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老孃也忘得一乾二淨,自己入宮那麼久也沒想起去找她,還真是不孝啊。
劉厚自小就獨立,沒有和父母一起住在皇宮,而是住在“工業部”,大一點後又領兵在外征戰,加上他認為自己是穿越眾,對這對父母的感情更是淡泊,所以,他入宮之後,處理各種事務,卻愣是沒想起自己的這位老孃。
“陛下還有何事吩咐?”黃皓聽到劉厚的呼喝後,連忙轉身等待皇帝的最新指示。
劉厚道:“朕問你,朕的母后在哪裡,你可知道?”
黃皓一聽到這裡也是打了個激靈,額頭上冷汗直冒,自己剛才一直滔滔不絕地講述皇宮中的一切,偏偏忘了講皇帝老母的狀況,如果皇帝發起飈來,自己的腦袋可是會搬家的。
“這……回皇上的話,奴婢知道……”黃皓吞吞吐吐地道。
“在哪裡,快帶朕去。”劉厚也顧不得找關銀屏了,還是先找自己老孃重要,這個世道還是以孝道為先的,而且,他這個老孃平時對他確實很好,自己身為人子,去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
“皇上,太,太后在,在冷宮裡。”黃皓怯怯地道。甘夫人現在還沒有太后的名號,不過識相的黃皓已經太后太后地叫開了。
“什麼!”劉厚大怒,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桌子發出“砰”的一聲響。
黃皓被嚇得鵪鶉一樣,縮著脖子,跪下來就是磕頭,連話也說不出來。
手掌傳來了火辣辣的痛覺,劉厚昏過去之前本來就已經將手拍腫了,現在一拍之下更覺生痛。不過被這痛覺一刺激,他反倒頭腦清醒了過來,這件事應該和麵前這個小太監沒有關係,實在犯不著為難他,這一定是那對母子做的好事。
果然,就聽黃皓一邊磕頭一邊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是吳太妃下令將太后發配到冷宮的。”
“哼!這個死老太婆,心腸竟然如此歹毒,真想將她的頭擰下來當凳子坐。”其實劉厚只是嘴裡說說發洩一下心中的不滿而已,根本沒有想過真的這樣做,吳莧好歹也是自己父親的妻妾之一,自己真這樣做,一個不孝的名頭是跑不了的,他還是要注意影響的。
但是跪在地上的黃皓聽到劉厚的這句話不由得冷汗涔涔,其實劉厚身為皇帝,真的不應該說話那麼隨便的,所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很多時候,身處上位之人一句無心之言,都會被那些時刻想著揣摩上意的人記在心裡,然後就會千方百計去將這件事情辦成,以此討上位者的歡心。
歷史上這樣的事情比比皆是,劉厚身邊的近衛當然不會有什麼想法,但是八面玲瓏的小太監黃皓就將這件事記在心上了,一有機會,他一定會完成皇帝今天的“心願”的。
劉厚馬上讓人給他更衣,然後叫黃皓帶他去冷宮,他要親自接自己母親出來。至於關銀瓶,他隨口吩咐了一個親衛去找。
很快,劉厚就在兩隊親兵的簇擁下來到一處宮殿,宮殿正門掛了一個牌匾,上書“長門殿”。
相傳漢武帝的皇后陳阿嬌被廢后,就遷居長門宮。陳阿嬌不甘心被廢,千金買賦,得司馬相如所做《長門賦》,使長門之名千古流傳。從此,長門宮就成為冷宮的代名詞。
劉厚沒想到,蜀漢皇宮竟然也用“長門殿”來代指冷宮。這處宮殿明顯比其他宮殿小很多,也沒有什麼雕樑畫棟、走鸞飛鳳,看起來和一般大戶人家的房子差不多。
步入院子中,雖不見殘桓敗瓦,卻也滿眼都是雜草叢生,顯然這裡疏於打理。劉厚一直入到室內也沒見到一個宮女或太監在這裡侍候著,不由得怒火又盛了幾分。
這處宮殿顯然分兩重,劉厚剛進來這裡估計是做會客廳用的,見一個人也沒有,劉厚又徑直進入了內室。黃皓本來想按慣例叫一聲:“皇上駕到!”的,不過劉厚揮手阻止了他。
劉厚在內室見到兩個女人,一個快四十歲的婦人正是他這一世的母親甘夫人,現在應該叫甘太后了。另一個是甘太后的貼身婢女小翠,當年從長坂坡逃跑時,這個小翠就和甘太后一路輪流抱著劉厚,劉厚對她也印象深刻。
甘太后雖然快奔四的人了,容顏卻依然清麗,就是人憔悴了一點,小翠看上去更年輕,還不到三十歲的樣子,不過作為宮女來說,這個年紀不算小了,三十歲的年紀還不出宮嫁人,估計是想終身不嫁了。
甘太后看清楚來人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寶貝兒子,不禁喜極而泣,馬上撲上來將劉厚抱在懷裡嗚嗚地哭開了。
“我的兒啊,為娘終於見到你了,可想死孃親了……”甘太后一邊哭,一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