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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8部分

巴的眼神……在那些遙遠的西伯利亞的小村莊裡,那些淳樸善良的居民,過早地承受著不公的命運和生活的苦難的奧列格和小柳芭……在火車上,那些對生活幾乎就要絕望計程車兵們……還有我一路上所看見的那些衣衫襤褸、忍飢挨餓的農夫們……”

“我這樣對自己說道:我屬於‘野蠻人’這一邊我就是這樣一個‘野蠻人’我渴望著毀滅這個‘文明人’的世界把它徹底地毀滅乾淨然後在舊世界的廢墟上,重新建立起一個新的、屬於勞動者自己的世界”

“那時的我,明確了自己的歸屬之後,前方的道路變得更加清晰,我堅信,在這個時代,每個人都應該開闢屬於自己的歷史——人民的歷史”

此時的弗拉索夫已經完全沉浸於自己的回憶和渲洩當中,布留赫爾有些驚異的看著弗拉索夫,靜靜的聽著他向自己訴說著心聲。

“我曾經是最堅定的布林什維克黨人,在那些最為艱苦的歲月當中,我始終沒有動搖和背叛自己的信仰。但在我們取得了**的勝利,在俄羅斯的土地上建立了第一個屬於勞動者自己的國家之後,我卻變得困惑了,迷惘了。”

“為什麼我們實現了偉大的社會主義工業化,而廣大的勞動人民卻根本享受不到工業化帶來的成果?為什麼我們的農民生產出了那麼多的糧食,農村卻依然會餓死那麼多的人?而且比黑暗的沙皇時代還要多?為什麼那些曾經被我們如此尊敬和愛戴的人,布哈林、托洛茨基、還有圖哈切夫斯基元帥會被當作叛國者處死?為什麼我們的軍隊裡,那麼多的同志和戰友會被政委們以‘清洗’的名義殺死?那些該死的政委們難道是必須的?難道這就是屬於勞動者自己的國家?這就是我們終生為之奮鬥不息的目標?”

“我們打碎了舊枷鎖,但卻被套上了新枷鎖我們砸爛了黑暗的舊世界,卻建立起了一個比舊世界更加黑暗的世界”

“我不敢向我們曾經的最高領袖詢問答案,因為那意味著我會得到和圖哈切夫斯基元帥一樣的下場。我將自己的目光,重新投向了偉大的思想者和導師,馬克思和恩格斯,恩格斯在最後的日子裡曾經這樣說(《法蘭西階級鬥爭》導言):歷史表明我們也曾經錯了,我們當時的觀點只是一個幻想。歷史做的還要更多,……歷史清楚的表明,歐洲大陸經濟發展的狀況還遠沒有成熟到可以剷除資本主義的程度,要以一次簡單的突然襲擊來達到社會改造,是多麼不可能的事情舊式的起義,在1848年以前到處都起決定作用的街壘和巷戰,現在已經變得陳舊了。如果說國家之間進行戰爭的條件已經起了變化,那麼階級鬥爭的條件也同樣起了變化。進行突然襲擊的時代,由自覺的少數人帶領著不自覺的群眾實現**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這是我們的導師最後留下的話(恩格斯在寫下這些後不到5個月去世)。可我們的偉大領袖,列寧,還有斯大林,卻違背了先賢的道路,走上了布朗基主義(布朗基是第一國際內的暴力**派,巴黎公社的軍事領袖,布朗基主義堅信‘不管生產力的發展處於什麼水平,只憑**暴力就可以創造出一個沒有剝削、沒有壓迫的新世界。’)的道路。後來的我終於明白,我們曾經視為世界上最偉大的領袖,卻在事實上背離了馬克思主義。”

可能是過於激動的關係,弗拉索夫的臉膛漲得通紅,他身邊的幾位俄羅斯解放軍的軍官則聽得出了神,不約而同的用期待的目光看著他,想要聽他的下文。

“那一天,我在做出投降的決定時,並沒有想這麼多,我只想保全我的戰友和部下的生命,我在同中**隊的將領們談判時,反覆強調的就是這一點。”弗拉索夫看了看身邊的幾位老部下,聲音變得有些沙啞,“那天在完成這一切時,我被安全委員會安插在部隊裡的人刺傷,被中國醫生用飛機送到了後方醫治。那一天,女皇陛下來到醫院看我,並且和我做了一番長談。”

“女皇告訴我,她在北京家裡的時候,中國總統閣下就教她看過不少關於馬克思主義的著作。她說總統閣下不止一次的和她說:馬克思主義的根本原理,是強調生產力的發展是整個社會進步的基礎。差別、貧富和社會分化是生產力發展,社會財富增加的結果,因而總體來說是社會的進步,但進步的同時,又包含著退步,出現了剝削、壓迫和階級鬥爭。人類社會就是這樣的一個矛盾統一體,這是人類告別野蠻時代進入文明時代存在和發展的形式。而社會財富的不均等,是調動社會成員積極性,推動社會進步的槓桿。操縱這個槓桿,必須要有一個‘度’(現代經濟科學稱之為‘基尼係數’)。超過了這個‘度’,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