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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可是,沒有力氣說話,更不想面對任何人。只想在自己的世界自生自滅。

腦子疼得厲害,胸口悶得難受。

她不知道這種狀況還要持續多久。

這唯一的一次,她想,她真的應該走出牢籠,她要忘記,困獸之鬥也沒關係,她必須忘記。

在她嘗試著忘記的過程中,張然打過一通電話來。

“實習的話,我不打算留在這裡,我不在了以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他艱難的囑咐。

回應他的是預料中的沉默。

“錢不夠用就給我打電話,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可以去找宋朝嘯,他一定很樂意為你解決。”

“其實有些事你明明就知道,對不對?”她惡狠狠的衝著話筒,聲音不大,但好似說話時很用力。

“你又在說胡話了……”

“我有時候覺得你很噁心,就像現在,噁心透了。”

她結束通話了電話,心如刀絞。

她覺得這不是秋天,是深冬,冰天雪地,冷得徹骨。

室友明顯察覺到了朱一紅的異常,可是她什麼都不說。

像個瘋子時而露出詭異的笑容,時而躲進被子裡嚶嚶的哭泣。再不然就是一言不發的對著魚缸,一坐就是一整天。

她知道自己的絕望沒有道理,因為那一天總會到來。可是,她哪裡有那個本事去控制自己的悲喜。

“噁心”的人自從那一通電話過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彷彿是為了佐證她被“拋棄”的猜想,離開得十分徹底,就能那年春節回家,也沒能見到他的蹤影。

孤零零的守著冰冷的房間,直到冬天結束,她很慶幸自己仍然活得好好的。

很長一段時間,精神陷入癱瘓,不能思考,甚至喪失語言的能力。

寢室裡的人為她起了一個新名——祥林嫂。

恢復的時間更是緩慢,或者說,從來就不曾徹底的恢復過。

寫日記成為她最大的消遣。

“如果有下一輩子,你千萬不要害我這麼辛苦!”

“我不會再想你了,我不要再做變態。”

“我做夢又夢見了你,你告訴我你是收養的孩子,你根本不是親生的。”

“我真的是變態嗎?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變態?”

“我收回我說過的話,我怎麼能夠不想你,我最親愛的人。”

……

鑑於她的病情嚴重,甚至驚動了遠方的宋曦。

又是牛奶,又是水果,外帶一盒腦白金,全然一副回孃家的姿態。

到達寢室,一如往常,朱一紅蜷縮在被窩裡,也不知是睡是醒。

“豬。”

她探出一個頭來,“你回來了。”

看著被窩裡蓬頭垢面,眼窩深陷的人,“你怎麼了?”

“沒事兒,間歇性精神失常,明天或許就好了。”她自嘲著,不想讓