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也能將繩索掙松。
“那…。。那……那怎麼辦?”潘浚有點亂方寸了,吶吶地問道。
“首先,我想請你不要再打罵、虐待那些俘虜了,如果他們感到受到侮辱,或者感到沒有活路,前途渺茫,很容易鋌而走險,奮起反抗,到時候不但你的一千兵馬會沒有活路,我們的幾座城池也沒有了。”
“不敢,不敢,請世子放心,我以後一定不再打罵他們。”潘浚冷汗直冒,雖然劉厚說得好聽,什麼請你怎麼怎麼,以劉厚世子的身份,本該以命令式的語氣吩咐潘浚做事,如果是這樣的話,說不定潘浚會陽奉陰違,但是,現在劉厚這樣和顏悅色說出請字來,反而嚇得潘浚直哆嗦,再也不敢說一套背後做一套了。
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在頭腦風暴會議上,潘浚看到過劉厚說出要放水淹荊州城時的決絕與漠然;也看到過劉厚侃侃而談分析各種常見戰術時的淡然;看到過最後定出生擒東吳兵將的毒計時的狠辣;更看到他在和東吳人正式交鋒時表現出的機智與深沉的心機。
潘浚可不敢將自己這個小主公當作12歲的小孩看待,在他看來,這個世子身上隱隱透出威壓,比那些幾十歲的老傢伙更加心機深沉。誰知道這個世子是不是那種口蜜腹劍的人,嘴裡說得好聽,實際上卻在想著怎麼整你。沒看連東吳的大都督呂蒙都被他笑眯眯的氣得吐了血了嗎?所以今天給劉厚這麼一番敲打,他真的不敢再在劉厚背後耍什麼花樣了。
“還有,這些東吳人還是要給他們吃飯的吧,不能把他們餓死啊,餓死了就沒有籌碼找孫權交換城池了。”劉厚還不知道自己做出平易近人樣反而將潘浚嚇到了,繼續道。
“這……”猶豫了一下,潘浚決定還是將心裡的想法說出來:
“世子有所不知,不給他們吃飽飯正是防止他們逃跑的最好辦法。”
“喔,還有這種說法?你說來聽聽。”
“是這樣的,世子,每天只給一點稀粥,吊住他們的性命,讓他們不至於餓死,但是又不給他們吃飽飯是歷來對俘虜的做法。因為這樣不但可以節省軍糧,還因為這些俘虜吃得很少而沒力氣。只要餓他們兩三頓,到時候別說他們想反抗、想暴動,就算解開繩子讓他們逃,他們也沒力氣逃了。”
“呃,還有這樣的講究啊?”劉厚不由得愣住了。前世來自文明社會,後世也是錦衣玉食,生活在象牙塔裡,還真沒接觸過這麼殘酷的事情。
“是的,這是慣例。我們計程車兵如果被俘虜了,也會被這樣對待的。”
“這樣好像不大好吧……”劉厚猶豫了,他怎麼也算個文明人,每天只給喝一點稀粥,這不是照樣也是虐待俘虜嗎?但是潘浚說得也有道理,現在關公在前線戰事正酣,大量的糧食物資被源源不斷地轉運到前線去,荊州城裡的存糧不多了,現在突然平添了3萬張嘴,後勤壓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況且,潘浚說的第二個問題也是有道理的,自己現在正頭痛人手不足,看不住這3萬兵馬,如果將他們全部餓到手軟腳軟,無力反抗與逃走,也是一個辦法。雖然這個辦法看起來是那麼的不人道,但是好像效果應該是不錯的。
劉厚開始糾結了,他想善待這些俘虜,除了基於人道主義外,還有個原因是他想收服這些人。這些都是精銳士兵,如果能收過來,自己無疑是如虎添翼,再不濟,不能讓他們當兵,自己也能多了3萬的壯勞力不是。
三國時代,人口大量死亡,勞動力緊缺,尤其是壯勞力,很多壯丁都或強迫或自願被徵入各個勢力的軍中,造成壯勞力更少。所以,也難怪劉厚對這3萬精壯男人垂涎三尺。
想收服他們就要對他們好一點,如果對他們太差,令到他們對自己心存惡感,那麼就算將他們強徵入軍,到頭來也只會拖後腿,甚至存在被反戈一擊的可能性。
劉厚糾結了半天,糾結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只好擱置爭議,各走各路。他打算等明天和費禕、郭攸之商議商議再說。自己畢竟社會閱歷不夠,考慮問題不夠全面,有這兩位輔助自己,說不定能想出個更好的解決辦法呢。
於是,劉厚不再和潘浚糾結這個問題,又教了潘浚一招綁大拇指法。前世他曾經和朋友玩過一個遊戲,就是綁大拇指。大意是,只要找一根小繩子,將兩個大拇指綁在一起,那麼這個人基本上是無法自己掙脫的,雖然他還有兩隻手共八隻手指是可以活動的,但是,可以說,缺了大拇指的配合,基本上什麼也幹不成。
東吳兵的雙手已經被反剪綁在身後,就不需要怎麼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