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的穿甲箭重重地落在了拓跋雪消失的地方,帶出了一朵悽豔的血花…………
“可惜。這丫頭的直覺實在是太厲害了!”林楓搖了搖頭。
這一箭不過是擦到了那少女的手臂而已,頂多斷條胳膊,倒不至於致命。
“雪兒!”城頭之上,拓跋弘的慘吼再次響了起來,然而卻沒有人應答他了。
。。。。。。
臨津湖裡的水軍乃是拓跋雪的部屬,失去了拓跋雪的指揮,戰船上的床弩此時雖然已經裝填完畢,但是卻都沒有發射。
而在這時,臨津城的重甲步兵也是衝到了獵鷹小隊的跟前。
雲之涯目光復雜的看了林楓一眼,沉聲道:“鑿穿隊形,衝擊!”
眾人揮動戰槍,掃開周圍林立的巨型弩箭,快速的集結在了一起。
不過此時位於隊伍最前端的,卻是變成了馬憐兒。
馬憐兒的左右,袁策楊雄稍稍靠後,比馬憐兒落後半個馬身。
而林楓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實力,所以他站在了最後,為整個小隊斷後。
十柄戰槍都是穩穩地握在手中,緊貼馬身斜斜向下。黑靨馬四蹄翻滾,向著疾衝而來的步兵重重地衝了過去。
拓跋家的步兵們面露瘋狂之色,邁動著整齊的步伐,迎向了十名恐怖的殺神。
“噗嗤!”
馬憐兒的戰槍毫不費力的刺穿一名步兵的重甲,把他直接挑在了戰槍之上。而黑靨馬更是直接把當面的三名重灌步兵撞成了肉泥。
黑靨馬加上騎士,一共數千斤的重量,全速衝擊之下,是何等的恐怖?
兩邊的楊雄和袁策同樣是衝入了步兵陣中,戰馬把身前的步兵撞擊得拋飛起來!
撞入到了步兵陣中,黑靨馬的速度也終於是緩了一緩。
馬憐兒揮手把戰槍上的屍體拋了出去,然後揮動戰槍,盪出一片迷茫的槍影。只聽得利刃入肉的聲音不斷響起,擋在她面前的步兵一個個接連倒了下去。
這些士兵最多不過虎形拳第三重的實力,面對馬憐兒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馬憐兒的出手,他們根本看都看不清楚!
而楊雄和袁策也是如此,戰槍揮動間,快速的收割著擋路的重灌士兵的姓命。
士兵們徒勞的揮動著武器,然而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沉重的武器落在戰馬重甲之上,都是被輕而易舉的高高彈起!
整個獵鷹小隊終於是全部衝入了軍陣之內,保持著密集的衝鋒隊形,中間方清霜等人戰槍都是向著兩側刺出,撲上來的步兵一個個倒了下去。
“噗嗤!”“噗嗤!”
令人牙酸的聲音不斷響起,玄甲重騎如入無人之境,重灌步兵們根本就無法靠近,阻擋更是根本不可能。
不過重灌步兵畢竟是足夠的多,玄甲重騎雖然是在衝鋒,但卻是陷入了重圍之中。
獵鷹小隊的騎士並不在乎,只要黑靨馬的速度沒有降下來,完成一次鑿穿依然是毫無問題的。
城頭之上,拓跋弘緊張的望著湖面。
忽然一個小小的腦袋從湖水中冒出,向著他揮手示意,又是鑽了下去。
拓跋雪浮出水面,只是怕爺爺擔心。她可不敢待在水面上,林楓的箭術已經把她嚇慘了。
“雪兒沒事!”拓跋弘心中略略安慰了些。
目光轉到城外戰場,拓跋弘的目光瞬間變得森寒。
“該死的傢伙!沒有雪兒指揮,便不會放箭麼?”拓跋弘朝著湖面憤怒吼道。
他原本的計劃,是用步兵纏住玄甲重騎,然後用城頭上和大船上床弩的攢射,來殺傷對方的玄甲重騎。這樣己方自然是會出現極大的傷亡,可是能夠擊殺一個一個玄甲重騎,便是值得的。
然而云之涯並未正面向著城門衝鋒,而是沿著湖邊衝鋒,擺在城門正面的床弩便沒了用場。所以他命令步兵出擊,希望湖裡面的水軍床弩可以發揮作用。
而現在的情況是,步兵正在付出極大的犧牲,阻礙著玄甲重騎的衝擊,水軍的巨弩都已裝填完畢,卻還在等著拓跋雪的命令!
拓跋雪已經落水,又怎麼有命令給他們?
隨著拓跋弘的大喝,湖面上的水軍終於是反應過來了。
“轟!”“轟!”“轟!”
機簧聲中,一根根巨弩呼嘯著飛向了正在鏖戰的軍陣。不過沒有統一的指揮,這些巨箭的目標顯然比較隨意,而且發射的時間也是各不相同。
“憐兒,全力殺敵!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