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湯涼掉,根本就查不出這毒來自哪裡,喜兒沒有藏毒,蘇嬤嬤沒有,御膳房更沒有!於是,所有的矛頭都只會指向如妃娘娘,而如妃娘娘自知做了錯事,出於對皇上的愧疚和想念一定會留下一封纏綿悱惻的認罪信,然後含淚畏罪自殺!”
“一切將都由如妃這個替死鬼來承擔,對於受到驚嚇痴傻的喜兒和如妃的隨侍宮女,只會發配去偏遠地方做苦役,而做苦役的你們,只要出了這皇宮,便可以展翅高飛,假死或是失蹤都是不錯的選擇,我說的可對?”
無憂的一席話直接震暈了滿殿的人,司城狙面色陰冷,對著一旁不知何時來的太醫一點頭,太醫極快的檢視了白定睿的湯盅,滿臉歎服的回道,“回陛下,白世子的湯盅口確實抹有少量的茯苓花膏”
無憂挑眉,“我想你手上的就不用檢查了吧!”
喜兒完全震驚了,半晌後哈哈大笑起來,直笑了好久才停住聲音,“不錯,我手上確實抹有茯苓花膏!”
此話一出滿殿譁然,喜兒完全的承認了自己刺殺白定睿的行徑,而且便向的承認了無憂的分析竟是絲毫不差!
眾人看無憂的目光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那一道道炙熱的眼神簡直快要將無憂燒著了。
司城狙看著殿中紅衫女子,竟露出一種大出一口氣般放鬆的神情,那神情那樣放鬆,那樣愉悅,好似找到了某種寄託與希望。
鍾冥天目光鑿鑿,她總是這樣,不經意間散發的光芒會淡化她的容顏,會吸引所有人的視線,會讓人不由自主的隨著她,跟著她走,等到發現的時候,早已泥足深陷。
白定睿本就站在無憂不遠處,此刻更是忍不住的向無憂走進幾步,看那樣子想要伸手去觸碰無憂,可是又不知該如何表達,眼神極為複雜。
殿中還有幾人的目光過於深沉,幽深的可怕,那種幽深恨不能將眼前的女子拽入其中,吃拆入腹,鍾冥天知道,那抹幽深後面隱藏的是怎樣的心思,不由微微苦笑了下。
姬明淨和司城雅琳等眾家千金小姐在最初的震驚後臉色都好看不到哪去,這樣聰慧的女子,世間能有幾人 ?'…3uww'!這要同樣身為女子的她們如何生存?隨即卻又想到了無憂面貌的醜陋,以及市井坊間的無聊傳聞,看無憂的表情慢慢浮上一抹鄙夷。
聰明又如何?還不是琴棋書畫一樣不會?還不是揹著花痴的名聲?一個沒有婦德的女人再聰慧男人也是不會要的!
“啪啪啪”一陣掌聲驚醒了殿中呆愣的眾人,竟然是拓跋磊最先回過神來,“本王子此次來天野真是收穫頗豐,讓本王子大開眼界”還是和先前同樣的話語,態度和意思卻已經完全不同。
“以前本王子只覺得女人不過是暖床的工具,今日真是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觀,本王子還真是小看了女人!了不起!真是了不起!”
拓跋磊毫不掩飾的讚歎著,對無憂一抱拳,“姑娘真是厲害!”
無憂淡淡一笑,“拓跋王子過譽了”,說罷也不再對拓跋磊過多理會,倒是轉向喜兒道,“如何?從今日起,你的命便是我的了!”
喜兒微微垂下眼眸,一時間倒不知在想什麼,再抬頭臉上已是一臉平靜,“我這樣精巧的佈局你竟能看破,我無話可說,輸的心服口服”
無憂挑眉,知道喜兒想說的絕對不是這一句,靜靜的等待喜兒的下文,
“只是,你算盡所有機關,卻獨獨漏算了一樣”
“哪一樣?”無憂皺眉
“就是我沒說他的命是贏的人的還是輸的人的!”話音未落,喜兒長身暴起,手中一把薄的幾近透明的匕首狠狠向無憂刺來,無憂倒還未如何,身旁的白定睿大驚,已經搶先向無憂撲來!
喜兒唇角牽起一絲笑意,無憂心裡一驚,只怕白定睿已然上當!
果不其然,喜兒刺向無憂的招式竟是虛招!待白定睿撲到一半,喜兒手間匕首一轉,逼的無憂動彈不得,同時三枚細如牛毛的銀針閃電般向白定睿射去!
那銀針通身幽藍,想來也是和匕首一眼淬了劇毒,白定睿身在空中,想要躲開銀針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無憂被匕首指著,其他人又相距甚遠,想要趕過來救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白定睿似乎能聽見那銀針破空的聲音,帶著一絲金屬特有的響聲,霹靂閃電般嗡嗡作響的飛來!眼看著那針是躲不過了!
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一截枯枝帶著呼嘯聲從殿外射來,堪堪射上那三枚銀針,那銀針帶著風聲偏離了原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