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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在找東西,我問道:“你找什麼?”

他埋頭其中隨口道:“爺讓我找一副董香光的字給四爺做賀禮!”

心想難不成老四家也添人口了?

誰又懷孕了呢?

不解地道:“四爺家有什麼喜事?”

小順子回道:“四爺今兒娶了一房伺妾,十三爺忙著朝中的事,忘了備賀禮,這不臨陣忙嗎?你快來幫我找找吧!”

我腦袋嗡嗡作響,像似一個手雷在我頭頂炸開,心怦怦亂跳,全身沒有了一絲力氣。

忙扶住門框,只聽得寧兒道:“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好好的,臉白的像紙一樣,小順子快去傳大夫來。”

我欲哭無淚,只是覺著心被人掏走了,無力的擺擺手道:

“寧兒,不用了,快扶我回房!”

小順子驚慌地跑到我跟前,結結巴巴地道:

“姐……姐……對不起,我……該死,爺讓我不要說,我卻洩了底。”

我苦笑著道:“不關你的事,你忙去吧。”

像喝醉了似的一腳深一腳淺地被寧兒扶回了房,心似門前荷池裡的冰,連眼淚都不會流了,傻傻地靠在床沿上。

還真信他再不娶,還是知曉歷史的人,二次跌倒在一個水坑裡,我是個不折不扣的痴人。

還竟然瞞著我,我恨,我恨……

寧兒哽咽道:“小姐,你想開點,哪個阿哥沒娶他七個八個的,小姐……”

我恨,他又娶妻了2

喝了口寧兒喂的熱茶,人才稍稍有了點神智,心裡似有人對我說:

“你這是在幹什麼?不就是又失戀一回嗎?

有何大不了的,也太沒志氣了,虧你是從好聚則聚,不好則散的現代來的。”

我緊握拳頭,憤憤地道:“你說的對,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是誰啊,我是花容月。”

接過寧兒的茶,一飲而盡,寧兒以為我是回答她的話,看我恢復了神精,喜極而泣。

話雖如此,心還似被啄了的疼,擠出笑容道:

“寧兒你去喜福晉那裡給我要一碗藥來,我怕是也受傷寒了。”

“小姐,我這就去,你能笑我就放心了!”

寧兒一出門,掙扎著穿上鞋子,頂著寒風從邊門出了府,那一瞬間強忍的淚傾刻而出。

也不知那來的力氣,一口氣跑到了清雅居。

江子俊驚惶失措地把我扶進了內屋,我抱著他失聲痛苦,我還是沒逃脫女人脆弱的舉指。

江子俊不知發生了何事,手足無措,只是低聲安慰道:

“再難的坎也會過去的,沒什麼大不了的,沒什麼大不了……。”

哭是我減壓的辦法,人又緩過神來,擦了擦眼淚道:

“我不該心,我為什麼哭?我為什麼難受?我一定要過了這關。”

江子俊嘆氣道:“你呀,都不瞭解自己。

在外人面前堅強樂觀,其實卻愛在一個地方認死理,柔弱地不堪一擊。

佛語上說凡事不可太過執著,想開點吧。

人生不如意事八九十,試著笑開一二三!”

子俊一臉擔憂,我又覺著不妥,仰著淚臉笑道:“子俊哥都快成和尚了!”

江子俊見我又能打趣,才鬆口氣道:“我這就放心了,馬上就是晚餐其間了,你要在這裡用餐嗎?”

我點頭道:“今兒我要登臺唱上一曲,你去忙吧,我沒事了!”

江子俊一轉身,我的淚又掛了下來,直到芳兒給我打來洗臉水,我才強忍住淚。

我恨,他又娶妻了3

酒樓開始營業了,我上臺撫著琴,竟無意間唱起了悲傷的曲:山也迢迢水也迢迢,山水迢迢路遙遙,盼過昨宵又盼今朝,盼來盼去魂也消,夢也渺渺人也渺渺,天若有情天亦老,歌不成歌,調不成調,風雨瀟瀟愁多少,愁多少

臺下的客人不知我所悲,還報以熱烈的掌聲,淚又輕墜而下,模糊中看見十三坐在臺下的桌上,我也無心搭理,此刻只覺得,他們兄弟沒有什麼分別。

今夜我要借歌消愁,我只覺著自己心中的這口氣,不發出去,日子都沒法過了,我不能把自己逼瘋了。十三則眉頭緊鎖,不停的喝酒。

江子俊站在後面的角落裡,滿面愁容,而我此刻卻是個可憐可狠的人,痛了自己也連累了別人。

十三跳上來臺,把我往下拉,我掙扎著大聲吼道:“十三爺,你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