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還能用“同志”來稱呼人的可真不多見啊!剛才韓笑的表現可謂心狠手辣至極,連對一個乞討的小姑娘都能狠心下得了腳,如此一來,周圍的人群都被徹底震懾住了。
韓笑內心其實多少有點不忍,但如今的他早已不再是當初那個遇見雨萌時的自己了。戰場向來都是考驗人性的地方,尤其是在經歷了與數百萬喪屍大軍的激烈戰鬥之後,韓笑對於人命看得越來越淡薄。在這個世界裡,拳頭才是真正的硬道理,而所謂的憐憫之心只會讓人死得更快。
於是,韓笑緩緩轉過頭去,目光鎖定在了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那是一個看上去約莫五六十歲的老女人,儘管她同樣穿著破舊不堪的衣服,但相比起那些幾乎衣不蔽體的人來說,還是顯得稍微體面一些。
“你是誰?”
老嫗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對韓笑說,“我是農科院的張晴”
“農科院的?”
老嫗點了點頭。
韓笑對眼前的老婦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如果說末世什麼最重要,那一定是人才,而對於糧食的問題,韓笑一直非常的在意,末世已經一年了,大部分儲存的食品,都已經壞了九成了,如果在不進行耕種,那最後人類不被喪屍吃掉也會被活活餓死。
“借一步說話”
老婦人緊緊地跟在韓笑身後,二人來到一處僻靜之地後,韓笑開口問道:“先說說你們現在的情況吧,為什麼你們這群人當中只有女人呢?還有,你們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老婦人剛毅的眼神中,此刻竟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恐之色,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我並不是這座城市的人,此次我帶著三名學生前來 m 市參加一場學術交流會議。然而,讓我們始料未及的是,末世竟然毫無徵兆地爆發了。其中兩名學生,不幸變成了那種吃人的恐怖怪物,而我和另一名女大學生,則僥倖逃脫了出來。
之後,我們便在這座城中四處躲藏,躲避那些可怕的喪屍。但時間一長,我們實在找不到任何可以果腹的食物了。無奈之下,我們商量著決定往家鄉的方向走,一來是想看看家中的親人是否還健在,二來也是希望能在路上找到一些食物以維持生計。
可是,命運弄人啊!就在我們路過此地時,卻被那群來自黑煤窯的惡人給發現了,於是我們就被抓到了這裡。誰曾想到,這些人居然比那些喪屍還要可怕,他們竟然將我們視為食物儲備……”說到此處,老婦人的聲音不禁有些顫抖起來。
這群禽獸,女人用來供他們享樂,那些痴傻的男人,優先變成了他們的口糧”
韓笑又問:“那你們這群人可不少啊,怎麼逃出來的,黑煤窯的人呢?”
老婦人想了想,看得出來,她在竭盡全力在腦海裡組織語言,因為發生在她眼前的一幕太可怕了。
“他們可是有著十幾號人啊!一個個都長得虎背熊腰、膀大腰圓的,而且身上還佈滿了各種猙獰的刺青,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兒。照理說,他們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地就被別人給幹掉呢?但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詭異了。他們當中有的人竟然直接吊在了門樑上,還有的人肚子被破開,腸子內臟流得滿地都是,更有的甚至直接割腕自殺了。真的太詭異了,這些人的死狀看起來就好像是自殺一樣,可問題是,我們根本就不清楚他們為什麼會在一夜之間突然全部死掉。”
韓笑聽到這個訊息嘴巴張的老大,“這不就是他們在那個別墅經歷的事情麼?”
韓笑趕忙追問:“那你們是怎麼活下來,你們是都被關在一起麼,你們昨晚有沒有睡覺?你們這群女人當中有沒有人發生什麼怪事”
“對,我們這群婦女兒童一直都被關在一起,睡覺,我們每天都會提心吊膽,除非累到不行,才會有人睡覺。但大部分人每天都處在驚恐當中,誰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是下一個被吃掉的人,
你還別說,這真有些怪!你看那邊那幾個女的,昨天夜裡可真是嚇人!原本她們都好好地躺在地上睡覺呢,誰知道突然間就跟瘋了似的,猛地站起身來,然後一個勁地拿腦袋往牆上撞去。
幸好我們被關著的這個地方不大,而且人又多,大家趕緊七手八腳地上去把這幾個發瘋的人給攔住了。等事後問她們怎麼回事兒的時候,她們居然說自己根本不記得剛才發生過什麼,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撞牆似的。難不成是中邪了?還是說這裡面有啥古怪啊?”
韓笑沉思了一會,把自己在別墅經歷的一切也對張晴說了一遍,
“看來是有什麼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