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多家,你狠厲害嘛。”君媱已經聽寧月謹說過了,楚滄瀾曾經是鹿鳴山莊的財務總管,不知何故,被他挖了腳。
“王妃娘娘過獎了。”楚滄瀾笑眯眯的抱拳道。
“滄瀾,本王不在的這些日子,所有的鋪子都交由王妃打理,以後有事就直接回稟就是。”寧月謹坐在主位上喝著茶。
“是,王爺放心吧。”
之後,楚滄瀾就在山莊住了幾天之後,帶著兩個美貌的丫頭離開了,只因為君媱決定等寧月謹去邊關之後,就準備去全國的鋪子看看,最重要的就是要去那個神秘的鹿鳴山莊檢視一番。
餘下的時間,君媱每天除了用一個是時辰的時間看看賬目,大部分都是和寧月謹下下棋,偶爾對上幾首詩,要麼就是陪著兒子女兒在後山上轉一轉,雖然還沒有到春暖花開,但是那遍山的桃花早已經嬌豔綻放,腳下簇簇青翠欲滴的小草早已經竄出了頭,偶爾還能看到一大片迎春花,醉人心脾。
也許是到了定性的年紀,巧兒平時很少出門,雖然依舊很歡快俏皮,卻也開始跟著金嬤嬤學習規矩了。
清心閣內,看著一襲嫩黃色襦裙的女兒臨窗撫琴,琴聲唯美悠揚,旁邊茉莉檀香隨著窗外透過的微風,飄揚四散,隨即消失了蹤跡。
等一曲結束,巧兒看著君媱道:“孃親,怎麼樣啊?”
“有進步,還要繼續努力啊。”
“嗯,會的。”小丫頭笑眯眯的點頭。
旁邊一副黑白棋盤,那對父子正在下棋,旁邊茶香嫋嫋,香氣悠長。
巧兒起身走到君媱身邊坐下,看著爹爹和哥哥正在下棋,她看著兩人你來我往,但是哥哥卻始終無法牽制住爹爹,小丫頭不禁捂嘴輕笑。
“最近跟著金嬤嬤學規矩學得如何了?”這還是小丫頭自己提出來的,說什麼身為親王的女兒,當今的郡主,自然要儀態萬千,也不知道小小丫頭如何就懂得這些。
“雖然嬤嬤誇讚女兒,可是女兒覺得還是不太好,不過孃親放心吧,巧兒一定會努力的。”
君媱挑眉,這真的是她的女兒麼?為什麼兩個孩子的性格沒有一個像自己的,若不是因為巧兒的唇形像極了自己,她甚至懷疑他們根本就不是自己親生的。
應該說,兩個孩子的嘴巴都像極了君媱,但是那雙鳳眸和挺直的鼻樑完全沿襲了寧月謹。
看著旁邊那個恍若天人般的男子,君媱心裡一陣的委屈。
明明就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卻只有嘴巴像,太氣人了。
先不說無憂那孩子無論是樣貌還是性子完全和寧月謹一樣,就連女兒也差不多,這可是她的小棉襖好不好。
不知何時,悠揚的琴聲再次響起,杜芊芊坐在旁邊,十指纖細若春蔥,琴聲歡快而明媚。
這似乎已經成了山莊裡特有的聲音。
自從南都城城主被殺,家族流放,她的心情算是徹底的輕鬆了,而君媱那個時候也知道,原來曾經滅杜家滿門的正是南都城城主府的大少爺,至於那枚晶石,似乎也失去了下落,曾經君媱偷偷問過寧月謹,他只說已經全部被納入國庫。
芊芊並沒有多問,似乎對那枚家傳之寶並不在乎一般。
不過這也可以理解,畢竟整個杜家都是因為那枚晶石,才被滿門盡滅。
如今,她似乎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巧兒的身上,照顧她衣食起居,教導她琴棋書畫,這樣其實也不錯。
正月二十五,在錦繡山莊小住了半個月的人,終於是決定啟程回京。
君媱把所有的賬目裝車,而無憂和巧兒也是收拾好自己的衣裳,一家人帶著奴僕,這才駛向了京城。
三日後,當馬車抵達京城謹親王府的時候,蘭莊已經等再府門前了,似乎是已經知道他們今天要回來一般。
“王爺,皇上遣奴才來請王爺進宮一趟。”
“知道了,本王隨後就到。”
“是,奴才告退。”
一干的奴僕在後面厚實行裝,君媱則是和寧月謹往裡走。
“要提前出發?”
“應該不會,行軍前總是要商議一下的。”
“這臨行的幾天你應該會很忙,可是要多注意休息。”
“好!”
寧月謹回到千露閣,換了一套衣裳,就策馬去了皇宮。
而君媱看著兩個孩子收拾好,就回到前殿書房,所有的賬目都已經搬了進來,她沒有讓別人動,而是親自拿出來,放到書架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