣型,徹底崩潰,四散奔逃。
城上,一雙眼睛裡充滿了不可置信,不過眨眼功夫,兩次取得輝煌戰績的民壯怎麼可能就敗了?直到皂隸的聲音幾次催促,才將他從震驚中喚醒。
“教諭大人,教諭大人?”
那皂隸見教諭有了反應焦急的請示:“要不要開城接應民壯?”
此人正是教諭周瑾,阿克濟阿放火時他正好在西城巡查,火光沖天而起,價值上萬兩的木材眼看就得被焚燒的一乾二淨,事態緊急,他便令駐防西城的新募民壯出城擊敵然後救火。在周瑾看來,韃子人數不多,己方有著人數和地利上的優勢,這些民壯攜白天勝利之威即便難以取勝,趕跑他們當是綽綽有餘。誰知眨眼的功夫就讓人家給打的崩潰瓦解,七零八落。
周瑾驚怒交集,心中卻清明,如果開城門接應潰兵入城,韃子騎兵很可能就會趁勢追殺入城。他曾詳細詢問過逃難來的安州縣丞,安州縣城便是如此丟掉的。所以,決不能再讓韃子有第二次可乘之機。於是斷然否決了皂隸的提議。
“不可開城,你們衝城下喊話,讓民壯去其他城門。還有,立即去報與魯典史知曉,韃子來西城放火燒木頭了……”
等李信、魯之藩、孫承宗來到西城門時,火勢已經紅透了半邊天,住在城門裡的百姓不明所以,聚在院落裡、趴在門縫上驚恐的尋找著出事的原因,難道是韃子殺進城了?
當魯之藩得知周瑾派民壯出城被轉瞬間擊潰損失慘重後,心痛不已,這都是他的命根子,連日來費了多大勁才練好了這民壯,周瑾這廝說弄沒就弄沒了,將來讓他拿什麼守高陽?連連責問周瑾為何行事如此魯莽。李信攔著擼胳膊挽袖子準備衝上去的魯之藩,“典史大人冷靜,事已至此還是想想該如何應對,木材付之一炬,韃子還在城下虎視眈眈。”
周瑾啞口不言,孫承宗則看著火光中若隱若現的韃子騎兵似乎若有所思。只有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