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管,我們恩愛礙著你啦!”
墨卿笑意更濃,這女人,本來好心知道她今兒要走,便來送送,還給她三分顏色便開上染坊了,竟還拿話搶白他。
清凌的臉上暈顯出一絲緋紅,放開了環在雲舒遙腰間的手,向後退了幾分,剛好掙出了雲舒遙的懷抱,望向這個長得很是妖嬈多情的男子,輕聲問道:“這位是?”
墨卿扇子一收,笑的更是多情,“在下墨卿,是,是黃爺僱來的保鏢,或許不久就會成為她的夫君。”
沒待墨卿說完,雲舒遙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袖,“你這個男人,我好像和你不是很熟吧!誰說的是我夫君的,我答應了?”
“你聽聽,她說他答應了。”墨卿桃花美眸眨了眨,手拿扇子斜靠在馬車車廂上,明明雲舒遙是一個問句,卻是被他扭曲成她答應了。
清凌疑惑的看著他倆你說一句,她說一句,卻是沒有聽明白到底這是個什麼人,一個男人怎會這般無拘的說出這些言語。
“清凌別聽他的,我還當真要走了,你答應我我走的這段時日好好吃飯,好好休息,不許”向著老媽子般的交代著,卻是引來了墨卿不悅的神情。
“真囉嗦,你有沒有覺得你老了很多,已經步入了老太婆的行列。”墨卿的這句話說完,便迎來了雲舒遙的眼刀一柄。
“我不願意跟你這個男人一般見識,清凌記得我說的話。”說完便是不忘瞪了墨卿一眼,便上了馬車。
這幕落下,終是要離別,縱使在不捨,終還是要走的。看著馬車繼續走遠,清凌淡淡的笑著看向墨卿也一直注視著馬車離去的方向,輕聲說道:“墨公子,不若去家裡和杯清茶,聊聊可好。”
墨卿也不是拘禮之人,隨著清凌便來了這府裡,喝了兩盞茶又聊了下男人之間的話題,才搖動著手中的扇子離去。
再說這雲舒遙到了宮門便拿出腰牌,守門的侍衛緊趕著便放了行,未曾到了她的鳳鳴殿,遠遠便是見著一個個俊逸的身影等在那裡。
馬車停穩,撩開轎簾,一隻修長的手伸了過來,牽住了她的手,將她扶到車下來。
沒有責怪,如玉的臉上始終淡放著溫潤的笑容,讓雲舒遙在馬車上想好的應對之詞,不知怎樣才能說出口。
“蕭兒,我,我”
“回來就好。”只是四個字,那握著的手卻是緩緩收緊,好似不抓緊便會像那日一樣,找不到她的蹤影。
“還知道回來啊,皇女倒算是有心的。”看的出陽光般的俊顏消瘦了幾分,明明看到她眼眸中流露出喜悅之情,偏生的說出這句帶刺的話語。
不待雲舒遙說,便有兩聲“雷莫”止住了雷莫帶刺的話語,雲舒遙望著雨寒和電語,能看的出,他們不似以往那般精神,身上的錦袍略顯曠蕩了幾分。
來回打量了一下,只是缺了一個人的身影。
“如煙也想來的,你知道他的身子,我便沒讓他出來相迎。”風蕭淡淡的出聲像是清泉流淌的叮咚之聲,好似她的一個眼神,他便能解讀。
來了殿中剛坐穩,她的母皇的一道口諭便將她傳召進了風華殿中。
這次她的母皇確實是動了怒,原本雍容華貴的臉上一派怒意升騰,又是不孝啦,讓她和她的父妃擔心了,又是沒有盡到妻主之責了,夫君懷著身子,還偷溜出宮。
雲舒遙始終跪在那兒低著頭不發一言,這事略想下,確實自己做的不對頭,今兒自己回來,風蕭他們幾人還去相迎,讓她真的很感動,更知道了自己這樣做,他們該多傷心難過,不知葵木郎回來說過沒有,她這些時日還尋了清凌,她當真是一次次的辜負了他們對自己真摯的愛和放縱。
見雲舒遙也不辯解不解釋,倒是很誠懇的一副認錯的神情,雲冰音也沒再多說什麼,只是為了懲戒她,至這麼多人的擔心與不顧,擅溜出宮,罰她跪上一日祠堂,再抄十遍佛經。
雲舒遙跪拜著領了旨,沒有回去,女官直接按女皇的旨意將她帶到祠堂,隨後便關上門出去了,偌大的祠堂裡就剩下她一個孤零零的身影跪在那裡。
剛開始並不覺得什麼,可是等到跪了近三個時辰,雲舒遙便覺得雙腿像不是自己的,不聽使喚麻木了一般。最可恨的是自己的肚子不時的咕咕叫著,向她述說著它從一早起來沒未曾吃上一點東西的悲苦遭遇。
改跪為盤腿坐在蒲團上,一下下敲著發酸的腿,暗自盤算著這到了什麼時辰,看著天色還沒有暗下去,這若跪到明日,自己還不得活活餓死。
門外有淡淡說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